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一阵失望一阵心烦。
慈悲大妖王感觉到了,虫子脸一笑:“慢慢跟他们玩儿,急啥。”佛脸正面劝诫,“好事多磨,经过些曲折也好,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更好。”
吕清广觉得慈悲大妖王在身边儿真是一件好事儿,要是他不在不仅不安全,更重要的有他总是能让吕清广鼓起信心,这是他以前所缺乏的。信心,强大的信心,对于此时的吕清广是有极大鼓舞与推动作用的,也只有在这个转型期间鼓舞起足够的勇气,才能在明知道自己武力值趋近于零的状态下,还可以和这些穷凶极恶的神魔极其后裔周旋。虽然这些小杂碎在灵力属性上差吕清广天远地远,但战斗力却是比吕清广强悍上不知道多少倍。别的不说,仅仅是安培幸爱子,还是在她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差点儿把吕清广给困死。类似的可能性还很多,但吕清广有信心能坦然面对,他相信慈悲大妖王,也相信自己会快速的飞跃的,再有一级就是至尊境界了,吕清广相信攀上这个台级的时候一切都会不一样的,一切都会有个新的面貌,一切都会转变,包括自己的战斗力。
为了早日迎来这一天就得直面真实。
吕清广回了慈悲大妖王一个淡定的微笑,然后闭上眼,一边儿感受着在空间中逃逸散射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一边儿寻找着让这个位面改变的因数。
天黑了,然后又亮了,朝霞漫天红云迎日。
吕清广站在楼顶姿势都没有变,慈悲大妖王站在他身边儿。
清晨的朝露中,清洁工到楼顶来拖了地,楼顶也是要落灰的,这个城市虽然没有汽车尾气,但整个城市依旧是一个巨大工地,尘沙飞灰两天不打扫就能铺上厚厚的一层。每天一大早,就会有做清洁的来打扫一遍,时间不长,而且是在清晨大家上班儿之前。
这还是以前刘骏安排的,到现在了也没有改变,要不然这个神秘的禁地早成灰尘堆积的尘封之地了。清洁工是看不到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的,他们不愿意让他看见,于是他就看不见。看不见也好,对于一个挣得不多,唠叨不少,每天就拖拖天台还拖不干净的中老年男人,看见了这两位绝对不是个好事儿,看不见才好,眼不见心不烦,没看见就是幸运的。看见了的话估计当时就能躺下,这个年纪的基本上都是无神论者,即使时不时的烧香拜佛也照样是无神论者,信的只有自己只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比如口袋里那点儿现钱,比如中午和晚上晕点儿小酒以后的幸福感。要是看到理解不了的直接看不到是最好的,否则心脏会受不了的。
清洁工离去以后又过了一个半小时上班的时间才到,一上班儿就有一大群等候皮特欧阳的,他比所有的股东加在一起都忙,忙的晕晕乎乎的,将上面儿指派的事儿都一股脑的分配下去,然后就兴高采烈的满大楼的挑自己的秘书,楼里美女又多了点儿,让他眼花头晕心律不齐,如果不是肾虚下面也会很累得。
地毯的事情是最先搞定的,谈了三家,选了给回扣最直接最大方的一位。皮特欧阳对自己的效率很满意,对大楼中收藏的众多oL也很满意,眼花缭乱的感觉让他兴奋不已。
午饭时间刚刚过去,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在另一个时空见过的地毯工的实体出现了,他们跟虚影一样,一样的是统一的外套和同样统一的农民工瓤子。实体与虚影又毕竟是不同的,实体看上去数量少了很多,没有了同一个个体重复出现的景象,那是虚影特有的,是多时空共同投影形成的,如残影,却比残影丰富多姿,像是杜尚的《走下楼梯的裸体2号》。实体是受限的,在时空中必然按照已经设定的生物学和物理学的规则运动,如果遇到其他规则,无论是否知道,一旦遇到都必须要遵循,这是实体的悲哀,凡人的实体必然的悲哀。当地毯工开始从车上滚下一卷卷的地毯和地毯垫,当地毯被推向货梯,当货梯一次次的攀升,当大楼中的员工被提前压缩到下面十三层,当很多部门提前分离出去,当大楼上面二十六层逐渐空旷起来,当地毯开始覆盖向地面,包括覆盖向办公室原本就铺设着地毯的地面,有一股规则之力在吕清广的注视下悄然出现。
吕清广等的就是这规则之力,灵识束间不容发之际就已经顺着灌入地毯中的规则之力来源的方向追根溯源而去。这是这规则之力在延展向半空之后突然一个陡转,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望着这股突如其来的规则之力消失的方向,望着那时空缝隙间仿佛不存在却又无处不在的虚空,吕清广为之一愣,同时另一股灵识束感觉到慈悲大妖王的灵识扫描只是在监控,好像对规则之力的来源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并没有如自己一样顺藤摸瓜追究下去。
吕清广有一丝犹豫,自己是不是要追究下去呢?独自的追究?
同时紫府中也在问:慈悲大妖王为何不作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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