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他说‘还有路上的行人是多么善良’,这句话是不是听着耳熟?”风地指出,“跟张楚歌词很像。”
吕清广没有感觉,问道:“那首歌?”
“爱情。”风地回答,“‘即使街上的人还很坚强。’歌词是这样的。是不是感觉很像?”
“看上去,嗯,差别很明显。”吕清广不想抬杠,可他真的没法同意风地的观点。
风地立刻敏锐地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一针见血地点出关键:“你是用看的,你的感觉被阻断了,感受不到内在的联系,所以认知是模糊而含混的。”
吕清广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是通过字母在了解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的对白,本来,吕清广可以反过来指责风地的,因为字母是风地加的,造成自己感觉不准确的原因就是风地翻译的用词不够贴切,但是,如果真要这样去说,风地绝对会发火的,而一旦风地罢工了,吕清广知道,倒霉的必然是自己,自己的语言天赋似乎跟自己的战斗力是一样的渣。
弗拉季米尔说:“你要冷静些。”这话弗拉季米尔是对爱斯特拉冈说的,但对此刻的吕清广来说也是绝对对症的。
爱斯特拉冈****地回答道:“冷静……冷静……所有的上等人都说要镇静。”他停顿了一下继续,“你知道英国人在妓院里的故事吗?”
弗拉季米尔回答:“知道。”
爱斯特拉冈要求道:“讲给我听。”
弗拉季米尔不太情愿,抗拒道:“啊,别说啦!”
来了兴致的爱斯特拉冈亲自起头:“有个英国人多喝了点儿酒,走进一家妓院。鸨母问他要漂亮的、黑皮肤的还是红头发的。你说下去吧。”
弗拉季米尔扭捏着拒绝:“别说啦!”
爱斯特拉冈的神色很坚定,要将这一段儿表演下去,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弗拉季米尔干脆跑开啦。
爱斯特拉冈站起来,跟着他走。爱斯特拉冈做着手势,仿佛作为观众在给一个拳击家打气。
“看,看这个手势。”风地将这一画面定格,并将爱斯特拉冈的手部放大。“任何人都不能否认,这是在表演。如果不是演戏,他不会这样表现的,太脱离生活啦!”
“也许,生活里也有的。”吕清广回想着电子书里看到的,“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即使表演也是跟生活密切联系的,反过来,即使有戏剧化的动作,也可能那就是生活中的艺术原型。”
风地挑刺道:“为什么要高?我看是低。”
吕清广明知道风地是故意挑刺就没有搭腔。
弗拉季米尔转回来,他从爱斯特拉冈旁边擦身而过,低着头穿过路中心。爱斯特拉冈朝他迈了一步,煞住脚步。
爱斯特拉冈温柔地说:“你是要跟我说话吗?”弗拉季米尔没有回答,爱斯特拉冈往前迈了一步,问道:“你有话要跟我说吗?”依旧没有回答,他又往前迈了一步,轻唤,“狄狄……”
弗拉季米尔并不转身,背对着爱斯特拉冈说:“我没什么话要跟你说。”
爱斯特拉冈迈了一步温柔地问:“你生气了?”还是没有得到回应。他又迈了一步,语调越发的柔情,“原谅我。”还是沉默。他得寸进尺地迈了一步。
爱斯特拉冈把他的一只手搭在弗拉季米尔的肩上,柔和地呢喃:“来吧,狄狄。”
弗拉季米尔仿佛石化了,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把你的手给我。”爱斯特拉冈坚定执着地发动甜言蜜语的攻击。
弗拉季米尔转过身来。
爱斯特拉冈知道自己就要成功了,他再加一把力:“拥抱我!”
弗拉季米尔软下心来。他们俩拥抱。
这个时候,胜利的爱斯特拉冈却缩回身去,一脸阴谋得逞的得意,低声调笑:“你一股大蒜臭!”
弗拉季米尔温和的回答:“它对腰子有好处。”
沉默。爱斯特拉冈注视着那棵树。
“咱们这会儿干什么呢?”弗拉季米尔不知道该怎么推演剧情了,此刻有点儿偏离方向。
爱斯特拉冈拿主意:“咱们等着。”
弗拉季米尔有些不确定:“不错,可是咱们等着的时候干什么呢?”
爱斯特拉冈戏谑地问:“咱们上吊试试怎么样?”
弗拉季米尔向爱斯特拉冈耳语。
爱斯特拉冈大为兴奋。
耳语,风地没有给字幕,而是在灵识束里对吕清广大声宣布:“下面,他们就要野合啦!”
吕清广条件反射:“跳过,跳过!”
风地诱惑道:“你不想知道他们中谁是攻谁是受吗?”
吕清广第一反应觉得弗拉季米尔是受,但弗拉季米尔那么关注自己的腰子,似乎也有是攻的可能性,那么爱斯特拉冈呢,从感觉上……突然,吕清广紫府内浩然之气涌动,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是掉进风地挖的坑里了,好在现在还没有完全掉进去,只有一只脚踩了进去,抽身还来得及。他不在往风地设定的思路上去想,也不再接受偷窥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的灵识束画面,全神贯注的关注起刘骏灵魂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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