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郑重表态:“这个真没兴趣,也不想培养,立刻跳转。”
风地悻悻地跳过着一段,继续展开后续情节。
事毕,萧若云和克拉丽莎·克莱米特都很满意,穿回衣裤,将车窗放下,让清新的空气进来。
车子启动,开出一断后,克拉丽莎·克莱米特问:“去哪儿?回酒店还是去山庄?”
“先不回酒店。”萧若云做决定,“我们去山庄看看。”
克拉丽莎·克莱米特很顺从的点头,在前面岔道,转上去山庄的路。从这里看上去,山庄很近,近在咫尺,但山路却弯来拐去,盘旋着,绕着圈子,折返向上,因为山庄是在半山腰。
萧若云看着一会在车窗左边一会儿在车窗右边一会儿在车头方向一会儿又在车尾方向寂静的建筑群问:“你以前来过山庄吗?跟这儿的人熟悉不?”
“来过两次,但不熟。”克拉丽莎·克莱米特轻松地在山道上玩儿漂移,手上的事儿并影响她聊天。“业务上的联系不是我这个部门,而我加入的时间也不长,干的是展品介绍的活儿,练习这里的人我倒是认识,这里也见过一些,但没有深入的接触。我来是跟着财务团队过来玩儿,财务团队每年会组织到这里来玩儿几次,去游泳或者爬山,一般三天左右,周五来,周日晚上回去,其他部门的人也可以加入,算是公司福利。”
“这个可以有。”萧若云表示自己能够接受,“以后可以继续保持。”
车子开到山庄,山庄没有大门,车子直接开到建筑群跟前才停下。
建筑群静悄悄的,静静无声的建筑群透着诡异。
萧若云丝毫不害怕,他既不怕鬼也不怕人,狗就更不在话下了。他下车,走向主楼,在正门外停下。门是深咖啡色的,有隐藏的红晕在其中,很漂亮。他推推门,门应手而开,悄然无声,没有吱吱嘎嘎,合页很给力很滑爽。门里是一个大厅,大厅有三十多米深,对面也有门,虚掩着。
萧若云走过去,推开虚掩着的房门,看到一个繁茂精致的花园,地上是碧绿的草坪,没有花,中心有一棵大大的猴面包树,树下的阴影里有一张躺椅,躺椅里缩着一个赤脚的女人,一袭长发。
走近后,萧若云发现她正在看书,看得很认真。
萧若云加重脚步。
女人有所察觉,抬起头,望过来。
一张白皙清瘦的脸,朦胧迷离的眼,直鼻,小口,长长直发乌黑乌黑的,很诗意的一个女人,在美丽的建筑围绕的精致园林中,穿着雪白的纱裙。
“这里只有你么?”萧若云问,他没有感知到有别人存在,但建筑群很大,能够藏人的地方一定不少,萧若云不敢确定这里只有这么一个女人,这不符合常理。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头。
克拉丽莎·克莱米特跟了进来,贴着萧若云站定,问道:“怎么会?其他的人呢?我记得这里光厨师就有二三十人,还有花工和清洁工一大群。嗯,你一个人,几百个房间,你打扫得过来吗?”
“都走了。王消逝后就开始有人离开,后来更多,越来越多的人离开。月初,听说咱们的人在国内出了事情,剩下的人就都走了,只有我一个留在这里。”女人好像是在梦呓,说的是中文,有些生疏,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里没有人跟她说话。“既然没有别的人,那些房间为什么要清扫呢?扫过也没人住,依旧是落灰,还不如不去惊扰,让它们安安静静地待着,就跟我一样。”
克拉丽莎·克莱米特很好奇,四下里张望,还高声喊了几遍,用不同的语言,可没有回声,也确实看不到有别人存在的反应,只能暂时相信。“既然其他人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呢?”克拉丽莎·克莱米特提出了质疑,“你也应该走呀!你一个人留在这里,难道是为了守住这份儿基业?你守得住吗?”
“守不住。除了王,谁也守不住。”女人伸了个懒腰,将曲线尽显无疑,她合上书,抱在怀里,继续说,“当王消失得时候,我就知道这份家业必定会易主的。他的那些兄弟还有我们这群女人都没有能力为他守住,谁也不行,除了他。易主就易主了吧,不过是一些身外之物,本来也并不是王的,是的获取的,他不在了,自然该有新的主人。”
“那你留下做什么?”克拉丽莎·克莱米特更为好奇,她相信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女人好像又陷入了迷离,或者是在思考该怎样答题,她沉默下来。
寂静中只有山风传堂而过的声响。
不,还有隐隐约约的海浪声,断断续续时隐时现。
“我不想忘记。”女人突然轻声吐露。
萧若云和克拉丽莎·克莱米特都没能理解,一起问:“什么?”小小的巧合被他们定义为默契,让两人心里都很高兴,相视一笑。相视一笑的动作又是那么默契,于是他们更高兴。
那女人并没有关注身边这对眉目传情的人儿,目光空洞,神经质地说道:“我原以为只要留在这里就不会忘记的,可是,记忆还是在变淡,味道也在消散,而且很快,快得不可思议。我原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他,他已经被烙印在了我灵魂深处永远不会消失。可是,他消失后记忆也跟着消散,灵魂里空空荡荡,没有剩下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他的样子了,他一贯不让人给他照相,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连想加深一下印象都做不到,只能任其消散,没有办法。”她觉得一阵不可抵挡的疲惫袭击了自己,全身的力量全部都消失了,而最后怀念也同时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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