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闲庭准备认输离场了。心痛归心痛,惋惜归惋惜,他既不相信吕清广能赢,更不敢让吕清广赢。新锐精英代表着什么样的势力别人可能不太清楚,栗闲庭可是知之甚详。小胜一场无妨,大胜而归可是一件高风险的事儿,要是赢得新锐精英集团伤筋动骨肯定后患无穷。
原本在做这个计划的过程中,栗闲庭就根本没想到过吕清广会赢。按照栗闲庭的预想,第一轮标准晶石赢了新锐精英的初级宝物,第二轮新锐精英拿出稍微再高一点的,吕清广拿出一件魔法道具,然后就认输。这是最理想的,即把标准晶石的市场价以新的高位确立起来,又能掩饰自己的动机。如果只出标准晶石一轮就认输很容易留下诟病。没想到刘兴然在第二轮就拿出了中品丹,这大出栗闲庭的意料。更没想到的是吕清广居然有极品丹,这是他不敢想象的。
第四轮上场的那把飞剑,栗闲庭一眼就看出其不及极品丹,这点猫腻怎么逃得过他的法眼。不过栗闲庭没吱声,要是揭破骗局,新锐精英集团的反应可想而知,栗闲庭不敢冒这险。虽然可惜那颗极品丹,对九百五十六亿人民币也垂涎三尺,不过理智还是让他选择了沉默。
黑哨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就必然有支撑他出现的强硬势力。栗闲庭不是打假英雄,他只是想在世俗界过幸福生活的修真者而已。
就在栗闲庭把目光转移到吕清广脸上,就要张嘴叫他认输离场的时候,就在话已经到了喉咙眼儿即将出口的时候,栗闲庭又打住了。
吕清广的神色很平静,非常平静。吕清广的眼睛看着干瘦的长老,等着他决定是否第四轮不进行竞价直接进入第五轮。让栗闲庭惊讶得把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的,是吕清广眼角那一丝瞟向刘兴然的余光,那是猫戏老鼠的眼神。
一直以来,栗闲庭对吕清广的神妙莫测深感头疼,血族那么大的势力都无法查清这人的来历和背景,他也曾亲自调查过,结果不过一头雾水而已。
吕清广手里还有什么更高级的宝物吗?栗闲庭在心里问自己。按说是不应该有了,这就像标准晶石、圣灵果、极品丹不该出现在吕清广这个普通人手里一样。可是这些都已经出现了,一次又一次的不可能被打破后就变成什么都可能了。在吕清广手里出现什么奇珍异宝都不必惊讶。
栗闲庭明白,事情大条了!要是第五轮再赢了,怕新锐精英代表的家族会采取强硬措施来力挽狂澜。
干瘦的长老犹豫着,这有点不合规矩,可是没人出价也是不争的事实。再让自己的人买吧,有点太那个,何况开出的支票已经太大,要是再开——万一输掉危害可就大了。
就眼前两个人,别说新锐精英是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紧密团体大家不会袖手旁观,就是王家自己也能让他们人间蒸发。干瘦的长老很有信心让他们走得干净利索不带走一丝云彩。可问题是谁敢保证人家背后就没有强硬的势力支撑着,极品丹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得出来的吗?眼前这个普通人摸样的陌生人他不了解,可是栗闲庭他们知道得很清楚,这原本是一个系统里的,算得上新锐精英的战友。栗闲庭是绝没有可能拥有极品丹的。
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可能自己拿着极品丹到处乱逛吗?
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可能自己拿着巨额筹码进赌场玩儿梭哈吗?
干瘦的长老想不犹豫都不行,他盼着身后的兄长们能拿个主意。可是七个坐着的长老也在不约而同的向着这同样的问题:这人背后是谁?
就在这时候栗闲庭的声音解脱了八个长老,“我看还是谈和吧!”
首席长老眼睛一亮,起身说:“好,和为贵!谈和好。”
宾客们鱼贯而出,大家都是懂规矩的,谈和就得清场,站在那里等别人赶还不如自己主动出来。
宴会厅里舞曲一直没有停,刚才没人,演奏者不过是轻声点,现在又卖力的吹拉弹唱起来。
唯一搞不清楚状况的就是吕清广了。他正准备把手镯里的十六块超极品矿石拿出来完胜刘兴然,谁知栗闲庭突然说谈和,接着三百多位宾客就就像梭边的鱼一样全都没影了。
“搞什么?”吕清广小声责问栗闲庭。
“和了好,赢了怕不好走路。”栗闲庭在吕清广耳边说话还用了束声成线的法术,不可谓不小心。
吕清广对安全的警惕性一贯很高,安全第一可不是只挂在嘴上的,那得落实到行动中去。出于安全考虑,吕清广第一时间就同意了栗闲庭的意见,和。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点小小的面子问题,有必要和一个蝼蚁眼中的蝼蚁计较面子问题吗?在吕清广的眼中怎么可能有刘兴然这样的尘埃级存在呢?真要是和刘兴然一般计较反而是一件丢面子的事儿。
当然了,和谈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起码得有个说法,要不,台子中间的和宝物可不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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