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一起开怀大笑,关二和张三拌嘴的一点儿小小芥蒂也在笑声中被冲淡了。(_)
笑罢,又商量了一阵,拿定了章程之后三人一起去沐浴更衣,换上张三的新袍服,刘大和关二都是簇然一新。三人一起往庄前而去,全然不知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就在隔壁的书房之中。
庄子前面儿有一个两亩地大小的晒场,此时已经有庄客洒水清扫过了,水也干了,清清爽爽的。晒场边上有一趟的茅屋,原本是仓房,现在也收拾了出来,打了地铺,铺上晒干的稻草,再安放上草席,聚拢了人马就有地方占住了。另一边儿,护城河的庄墙下垒砌起了炉灶,贡品都已经被切碎了,入大锅炖上了,肉香四溢。
刘大让张三叫来四五个腿脚灵便的小厮,聚拢过来,刘大交代了一番后,让他们连夜赶往四乡八镇,把自己兄弟三人结义聚众的消息传播开,并呼唤旧相识们同来,并说了一通天下己任的道理让小厮们背熟。论到教这些说辞张三对刘大极为服气,自己这张嘴平时也不笨的,但真要这样一套套的言词用将起来却是远远不如刘大来得圆润,更是不若他说得这般感动,心驰神往五体投地的佩服之下心情难以平静,不自觉的拿出小刀来在脸上刮动,哪怕刮不下胡须来,刀锋在脸上的感觉也让张三觉得舒服。
天逐渐的晚了。陆陆续续有附近的青壮汉子。都被庄客们请了在晒场上席地而坐,到开饭时连庄上不下田的庄客一起合计有近两百人。每人一个大碗盛肉,一个平盏承酒,都放开怀吃喝起来,吃完再去添酒加肉。一顿酒肉吃足了,众人纷纷去茅屋挨着睡了,人多挤着也就不冷了。
第二天早起,一众人等聚在晒场上喝足了粥吃饱了饼子,分了一拨人到谷仓帮手,取出些存粮来。做部分干粮;另有一拨人到庄子的铁匠那里帮手,将原有的武器该修补的修补该磨砺的磨砺,在争取重新打几件,争取每人手里都能有一样。当然。要做到每人一件趁手的武器是不可能的,没有那么多的精铁。张三虽然是庄主可也就是一个庄主而已,势力有限,财力也不算雄厚,他这个小庄主也不可能把庄子的全部老底儿都压上。反正从军之后官家是有补给要供应的,缺的武器也能搞到,现在弄一些仅仅是让自己的队伍看起来像个样子,太寒酸未免让别人看不起,那就起不到应有的作用了。
这一天就在忙碌中慢慢过去,到了傍晚派出去的小厮陆续的赶了回来。有两拨叫到五六十人,其余的回话说跟着过来,就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托辞。
吃过了晚饭,干粮已经准备好了,够四百人吃五天的,这就足够了,再要是多做,在秋天收成前庄上人就得挨饿了。
铁匠那边儿的活儿还多,白天帮忙的回来吃过饭就休息了,换了一拨人去。就着炉火可以连夜赶工。
第三天一早起来,刘大、关二、张三一起都到铁匠那边儿去,守着看进度。
天明之后又零零星星的有一些来投的青壮年男子,张三昨天就吩咐了开上流水席,让新到的先吃饱喝足。刘关张一起转了一圈儿。看准备的都差不多了,就商量着再过一天就可以启程了。
这是却有庄客急急跑来报告。有一大群马正在护城河外,来人说要见庄主。
关羽喜道:“正瞌睡就有递枕头的,来得太及时了,要有军马,咱的实力可就能往上翻一番。好!太好了。”
“太凑巧了!”刘大疑『惑』的说,“能有这么巧的事儿?”
张三皱着眉,用小刀儿在两边儿腮帮子上划拉两下,然后一反手将刀子收进袖子里,断然说道:“不管那么多了,既然人和马匹都到庄口了,咱们就先迎出去,看看再说。()”
刘大点头,站起身来说:“三弟说得对,不论如何咱们不可失了礼数,先迎出去再说。”关二也跟着站起身。刘大当先,关二和张三一边儿一个跟着往外走。
到庄口一看,在吊桥前一大票的人马,人不少,马更多,还有好几辆马车。当先站着两人,精明干练,却笑容和煦让人看了如沐春风。
张三抢上前去,抱拳行礼,称道:“不知远客驾到有失迎迓,赎罪赎罪。”
两人也拱手还礼,连称:“来得冒昧,冒昧。”
张三道:“我就是此间主人,姓张名飞字翼德,祖居此地,不知客人从何而来?”
两人中年长的一个回答道:“我等二人都是中山人士,以行商为业,鄙人张世平,这是我同乡苏双。我是才从北边儿贩马归来,苏双则是才运了精铁正说要去往北边儿。不期在这里遇上了,又问听说诸位在此祭天要匡扶天下,甚是感动,情愿将此次所得的马匹精铁贡献出来,为各位壮一壮行『色』。”
刘关张脸上都是大喜之『色』,刘大更是连忙上前拱手称谢,关羽则是不住的笑着去瞅马匹。
张世平和苏双连忙给刘大还礼,眼角却瞟向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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