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萧若云放心的是警察没有给他戴手铐也没有搜身,他的手机都还在口袋里揣着呢。萧若云的手机是才买的超薄型,就插在上衣外套的内袋里,他借口上厕所,给黎叔打了个电话。黎叔在周边几省的警察厅警察局都说得上话,可萧若云的事儿他一连问了好几个人对方都没听说。
黎叔心里也打鼓,觉得这事儿来得忒蹊跷。
要说在警方的关系,周边几省谁也没有黎叔的硬实,可他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全面掌控,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黎叔有自知之明,他只把握关键点,也就是一二把手和刑警队治安大队以及交警队,而这回找萧若云去的是户籍科那边儿。其实户籍科这边儿黎叔伸手也是能够得到的,只是他没有往这方面想,也没往那儿去打听,人家也不可能什么事儿都给他汇报,就算汇报也不可能汇报萧若云,他跟萧若云属于单线联系,不说没有人知道,起码知道的人没有多少,户籍科那边儿是一个都不知道的。黎叔为萧若云出过走的是另一个省的关系,给弄了全套假户籍,然后办理的真真假假的护照。本市的户籍没有动过,户籍科也不知道萧若云手里有护照。
什么都没问出来,黎叔是一头雾水。
同时,也是一头雾水的萧若云跟着警察出了学校,坐警车直接奔市局。
进了户籍科的小会议室,萧若云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姥姥。姥姥的眼睛有点儿红肿,眼角还有没差干净的眼泪,左边儿下眼睑上貌似还有被揉出来的眼屎。
看到外孙子进来,老太太的眼泪禁不住又流出来了。
萧若云自幼跟姥姥相依为命,对姥姥的秉性非常了解,知道她流眼泪不是啥大事儿,比如看个韩剧啥的也会这样,这要是自己有啥事儿或者家里遇上啥倒霉事儿了,她肯定坐地上哭天抢地,眼泪不会多,声势绝对大。
坐在萧若云姥姥旁边儿的是一个精明干练的中年人,四十往上五十不到的年纪,脸上挂着的是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那是上位者亲和力的典型面具。
对这样一个人的出现,萧若云无疑会觉得突兀,这人显然跟他跟他姥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这样一个人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这里面显然是有故事的。经过杀手训练营的培养,萧若云的心理已经非常稳健了,他已经确定没有切身的危险存在,也就没有可以掩饰自己的锋芒,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问道:“你是谁?是你找我?你跟我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我叫莫恩黎,是萧老身边的工作人员。我这次来是核实一下你的身世问题。”见面之前,莫恩黎对眼前这个半大小子有多种猜测和设想,现在看来自己显然低估了这个生长在最底层的小纨绔。莫恩黎从萧若云的眼神里看到了强大的自信心,即使是在萧家,甚至比萧家更强大的一线大家族后人身上他都没有发现过这种强大而坚定的自信心,嚣张和猖狂的火花以及**的疯狂到时常见的。
“萧老?”萧若云敏锐地意识到这个萧老的萧字跟自己萧若云的萧字肯定的一样的,而且绝非一般同姓甚至一般同宗那么简单,可问题是萧老是谁呢?萧若云对政治不太感兴趣,玉兰市数得着的大哥的名号他以前是倒背如流敬仰万分的,现在看不过是脚底的烂泥,要说到政治人物,二战的那帮到时知道点儿,再就是解放战争三大战役了,没办法,电影电视从下看到大,这些人出镜率高呀!这个萧老显然不是这样的纯在,那么是什么样的呢?萧若云动着心思,是当官儿的不会错,而且官儿还不小,要不然手下不可能有这么样的人物,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谱儿。是省里的还是京里存在呢?萧若云头疼,现在国家主席是谁来着?京里有哪些大脑袋?省里有哪些大头头?这些个问题为什么自己平时就没注意过呢?
萧若云是典型的八零后一代,这是关心经济不关心政治的一代人,他又是这其中最边缘的一类,他从小关心的问题就是怎么才能不受欺负,或者受欺负的不要太狠,变异之后关心的是自己的拳头怎样才能变得更强更快。说实在的,他除了自己对别的真不关心。而现在,别的那些不值得注意的东西突然跟自己发生了关系,这多少让萧若云有点儿措手不及的感觉。
“萧老是副国级领导,也是你的爷爷。”莫恩黎直接将话说到位,他能理解一个半大孩子对于政治人物的陌生,除了在宦海浮沉的,谁会去记七十多个副国级领导谁是谁呢!更何况萧老这位一贯不喜欢冒头的排名垫底的政协副主席。
萧若云自幼自己父母双亡,父亲家的亲戚一个没见过,母系这边儿除了姥姥也就几个两三年见一回的远亲而已,对亲戚这种东西他一直以为只有别人家才存在,只有琼瑶奶奶的无聊故事里才有,哦,还有韩剧。
“亲的?”萧若云对爷爷这个称谓有些麻木,小时候他几乎见老头就喊爷爷,收废品的呀,扫大街的呀,看大门儿的呀,都叫爷爷,只有邻居熟悉的才在爷爷两字前面再加一个姓氏。所以,在萧若云有点儿扭曲的三观里,爷爷就是不知道名字跟自己没啥关系的老头,远不如‘老头子’三个字来的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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