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又傻眼了,连吕清广都直接陷入了无语之中。
风地却不依不饶的说个没完没了,越说还越带劲儿,完全占领了思想文化阵地,霸住话语权不放,任何人都别想插嘴,就只能它自己胡说八道,而且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什么,已经说了什么,为什么要说,为什么要这样说,说的是不是自己想要表达的,它到底要表达什么?这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了,只要自己的声音是唯一的声音就足够了。
在纯灰色中,风地说着比纯灰色还要纯净的灰色的语言,表情丰富而声调动听,所有的声音都不带任何思想、没有一点儿色彩、没有一点儿形体、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如这灰色一样填充满整个空间。
一直到很久以后……
过了有多久不是很能说得明白,这里没有灵流,时间也没有参照物可以判断,手镯空间里的太阳完全靠灵脉聚集存储的灵气来供应,光也有气无力的,灵气在不断地的消耗,好在没有向外流逝,自给自足的内部循环损耗还不算太大,可坐吃山空中不是一个办法,积聚的灵气再多也总有耗尽的时候,想得到补充就得离开这个与世隔绝的灰色时空,但离开不是那么容易的,这里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物质,要离开总得有门儿才行不是。
于是,在不断缓慢消耗的过程中,就只有风地不断地鼓噪,那声音是这时代的主流文化的典型代表,汹涌澎湃到了一无所有的境地。
一直到转变的到来……
在漫长的不知道多久的未名时间尺度中,那未名的神秘力量一直拖着吕清广沿着不可言状的轨迹运动,向着不可知的,看不清的方向,一往无前。即使是风地的鼓噪对这运动也没有产生哪怕一丁点儿的影响,就像好莱坞影响不了地球公转与自转一样,不仅好莱坞,其他的嘴巴也是一样,不管是传统媒体还是现代网络,不管是视觉还是听觉都是一样,不管主流非主流,精神虚无的鼓吹声无法撼动物质的简单运动。
一直到那时刻的来临……
那一刻也许并不是时间流逝的结果,谁说得清呢?也许进入这个纯灰色的时空的那一霎间时间就已经停顿了,这完全是有可能的,科学的说还是非科学的说都是一样,可能性总是存在的,客观或者主观都无所谓。
在纯灰色的时空里,时间的流逝是不可知的,是神秘的,是微妙的。
一直到到达……
那地方仿佛注定了就是目的地一般,也可能是偶然出现的,随机的,不经意的,没有唯一性的,但是,像时间一样,谁又说得准呢?
也许这里就是地心,也许不是,甚至不是在地球里面,谁知道呢?
也许灰色的空间就像量子论的宇宙一样是没有边界的,即使吕清广确确实实的经过了边界跨越近了这纯灰色又能证明什么呢?这一切都是不能重演的,是经不起推敲无法重复的,这也就不能通过实验来检验,谁又能保证吕清广不是眼花了呢?难道因为有人说看到过所谓的UFo,外星人就一定存在吗?没有这个道理,你看到了我还没看到呢,就算见到我也可以闭眼不是,难道你咬我!
科学是要讲实证的,是要经得起仿佛验证的,哪怕是测不准定律呢,那也是可以测了一次又一次的,反正测不准不是。
可是,不管是什么,反正那个来了!
那个的出现总算是将风地的话语权给中断了,而执行中断话语权行为的是一贯少言寡语的风命,它是不太说话的,所以它一说话别人就不好说话了。
“到了!”风命简单的话语冲破了时间和空间的壁垒,像是奇点一样,宣告了一个新的开始的到来。毫无疑问,这是新的篇章的开始。
到底是时间到了还是空间到了风命并没有说,也许风命自己都不知道,也许风命知道了却不愿意多说,众所周知,风命是不太喜欢多话的。
几乎就在风命出声的同时,吕清广也感觉到了,的确,无疑这是到了。在穿越进一个完全不存在的框架之后,那神秘的力量忽然就一下子消失了。就在瞬间,世界又有了形象,虽然是黑白的,但是墨分五彩,即使是黑白的也是五彩缤纷的,特别是对于才从纯灰色中出来的存在来讲更是如此。
就在那瞬间里,灵识束也有了反应,不过灵流却还是没有,对于灵流,太古灵族非常的敏感,这是它们赖以存在的必须,是不可缺少的,于是,在第一时间里,太古灵族的灵识束不是去查探其他的,而是首先探查灵流,但太古灵族都非常的失望,这失望冲淡了喜悦,让喜悦变得微不足道了。
“有危险没有?”吕清广问道。
风天回到道:“应该没有,没有灵流就不会有修士,灵气都没有那什么修炼呢?”
“危险得很,”风地却唱起了反调,“没有灵力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别的不说,活活的耗死在这里难道不是最大的危险吗?这种死法真是太凄惨了,我都不敢想下去了,唉,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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