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胖的灵魂记忆中,这一战是非常紧要而且永生难忘的,可以说就是刘骏这一次的出手完全改变了小胖的人生轨迹,以后就基本上没有了再被欺负的苦难历程了。
先动手的是青皮,他没有动枪,也没有动刀,直接跳起来,挥拳就冲着刘骏打了过去。也许他觉着对付一个孩子根本就用不着那些东西,也可能是不凑手,因为他坐在破沙发里手边儿根本就没有可以当武器的东西,连一个啤酒瓶都没有。
刘骏伸手间不容发的抓住了青皮打过来的一拳,往下一按,然后用力向后一带,青皮就失去了重心,向着刘骏撞了过来。刘骏猛的一抬腿,用膝盖往上一顶。这一招应该是顶在对方胸口的,但刘骏个子和对方相差悬殊,这刘骏也是考虑到了的,顶在胸口说不定会死人的,所以矮一点儿也好,顶在肚子上也够青皮受的了。但是,刘骏毕竟是第一次对敌,经验值趋近于零,想的虽然很好,却并不能在实际操作中完美的做到这一点。这一顶矮的有点儿过了,没够上青皮的肚囊皮,却阴差阳错的顶在了他的下体之上,相当于撩阴腿的效果,但比撩阴腿可厉害多了。撩阴腿用的是脚,而眼下刘骏用的是膝盖,膝盖的力量可比脚强劲多了,加上青皮自己立身不稳扑过来的力量,两相叠加,这一下就让青皮直接失去了抵御的能力,抱着裤裆在地上翻滚嚎叫起来。
外面那些混子听到了赶紧奔进来,一看到青皮的样子都吓了一跳,有手快的去扶起青皮,而青皮疼得不住乱滚,根本就搀扶不起来,激灵的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却根本没人理会小胖和刘骏。这一方面是因为两个小孩儿太不引人瞩目,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没见血没见伤,混子们也没看清青皮是那疼,有想当然的已经诊断道:“是绞肠痧。”而一边儿立刻就有不同的会诊意见了,“应该是盲肠吧。”青皮只顾嚎叫一句有用的都说不出来,但也有细心一点儿的看出青皮捂着的位置不对,“胡说,这是痉挛。”立刻就有分析家详加解释:“老大连金钟罩铁布衫怕是练到了缩阳入腹的境界,这是练功出了岔子。”而一边儿又有隐约的耳语,“缩阳入腹那是童子才能练的,不是童子就会有危险,老大那骚玩意儿那是练这个的材料,看,出事了吧,赶紧送医院。”
在众说纷纭中,事情居然就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也就完全排除了两个小孩儿的嫌疑。小胖还傻乎乎的在一边儿看着,刘骏却率先反应过来,一拉小胖,溜了出来。到了外面儿,刘骏对蹲在门口等着的小胖那些小弟说:“今天老大突然得了急病,大家都散了吧,明天再玩儿。”
这时候,救护车也响着笛冲了过来,小家伙们都围着看热闹,小胖被刘骏拉着倒是第一个开溜的。
走出老远去,小胖才定下心神,却心慌意乱起来,今天也许是过关了,但明天呢,明天就算也运气好跑掉了,可还有明天不是,不可能每一次都幸运的逃掉吧。
刘骏仿佛猜得到小胖想什么,轻拍小胖的肩膀说:“没事儿,你不用担心,该担心的是他们,明天我们再去,又不老实的话,我就让他跟着到医院去。”刘骏伸出小拳头在小胖面前晃动着,提醒他老大是怎么去医院的。
小胖这才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看着刘骏问:“刚才是你把老大打趴下的,是你!”
刘骏松开拳头,搂着小胖肉呼呼的肩膀,一边儿往家走一边儿说:“以后有我罩着你,没谁敢欺负你,根本就不用怕,谁敢来惹咱们我就打扁了他。”
夏末的阳光依然炙热,小胖刚才被吓得连汗都没敢冒,这会儿汗水肆无忌惮的汹涌而出,衣服很快就打湿了。刘骏拉着小胖到冷饮店一人买了一个蛋筒冰激凌,一边儿舔一边儿擦汗。掏钱的时候,刘骏大致数了一下手里拿一大把的纸币,吓了刘骏一跳,这儿有一千好几百呢,而且有好几张百元钞。刘骏很奇怪,问道:“你收保护费一天能收多少?怎么还有人整百整百的给呀,太有钱了吧。”
“那是中午我到小卖店换的,”小胖说,“老大给定的是每天不得少于两千,多了有奖。咱们学校虽然只有初中部但平行班多,全校五六千人呢,平均每人五毛就两三千了。”
前一世,刘骏因为有小胖罩着没交过保护费,这辈子也是第一次接触,很是惊讶,刚才自己定每周收一次看来是太主观主义了,于是问:“每个人都每天交钱吗?”
小胖摇了摇胖脸,腮帮子上的肥肉甩了起来颤巍巍的,低声说:“怎么可能呢,有多一半儿的人都收不到的,太穷的就没辙,你打也没用,家里就没给过零用钱,吃饭都是回家吃,没钱总不能真的要了他的命吧,就只能让他们帮着做作业做扫除干点儿零活儿。每天有家长接送的也基本收不到,总不能当着他爹妈找他要钱吧。就算在课间堵住一部分,那么多人总不能每一个都去堵,我们也忙不过来呀。所以经常都完不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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