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pASS。
然后呢,撒旦为什么也消失了?
他沉寂了整整一个月,其间一直没有给我们发任务。甚至给我们一种安逸的错觉:撒旦不在了,我们的正常生活回来了。
但现在,现在的情况又强迫我重新思考起这个问题:撒旦这一个月里干什么去了?
一个月以后发的第一个任务,更是怪的很。
以往,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的任务从来没有过故意刁难人的意思。
让陈婷在人民广场上那啥也好,让我和苏雅在宿舍干啥也好,让杨金龙去澡堂拍照也好,他就像在看热闹一样。
以这样的心态放出的任务,只要你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百分之百能完成。
但这次不一样:在一小时之内,火烧政教处。
各种准备,计划,一直到实施……关键中的关键就是材料,要不是我打电话喊人帮忙,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到汽油。
这次的任务,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撒旦想让苏雅死。
我刚刚起了这么个想法,又立刻将这个想法否定——
因为这也很反常,撒旦不只想让苏雅死,她想让我们全班都死。但他只会把我们折磨死。反过来讲,直接用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把我们逼死,这不是他的做派。
或者说,用撒旦的口吻讲,也许不够“艺术”,对我们有限的人命来说,简直是种浪费。
那么问题来了:撒旦发这个火烧政教处的任务,到底是为了什么?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自己想烧政教处,而且非常急!没时间亲自动手了!
也只有这个说法,才能解释为什么我们明明超时了,他却无心惩罚苏雅。
我的目光,再次回到了“画中人”的身上。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能姑且这样称呼她。她太美了,我只是坐在她对面,就可以沉下心来思考。
全身心的放松。
尽管仔细想想,此人其实正如苏雅所说——是个很可怕的人。
“你到底是谁?”
尽管知道她不会回答,但我还是出声问了这么一句。走廊里很安静,异常的安静,仿佛在这片夜色里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安静到我的细语,居然在走廊里回荡了好几圈。
我打量起了她的穿着。
这次,不是上次那件礼服了。这花纹很规整,很正式,甚至有点幼稚,我看着很眼熟,却是半天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
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心火不由得一旺。
这是我们几乎从来没穿过的,我们学校的校服吧?她怎么会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该不会是从哪个办公室里顺手拿出来的吧?
我会这么想,是因为这件校服明显跟她的身材不搭,肥大的很,盖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身体轮廓在月光朦胧中格外清楚——
她……里面应该不会什么都没穿吧?
不过胸还挺着,我大着胆子东张西望了一会,然后轻轻摸了过去。我感觉我现在好像在亵渎着什么,心里充满了罪恶感,当时脸就滚烫了起来。
果然!侧面没有钢圈,没有什么特别的触感。她连内衣都没穿。
我望向了她的腰,松紧带轻轻箍在她充满女性质感的腰上,这倒是无关衣服的尺码。
完了,我完了。
心跳,小鹿乱撞,我得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虽然可能会把她弄醒,不过我的身体还是有种冲动。虽然感觉很对不起苏雅,可我还是想……
我轻轻打了自己一耳光,自行了断自己的邪恶想法。
想什么呢徐涛!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我愧疚地晃了晃她的肩膀——我得把她弄醒,把正事问个清楚!可她好像睡的非常死,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
怎么办,怎么办?我总不能把她就这么扔在这里吧。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她家住在哪儿啊。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彻底懵了,完全不知所措。
而这个画中人,就这样靠在墙上坐着,没有一点反应。
我想了想,至少得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背上带走吧,楼梯上颠两下,再让外面的冷风吹一吹,晕得再深也该醒过来了。
这样想着,我便忍着心火,撩起了她的胳膊。当时那肥大的袖子就滑了下去,露出了光溜溜的胳膊。
会不会有点冷?
这样想着,我又把我的外套给她披上,就这么把她背了起来——很轻。而我现在也只穿了一件衬衫,背上一阵旖旎。
有点渴,好想找点水喝。
算了,怎么可能。
于是,我就这么把她背下了楼。
走到楼下,走到夜色的校园里,我这才听到了校园里的喧嚣。两辆消防车伸出了长长的吊壁,在往楼上的浓烟中喷水。
画中人动了动,我赶忙把她放下来。
“你醒了?”我寒暄了一句。
画中人,说话了。
“嗯。”
画中人,非常寡言少语。
这也是我在心里把她称呼为画中人的原因。真的跟幅画似的,根本不会说话。
到现在认识都一个月了,而我听她的声音,至今为止不超过三次。
第一句,是她在楼道里唱那首“十兔子谣”。
第二次,是她面对苏雅的枪口:“你们,怕死吗?”“你可以开枪。我不会再多说一句话。之前那首童谣,已经是能给你们提供的极限了。”
第三次,是刚从我背上下来,一个字:“嗯。”
……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在我心中的神秘感,不亚于撒旦。
好吧,说实话,就算你现在告诉我她就是撒旦,那我也是波澜不惊。
“你能自己回去吗?”我最终还是打消了从她嘴里套出什么有用消息的念头:
“穿成这样,会很冷吧。”
她睁开了眼睛,那双异色瞳,美得让人窒息。
“色狼。”
我心里一噎。
好吧,这是一个月以来的第四句……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冤枉道。
我看见她的唇动了动,立刻闭嘴。她又说话了。
“所以……”
她还披着我的外套,手指摆弄了一下领子,垂下了忧郁的目光。“这件衣服,先借我。我自己的衣服刚才被烧坏,我就把它扔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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