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元婴青年被拖到大厅外,站在车道边儿上迎候客人。
这种事儿慈悲大妖王没经历过,觉得特新鲜,在妖丹画面中东张西望不知道是要干啥。
警笛尖锐的叫声中,一个车队风驰电掣一般奔驰而来,急急火火的停在元婴青年的面前,从车上滴里嘟噜的下来四十来号人,王均这个常务副市长也陪着一起过来了。
招商办的工作人员立刻迎了上去,热情主动而恭敬。
元婴青年却站着没有动,连一旁从楼上拽他下来的招商办的小伙子都没有拉动他,他不动岂是谁想拉就能拉得动的。
“咦,怎么高天原的后裔也来了?”慈悲大妖王盯着画面后面的随从人员说,“等级也不算底,但在咱眼里一样是垃圾货色,来了也是丢人现眼。”
“这高天原到底是怎么个所在?”吕清广问,“是与神界魔界仙界佛界等异界一样自成一界的吗?”
慈悲大妖王摇晃着脑袋,虫子脸说:“是。”佛脸说:“不是。”
这下把吕清广给搞糊涂了,你一张嘴是一张嘴不是,要是再放些分身出来还不是是非非的都被你你个人说完了,是也是你非也是你,别人还怎么活呢。
“这个问题其实一直就没个标准答案。”慈悲大妖王也知道刚才那样要不得,佛脸独自进行解释,“有认为高天原是独立的一界的,也有认为不是的,就连高天原上的那些自称是神的家伙也是一样,一会儿跟着别的界混,一会儿又不可一世的宣称自己是独立的一界,没个准谱。”
王均带着扶桑岛国商务代表团的成员往大厦里面走,他并不认识元婴青年,但招商办的工作人员却并不知道这一点,而且上楼将元婴青年拽下来的那个小伙子是个才调到招商办的新丁,见到常务副市长一紧张就忘了介绍元婴青年了,也忘了这个才是他工作的重点,一心按照英雄谱去核对跟在常务副市长屁股后面的那帮子市府米虫。
元婴青年被挤到了一边儿,他可以不动的,只要他不愿意移动这些凡人是绝对无法冲击动他的。但他却并没有做人潮中的中流砥柱,而是随波逐流的退到了一边儿。
对于从元婴青年身边儿经过的凡人,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都没有在意,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走在后面的一群人身上,其中一个最让两位大罗金仙关注,是一位穿着女式职业西服的年轻姑娘,非常的年轻,貌似还未成年的样子。然而,稚嫩的外表并不能隐藏其千年老妖的内在魅力,这是一个活了很久的老家伙,可修为却并不算高,甚至都还是在修真者的范畴之内,只是修炼的有些脱离常规,介于出窍期到分神期之间。
可这样的修为按说是活不了那么久的,就算是分神期也不可能几千年几千年的活下去,岁数在千岁坎上可也是一劫,就像是凡人难过百岁一样,而这老鬼却起码是三五千岁的年纪了。
这是慈悲大妖王推断出来的,虫子脸一本正经的说:“我的眼光绝度不会有错的,那家伙绝对是有四千好几百岁的,而且她只是一个修真者,一个不是那么合格的修真者,但谁又规定修真者就得是什么样子呢,反正她比同级的修真者更能活就是了,这可是千真万确的。”
“那他岂不是出生在公元前两千几百年的时候,他可就是活着的历史了。”吕清广迷惑的说,“这好像也不大对,是不是?可哪不对呢?”
“嘿嘿嘿,”慈悲大妖王的佛脸矜持的只顾着笑,虫子脸怪模怪样的指点道:“你别忘了,这里可是在位面之中,位面就像是将时间之河切成了无数的片段,在这个片段中侵染一阵子在那个片段中游荡一阵子,几千年算什么,就是万年亿年的寿命说不定也只是生活在一小段儿里面儿,而且还是投射的影像世界,是可以不断重复的,她完全可能一直都活在这一两年之中,只是完全不同位面的一两年。”
吕清广恍然大悟,却又觉得好像悟得不够彻底,问道:“是不是在位面中不断地变换位面就可以不老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虫子脸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不管是位面里的时间如何,该多少岁还是多少岁,要不然她也不会有四千来岁的,不是。咱谈论的不是她的岁数,她能活到这个年岁一定是另有秘诀,我们是在说她经历的历史。我的意思是不管她岁数如何,她都不可能有那么丰富的历史经验,因为这些位面自己都没有那么古老的历史。”
吉尔伯特·阿莫挂电话不搭理人的事儿已经汇报给常务副市长了,对于这个一看就是白种人的贵客,王副市长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要开门不难,撞开也好拗开也罢,甚至直接打开都可以,楼层服务员的房卡就能开她管理的这个楼层所有的门。可问题是不能这么做,能强行要求其配合的不可能是吉尔伯特·阿莫先生,而只能是被判定为国人的元婴青年,虽然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元婴青年姓字名谁,可这并不重要,不论你姓什么叫什么,都得配合政府的工作,这是大方向,是任何人都不可逆转的,当然,只限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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