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约拿旦.狮心这里望出去,只能看到小镇很小的一部分,视线被对面的二层房子遮挡住了,不过他并不是要看清什么,这种凝望的意义仅限于凝望本身,看到与看不到都不重要,什么都没有看见也没有关系。
约拿旦.狮心眺望窗外,可他看的不是窗外的风景而是他心中的风景。
这时,卡尔.狮心翻了个身,翻身的响动惊扰了哥哥心底的风景,就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涟漪把美丽的风景都搅动成波纹。
约拿旦.狮心没有回头,他知道卡尔.狮心又打被子了,他也知道,在这样的月光中,在窗帘的遮挡下,就是他回头也看不到什么的,房间里几乎是完全黑暗的,比街道上更加的黑暗。
“就算刚才使用传送阵的是这个半大的孩子,我们盯着他有用吗?”吕清广困惑的发问了。
“那你说什么有用?”风地立刻针锋相对的反问道。
风天迟疑了一下后还是坚定的说:“有用的,一定是有用的,我们的努力是不会白费的,只要盯紧了,总会找到传送阵的。我们必须这样坚信,也必须不断地去努力,只有这样才有希望。”这话与其是说给吕清广听的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的。
约拿旦.狮心摸黑走到卡尔.狮心的床前,给弟弟再次拉好被子,然后自己到另外的那张床上去躺下,在黑夜中,约拿旦.狮心睁着眼睛凝视着黑暗的屋顶,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可是在黑夜中,绿色和黑色没有什么区别。
“这里没什么可看的了。”风地说道。
“还有一处要探查的,先去那里看看吧。”风天总结性的说道。
风命的灵识束就退出了这个房间向着下一个目标进发,就在风命的灵识束退出后不久,约拿旦.狮心也闭上了眼睛,又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开眼睑下转动起来。这时,卡尔.狮心又踢掉了被子,之后,约拿旦.狮心呼吸急促起来,全身紧紧的缩成了一团,这时恐惧,梦中的恐惧让现实中的肉体战栗。卡尔.狮心也缩成了一团,不过这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寒冷,清晨的低温让打被子的面包干儿感到了寒冷,睡梦中的他只好紧紧的缩成一团儿。这个时候已经快天亮了,要是风命的灵识束这时进入房间,吕清广就可以从画面中看到这两兄弟完全一样的睡姿,可他即使看到也无法理解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梦境怎么会造成一模一样的睡姿呢?然而,这时不重要的,换言之,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所以在天亮之前,风命的灵识束没有回到这里来,没有必要,谁会关心这两兄弟的睡姿呢?谁会这样无聊呢?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这是一个忙碌的宇宙,所有生命体都是匆匆忙忙的,能有闲情逸致的实在是不多的,可即使有空余时间的也未必有那种心境,即使有也只会关注于自身。
这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宇宙,谁会平白无故的去关心别人呢,这里的说法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当然,吕清广也没有去关注这些无聊的小事儿,他就是想关注也是无能为力的,他的注意力注定了只能跟着风命传回来的画面儿转变,这是没有办法转变的事实,而吕清广也根本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值得去转变的,这样就挺好了,吕清广是这样想的,难道不是么?躺在舒适的躺椅上,在遥远的也更加安全的地方像看电影一样的看着事态的发展,这不是挺好的吗,在遇到语言不同的时候风地还会加上中文的字幕就像吕清广下载的盗版好莱坞电影一样。这样做既可以了解到事态的发展又将危险降低到最低点,何乐而不为呢。
可这样真的安全吗?
吕清广也担心,可担心又有什么用能,要真是全面的崩溃躲在哪里都是没有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这个空间,唯有这样才有活路。
可在找到安全离开的传送阵之前,还是躲在这里比较好,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从狮心兄弟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风命的灵识束赶到第三个预定地点的时候,这里已经黑灯瞎火了,一家子人都睡着了,打呼噜的、磨牙的、说梦话的、在被子里放屁的都有,可就是没有一个是清醒的。
“唉!”风地叹道:“来晚了,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惜了!”
“当时要是将灵识束分成三股同时探查就好了。”吕清广马后炮的说,这典型是后知后觉。
“早干什么去了,现在这么说有意思吗?”风地不满的说。
风天倒是认真的解释道:“这里比较危险,分开来怕会暴露目标,现在我们最大的危险其实是这个空间法宝的炼制者或者掌控者,要是被他知道有我们这样的外来者侵入就不妙了,在人家的地头上我们肯定会死得很难看的。所以我们得小心,行动得尽量的隐蔽,即使这里生活的生命体发现不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防备的可不是他们。”
“会有个什么所有者一直盯着这里吗?”吕清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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