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情形,安澜园虽不是时常有,但几年之中,总会有上一次,那是有什么大人物来鼎山,要在这里歇脚,才会有此盛况。
在三年前就有过这么一次,那是什么首长大员莅临鼎山,连鼎山大小职员,都在茶园外面站班。
今天除了飙风手,可没见一个官老爷,那么来的应该不是什么大官了,但这位在鼎山城里首屈一指的飙风手飙二爷,又是这般全副打扮,一清早就进来安澜园,神色恭敬的仁候在大门前,这又是迎接什么大人物呢?
现在快要辰已之交,飙二爷已经不止一次翘首朝南大街眺望了。总算他盼望的人,从老远的街上出现。那一行人,差不多有十来个之多。
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个乡下老头,左边一个腰背微弯,手持一支竹筇,右边一个头戴竹笠,身穿蓝布大褂,腰间插一柄板斧。
这两人看去少说也在七十以上,连胡子都白了。稍后四人,也都是年在六旬以外的老人。
另外是一个四旬以上的壮汉,还有一个灰衫和尚,两个青衫中年僧人,一共是十个人。
飙风手还没等这一行人走近,赶紧急步迎上前去,老远就拱着手,提高声音陪着笑道:“在下飙风手特来恭迎二老,两位长老,几位师傅,万大先生远莅鼎山,真是不胜荣幸之至。”说完又连连抱拳不止。
原来这一行人,虽非官宦,却是江湖上大有来历的人物。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乡下老头,竟是云南苗族五老中的苗晟源、苗盛银。
接着是冯俊扬、房思瑜,他们两个是魔相宗的人,然后就是天龙寺的聂荣臻,印度教的李吕莫、端木美。
这些人中,除了印度教的李吕莫、端木美外,都是西南江湖响当当的一流人物,任何一个来到安澜茶园,都会使飙风手脸上增光,何况一下来了这许多人,这可比来上几个政府官员还要光彩得多。
苗盛银跨上一步,迎着飙风手,含笑抱拳道:“飙二哥好说,咱们来了,不是多添你的麻烦吗?”
飙风手忙道:“苗盛银先生这样说,飙某就不敢当了,诸位大驾,平时请都请不到呢。”
苗盛银道:“来,飙二哥,苗某给你引见……”他一指四十出头的壮汉,说道:“这位是段昱坤先生。”
一面又回头朝段昱坤道:“这位是安澜茶园的主人飙风手飙二哥。”
飙风手和段昱坤都连连抱拳,说道:“久仰。”
一行人由飙风手恭迎着,陪同进入安澜的二楼一间贵宾室,分宾主落坐,伙计们不待吩咐,立即沏上最好的六安茶来。
飙风手拱手道:“苗族五老,纳福已久,如今几位连袂莅临敝地,这是飙某的荣幸,不知可有用得着飙某跑腿之处?有什么事,但请吩咐。”
苗盛银呵呵一笑道:“飙二哥快人快语,这句话间对了。次连袂前来,确实有一件不寻常的事,发生在咱们云南境之内,不知飙二哥可有耳闻……”
飙风手听得一愕,接着道:“莫非是段氏家族的事情?前几天在云南来了一些外地人,听说是江南苏州的慕容世家的人,他们来势汹汹,一来就接收了大量段氏家族的产业,而且段氏家族的人????”
苗盛银点点头道:“确实是这件事情,几个月前段氏家族和付家全力攻打苏州的慕容世家,却被慕容世家联合华夏武林的少林寺、武当派。
峨嵋派等伏击,段氏家族的人全军覆没,所以现在慕容世家的人才敢来这云南。”
“那苗盛银先生你的意思是?”飙风手问道。
苗盛银含笑道:“虽然是这件事情,但是现在我们人少力量小,暂时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不过这次我来不瞒飙二哥说,咱们赶来鼎山府,是找人来的。”
“找人?”飙风手愕然道:“值得诸位连袂赶来,此人一定是大有声望的人了,不知诸位要找的这人是谁?”
“飙二哥这回猜错了。”
苗盛银笑了笑道:“咱们要找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半个多月前在十里铺茶亭失踪的人。”
“十里铺茶亭失踪的人?”飙风手听得不期一怔,十里铺就在鼎山城外,听万青峰口气,失踪的似乎不止一个人.
他飙风手枉是鼎山地方上的人物,居然会一无所知!不由睁大双眼问道:“不知在十里铺失踪的是什么人?”
十里铺茶亭,虽失踪了不少人,但那些知道情况的人守口如瓶,匆匆走了。
因此这一件应该震惊江湖古武家族的大事,却始终没有一个人说出来,饶他飙风手是鼎山府的头号人物,也始终没有听到一点消息。
苗盛银徐徐说道:“如说准确的日子,应该是二十日以前的事了,当日慕容世家进入云南,段氏家族猝不及防,连忙向南撤退,在鼎山适逢大雨,在茶亭避雨时,就进入庙中避雨,后来来了一个绿衣老人,声称他们主人邀约他们去后进相见……”
飙风手没待他说完,就截着道:“茶亭后进荒废已久,并无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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