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闲庭心里的感慨那是有如钱塘江潮一般汹涌澎湃。
吕清广刚抬起的屁股又坐回到蒲团上,看着栗闲庭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这样去汇报是不行的。”栗闲庭语重心长的拍着磕膝头对吕清广说:“汇报之前一定要精心的准备,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都要理清楚,相关的数据也都得收集齐全了,还得有针对性的将上面可能会问到的问题想好答案。当然,这就需要你对上面是什么人来问题,这个人的脾气秉性,爱好兴趣都摸清楚,特别是忌讳,要是犯了忌讳,好事儿也会变坏事儿。你急急忙忙的去汇报,要是问起来你回答不出来就麻烦了,回答不仅要准确清晰还要流畅生动。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了解。你了不了解是什么人听你汇报,他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这个——,”吕清广卡壳了,心说,这个人我还没有编出来呢。
“要是自己一系的,或者就是自己人,那是一种回报方式,要是同一组织的不同派系又是一种汇报方式,这里很复杂,学问也深,不是一时半会儿说得清的。要不你说说,我给你参谋参谋。”栗闲庭趁着吕清广迷糊,想套套吕清广的低。
可吕清广根本就没有底,想套也是套不到的。
吕清广被栗闲庭一问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现编也来不及,再说了,吕清广也不是一个编故事的料。
栗闲庭和吕清广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半天,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栗闲庭先沉不住气了,打探这样的势力也是有强烈的心理压力的。
吕清广不说话不是吕清广心理素质好,而是吕清广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无一物所以就惹不到尘埃。
吕清广不开口栗闲庭的心理压力就越来越大,达到极限栗闲庭就受不了了,不管渡劫期修真者有多厉害,这是栗闲庭自己吓唬自己,吓人也是渡劫期的不是。人吓人吓死人,自己吓自己就更吓人。
“我不是要探听什么,不能说的你也不会说是不是,我就是好心,想帮你出出主意。”栗闲庭自圆其说的说着将眼光转向一边儿。
这下吕清广可算找到借口了,保密,有什么比保密条令更好的借口呢?吕清广一高兴也就不再追究栗闲庭刚才是不是动了什么歪脑筋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栗闲庭这样的,不时不时的动点儿坏心眼儿也对不起他海龟的称号不是。
“不能说的那肯定不能说,该保密的就得保密。我这人修为低,也没有什么长处,不过嘴还是一向比较紧的。”吕清广不慌不忙的将这个借口说得天衣无缝合情合理理所当然。
栗闲庭心里不满,腹谤道,你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你一无是处就好。可嘴里却说道:“吕先生嘴紧是众所周知的,这是难得的,这就是素质。不过我觉得准备充分了再去汇报总是没有坏处的,您说是不是。总的思路我们有了,下面还有很多具体的工作要做。比如选址,起码要准备两三个地方以备上面查询。还有,每克仙茶出多少杯茶,每一杯什么等级,每个等级怎么定价,加了果汁和其他配料的仙茶味道如何,用什么方法来加工,这都是需要一一落实的,不把这些都落实清楚就去汇报,要是上面详细一问,你一问三不知三问一摇头就麻烦了。更重要的是要如何确定投资的预期回报,我想你上面不会要美金也不会要欧元吧!你先后也拿了不少好东西出来了,你上面到底要你往回收什么啊?”
“收——”吕清广又结巴了,这个问题貌似不能保密的,可该怎么回答呢?吕清广想了想只好将自己需要的说成所谓上面的需求了。“收药材,低端的,修真界低端的药材。就是我在斗宝中赢来的那些就行。”
“那些药材可不怎么值钱。”栗闲庭简直不敢相信,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是不相信吕清广说的是实话。
吕清广只有一条黑路走到底了,咬紧牙关硬挺道:“物以稀为贵,他们那里不产这些低端药材,而实际又有需求,这供需关系对价格的影响就不用我来解释了吧?反正,需要的就是这种药材,你以后直接交给我药材就行,不过,量很大,这种药材量小了一点儿用都没有。”
“那一年得收多少药材啊?”栗闲庭心里也犯嘀咕,量大是个模糊的概念,一百斤算量大还是一万斤算量大,还有亿,万亿呢。
“没有明确的指标,尽力吧!”吕清广含糊其辞的说,他倒是想说个具体数字出来,可是给说什么好呢?吕清广心里可是一点儿谱儿都没有。“交的多了有奖励,交的少了,嗯,那就不好了。”
“尽力,这也不好办啊,要不今年将药材市场上的药材都收了,不知道够不够?”栗闲庭一边儿说一边儿大致的算计着所需的金额,按去年的成交价算,有点吃紧,于是和吕清广商量。“要不,修真界的茶客我们直接收他们药材如何?”
“这个主意好!”吕清广拍着大腿称赞道:“好主意,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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