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町伤心难过,因为他娘爱哭,哭啊哭啊,总是在哭。大事哭,小事哭,总是哭,一直在哭。动不动就哭。
梁町有时候甚至会觉得,他的父亲去世,很大一部分就是被他母亲总是哭而气死的。
梁町还觉得,他母亲这总是咳嗽的毛病,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母亲爱哭造成的。
梁町心里很烦闷,他搞不清楚他母亲为什么总是哭呢?哭对身体复原有帮助吗?哭了生存就会变得容易一些吗?哭了他们家的钱就会多一些吗?
不会,什么都不会,他母亲这爱哭的毛病,让处在少年期的他,难以理解、难以接受,很烦很烦。
梁町的愤懑慢慢的积累到了极限,他想了起来他被学渣甲乙丁欺负的那些日子。他痛恨他们。可是他又离不开学渣甲乙丁分给他的那些钱。因为,因为他的母亲,需要买药。
梁町痛苦的挠着头发,他受不了了,他真的受不了了。他忽然间就吼了出来:“够了,够了,我说,全都够了!你别再哭哭唧唧的了!你赶紧吃药!吃完药赶紧休息!
赶紧好起来!然后出去做份工,别让我一个当儿子的这么辛苦的养家!我现在一边上学,一边还要想着办法给家里挣钱。
我还是个孩子,我才十几岁!我太难了!
别总指望着卖首饰!你是做人娘亲的!辛苦你有个做人母亲的样子好吗!”
吼完这些话,梁町红着眼眶,跑回了他自己的房间。不搭理他哭哭唧唧指望不上的母亲了。
梁町的母亲被吼的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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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梁町想了起来前一天他一气之下,对他娘说的那些意气用事的话。
梁町的心里懊恼极了。
就算再辛苦,那也是他的亲生母亲。
一直咳嗽,身体虚弱,这也不是他母亲能改变的。
他母亲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表达了她的难过了。
他不该说他母亲不好。
梁町后悔了。
他背着书包,到他母亲房门前,轻轻的敲敲门,里面没人回应,应该是他母亲还没睡醒。总是咳嗽,难得睡个好觉,梁町没再继续敲门,转身走了。他今天还得上学,迟到了就不好了。
走在路上,他隐隐的想了起来前些天他做的那件事。
如果不出意外,学校应该已经做出反应了。
他摇摇头,不再想了,沉默着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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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院判行动力很快,他早早的就预约了跟清风的会面。
说是要汇报匿名信这件事,其实吕院判最主要的是想在清风面前刷刷存在感。
吕院判在官学院判这个位置上坐的时间太久了。简宁虽然现在是官学的老师,但简宁说不定哪天就不做老师了,人家有后台嘛!
所以吕院判更加的要趁着简宁还在官学做老师这段时间,好好的在清风面前露露脸、结个善缘、留个好印象,毕竟清风那可是清河城的老大。
清风跟吕院判的会面,照旧在清风的书房里进行。
吕院判讲明来意,然后拿出来了那两份匿名信。
清风接过来认真看过。
清风:“不要去查是谁写的匿名信,这是次要的。先去确定匿名信上所写事情是否属实,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属实,勿必严肃处理。”
吕院判:“是,城主大人!
另外,我已经派了官学里的陈主任去调查这件事。”
清风:“好,做的对。
成效怎么样?”
吕院判:“效果不太好。很多学生根本不说真话。很难取证。”
清风:“有没有考虑过,直接去审问信里提到的这些人?”
吕院判:“是有考虑过,但是没敢去做,陈主任说,怕打草惊蛇。
而且,陈主任跟我说,要想审出来信里提到的这些人,必须拷问,也许还得用手段。但他是没权利这么做的。”
清风:“你说到这儿,让我想起来一个人,我府里的邵山。”
吕院判:“城主大人,您是说邵爷?”
清风:“没错。”
吕院判惊讶:“啊呀,那该多麻烦邵爷啊!邵爷是跟着您出生入死的人,去处理官学里此等小事,这让卑职很不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官学里此等小事,只怕辱没了邵爷。”
清风:“不会的,你也别想太多。官学里风气如何,事关我清风城将来的人才会是个什么风貌。这样。我现在让小厮把邵山请过来,让邵山听过之后,再做定夺。”
吕院判:“是,城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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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山很快就到了。
清风让邵山把那匿名信看了。
邵山一边看,
清风一边解释:“吕院判接到了匿名信,信上有人举报,在官学里存在着一个作弊产业链。这条作弊产业链,主要的成员,信上也有介绍。
官学的陈主任已经在查了,不过收效甚微。你觉得,陈主任需要注意哪些地方吗?或者,有哪些地方是他没想到的吗?”
邵山看了信,然后将信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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