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来干活的还是昨天来的那两个木匠,只是今天他们没有带锯子斧头,一人拿了一个猪鬃编织的刷子,一把牛角做的刮刀和一个木桶,漆也是已经做好了的半成品,头一天回去他们就知道祢正平不可能不做漆水,于是就都提前准备好了,今天一早起来收拾停当,也不到桥头去站班儿了,径直将东西带上到祢正平这个巷子口上找了个阴凉的墙角蹲着等。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然就把生意等来了,要是换了现代的说法,这就叫机遇从来都是为那些有准备的人预备的。
木门上黑漆一上原来的凄惨劲儿就不在了,祢正平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跑进去给两个师傅端了水出来,自己也跟着看,这手艺学着也快,就是没有一会儿就觉得身上刺痒,却原来是受不了大漆的刺激,有些皮肤过敏,长出红色的包块儿来。
两个木工一起将祢正平劝开,说是过两天自然就会消散,却不料祢正平会堂屋里休息了个把时辰就完全复原如初了。
在祢正平叫骂的时候,郭嘉就带着一个护卫骑马扬长而去,两匹马在城里兜了一小圈儿,在一个一点儿不引人注意的小巷子里停下来。
巷子临着大街,是一个丁字路口,小巷对面是一个客栈,规模不小,人来人往的,巷口两边各有一个饭庄,都有伙计在门口迎客,打的是对台的生意,有骑马来的客人,伙计就将马牵到巷子里走侧门进茶庄。这个侧门有时也有客人进出的,都是不愿意在前门下马直接将马骑了过来的常客。
郭嘉就是在巷子里下的马,将马交给身后的护卫,郭嘉一闪身就消失在了侧门旁边。
牵着马的护卫跟着迎客的侍者一起将两匹马牵到这门后不远处的槽头上,给马加上料,饮上水。然后那护卫就在院子里大树下来,侍者离去了一会儿又端着托盘回来了,托盘里是一方肉,一条半大的鱼,还有一大钵的饭。护卫就蹲在大树下面的阴凉地里有滋有味的吃起来,要喝水身边儿不远处就有井,喂得牲口人也就喝的,做护卫的本来就不是那么讲究的,有吃有喝还不用拼命那就够幸福的了。
郭嘉并没有进到这一扇侧门里,在侧门旁边儿还有一个隐藏起来的暗门,将暗门放到巷子里本来是很冒险,很不合情理的事儿,可这事儿却也是郭嘉特意要这么去做的。要是在院子里隐蔽的位置设这么一个暗门确实是合理,可合理的按一扇暗门做什么呢?既然是暗门那就应当在不合理的地方出现,而这道门又是为郭嘉一个人而开设的,别人从来不会去用它,要说隐蔽,也的确是非常隐蔽的。
暗门无声无息的开了又合上,巷子口上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一个能看得出郭嘉是没有进这侧门而是另外进了一扇暗门。
暗门后面是一条极窄的通道,就修在两个院墙之间,靠前面的墙是饭庄的,后面的这一道墙却是巷子里住着的人家的。
巷子不深,从入口处就可以看出是个死胡同,小巷里人家也不多,一共五户,都是小门小院的小户人家,起码外表看是这样的。像这样一眼就可以看穿了的小巷是不会有什么人去留意的,这就是一条平常得不能在平常的百姓巷道。
可要真是寻常的百姓巷道那何来的暗门呢?
如果是吕清广和太古灵族的灵识束一直跟着郭嘉那么不难发现这里的异状,不难发现暗门的存在,要是太古灵族再仔细一点儿,将灵气测定的标准下调几个零的刻度,将关注的对象从元婴期以上变成筑基期前后的话就不难发现,那个坐在巷口的老乞丐居然也是筑基期的修为,而刚才的侍者也有地级武术高手的内力,要是对修真界或者修真界低层了解得再多一点儿的话,就能够看出来,两边儿的饭庄子里居然居然都有高手,而且这些武功高手的内功还都是一个路子练出来的。也就不难得到结论,这看似打对台的两家饭庄其实是一家的,如果再把范围远上那么一点点儿,就又能发现对门的客栈和这两个饭庄也都用的是一样的招数,都是一家子的。
但是,吕清广和太古灵族都没有用灵识束跟踪过来,在这里的体验既然吕清广已经决定要亲身来感受,那么灵识束也就只是负责安全警卫的工作了,那些走出了吕清广身边儿的东西太古灵族也没太在意,要说值得他们注意的也就那一扇柴扉了。风地说,这扇柴扉要是在风沙里能支撑三分钟,而这个位面世界里其它的门扇很少有超过三秒的,超过三十秒的绝不超过一巴掌之数。
风天有些忧心的说:“那个祢正平是个愣头青,前面的院门撞碎了也就算了,可是要下次他将回归走廊的这道门也一起撞碎了可怎么办?要是这门碎了可不见得修补得起来,要是那样损失可就大了。”
这问题的确是非常严重,也让吕清广非常的头疼,祢正平的破坏力是不容小窥的,可现在除了将这扇柴扉随时都洞开着,除了自己用的时候不关门以外还真找不到身边么别的有效手段,已经规定了祢正平和郭奉孝没有经过同意不得进入这里,常规下是不会有问题的。可一万不怕,怕的就是万一,要是有个万一那就悔之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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