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家是半砖半土坯的房子,屋顶有茅草也有石棉瓦,屋里没有电视,也就没有了笑声,也许这,所以死气和怨气似乎就更深重一些。昏黄的灯光下,老两口都躺在床上,床头一张宽条凳上放着一个大搪瓷缸子,里面有大半缸子的药水。凳子下面放着一个大玻璃瓶,塑料盖子上扎着细小而众多的眼儿,瓶子里有十几只蟑螂。老两口就那么躺着,也不说话,呼吸声很沉重很艰难。
“咳咳咳,”老头儿一阵咳嗽。
老太艰难起身,摸索着将地上的玻璃瓶抱上床,拧开盖子,从中抓出两只蟑螂来,喂给老头,又抓两只来自己吃下,颤巍巍的端过来搪瓷缸子,喂老头喝了几口,自己也喝了几口。
第三家、第四家、第五家……几乎家家都是药罐子,情况与这两家相仿,或者在之间,或者稍有过之,比较令吕清广感到要落泪的是第七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在照顾躺在床上的老太婆,而这家就没有别的人了。
吕清广记得在网上曾经看到过一句话:“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是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说的,写在《安娜.卡列琳娜》这本书的最开头,当时点开后吕清广叹服不已,后面的故事都没敢接着往下看,太高妙了。可这时候觉得这个托儿也就比街上的一般托儿强点儿,不过强的也有限,说的并非至理名言。
灵识束里清楚的展现着这个充满苦痛的可怜山村,病痛折磨着他们每一家,他们的不幸是一个模式的,不可否认有深浅的不同,但绝没有本质的区别。
这些不幸的家庭,他们的不幸是相似的,他们的怨气和死气是相同的,他们的命运是共同的。
风天汇报道:“这里的空气不适合生命体呼吸,这里的水不适合生命体饮用。也许植物稍好一点儿,但也长不好,而且长起来也会带毒。”
吕清广问:“哪儿来的毒?”
风地转换画面,山村的画面不再作为重点,重点转移到选矿厂,这也是埋伏圈儿的中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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