这样想着，苏雅道：“要不我们去逛一下文具店吧。”
“可以，在那边。”乔莫伸手指了指。
苏雅跟着看过去，只一刹那，忽然就蹲住了。
甫市是关小艺的家乡。
没关系啊，你这个城市宣传有很多，就像他曾经看到杜天使的那一个作品一样，都是被展览在了这个城市。
可是现在那电子板上面，只有几个字。
悼念关小艺。
关小艺？？？
去世了！
苏雅急忙拉住一个人，问道：“你知道这新闻放的事什么吗？她是死了？”
“你还不知道？事情出来几天了，我们……唉。”
关小艺的名声算不上多大。
可是在服装设计师界里面，在甫市人心里，还是有一些地位的。
就像是他们城市名字都代表一样。
关小艺就是他们心中服饰的代表。
可是就是在今天这个代表没了。
他们如何不伤心，如果不背痛。
苏雅无法理会这种感觉，这种像是被全世界都抛弃的感觉。
让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离他好远。
一切都那么多不友善。
不合气。
“你认识关小艺吗？”乔莫有些惊讶。
他不知道关小艺是谁，但是看着悲哀的一片乔莫猜测，关小艺应该也是一个什么人物。
否则不会这么多让人纪念。
“她是我大学同学。”苏雅剪短了所有的话，只注意到了最后面的葬礼。
下周一。
她顿了顿，问道，“下周一，我可以回一趟上海吗？”
“你是要回上海去悼念这个人吗？”
“是的。”苏雅点头，“我和他的关系很好的，他既然去世了，我还是应该回去看一下的。”
就当时为了曾经的一个约定和准则。
她都应该去看一看关小艺。
看看关小艺过的好不好。
看看关小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这个样子的。
“那你去吧，我支持你。”乔莫顿了一下，又问道：“你一个人方便吗？要不让我陪你去？”
苏雅是孕妇。
而且去上海旅途太远了。
如果他不陪着苏雅的话，她有点担心苏雅适应不了。
既然是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他陪着苏雅去。
“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苏雅不想再接受任何的好意了。
哪怕是这个好意，来自于一个陌生人。
他真的很恐惧，这种感觉全心全意去依赖一个人之后，得到却的厉害。
他太恐怖了。
虽然不想经历，不想尝试，也不想再伤害。
所以商量就将来可以告诉你这是一些什么。
如果可以，那就让时光慢一点，把这些最好的，都留到最后把。
让时光来看看，那些是真心的，而拿着又是假的。
“可是你身体。你可以吗？”
“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一切都会好的。”
从镇上回去，苏雅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她脑子里一直想着今天看到的东西：悼念关小艺。
想一遍，她就抬头看一眼窗外。
哪里一棵树斜靠在窗台上，玻璃后面只能看见绿色的倒影。
第一次见关小艺是什么时候？
苏雅记不清了。
“老师，你能帮我讲讲这道题吗？”
学生小声的询问道。
“好。”苏雅回神，拍了拍自己脸颊，让自己不去想别的事情。
学生问的题目并不难，苏雅在书上找了例题先给同桌讲过，然后在讲课后辅导上面的题。
前后一贯通，学生拍着额头，恼道：“居然这么简单，我怎么没想到，谢谢李老师。”
“没事，有问题继续问我。”苏雅合上了笔，抿唇微笑。
学生又巴巴的看着关小艺，小声问道：“那老师是不是以后都不会走了？要一直在这里，我好想学英语。”
苏雅脸上的笑容凝住了，她不知道应该如何来回答这个问题。
学生还以为是苏雅不愿意，忙道：“没事没事，李老师我没说过，以后还麻烦你继续给我讲题啦。”
说完，学生埋下头，继续疾笔奋书。
苏雅感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后面有女生叫她。
苏雅回过头，是乔莫。
“怎么了，心情还是不好？”从镇上回来，苏雅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不管怎么说都在出神。
完全不在状态。
——
上午下课铃响，小学校瞬间爆发出尖叫声，原本安静的校园在一瞬间热闹了起来。
苏雅没有去吃饭，而是说自己还有事，在教室里多待一会儿。
乔莫在教室外面等着。
苏雅最后一个出去，乔莫把塑料口袋递给她，又道：“你看看，这是英语书，还可以吗？”
苏雅没有接书，楼道里的灯很暗，她脸上表情却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吃草莓吗？”少乔莫询问道。
“草莓？”苏雅感觉自己记忆有些飘远了。
很久以前，关小艺也买过草莓。
草莓晶莹圆润，隔着盒子都能闻到里面沁人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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