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灵力汽化的血气翻涌着,伴随着灵识束的膨胀,从血池延转至追踪的最前沿,在这一条规则之力的锁链中,于虚空的虚空处,撕裂一道缝隙,在看似无一物处显出一个新的维度来,这维度条理分明、构成严谨,看似由语言文字组合而成,却又超越于语言文字的涵盖范畴之外。
语言文字的力量是多种多样的,这里出现的也许是其中之一,是其中非常独特的一种。
各种文字,有各种不同的句式词组,也有同样语句的不同言说和翻译,同一个词语在不同的语言从出现,有象形文字也有拼音文字还有指意文字甚至数字化的文字。
在灵识束中,它们还原成本意,归结成不同的重复。
是重复,因为它们是同一个言词用一段语句同一篇文章。
是不同,因为它们是不同的语言是不同的言说是不同的出版物不同的版本。
可是在还原之后,构成这维度的单元立刻化繁为简,从变化多端莫衷一是五彩纷呈一下子蜕变到单调的重复与堆砌,在其中,重点的、起到支撑作用的词语很少,仅有几个:原型批判、远观、整体关系、形式化……
但重叠的却不胜枚举,如原型批判,那些方言就不说了,有多少种语言就有多少翻译变换,每一种语言的翻译都让原型批判多了一层装扮,但这只是装扮。还有衍生,原型批判的衍生词语或者可置换词语就是一大堆:神话批判、图腾式批判、仪式批判、神话仪式学派、神话-原型批判、文学的人类学……
再有就是人名和书名,这是最多的,就如起楼房砌墙的砖头,用量非常的大,而且其中有能承重的实心砖,但更多的是空心砖。
空心砖不能承重,无法承担顶起栋梁的作用,但用之建隔墙是再合适不过了,可以从容的阻挡通行,不让你过去,甚至可以不让你的声音传播过去,最低限度也要让你的声音变得模糊而混杂,变得不清晰,变得没有美感,没有力量,无法传达本来具有的内涵。
空心砖砌成的墙依然是墙,貌似一样的坚韧。
灵识束中血气在灵力激荡下澎湃着,滚滚激流冲击着这个新的维度,吕清广调集的灵力不是很多,就在随意的一片儿血雾微粒范围内抽取了那么一丝,然而这一丝的灵力在鼓荡中爆发出的依然是大罗金仙的灵力。而且是一片儿大罗金仙,这一片儿不算大,但其中千把个血雾微粒还是有的,也就相当于千把位大罗金仙,每个抽取那么一丝灵力。一丝乘以一千就是一千丝,膨胀开来的灵力就不是这个维度可以承受的了,这维度毕竟是临时挪移过来的,规则之力也只是地毯上连接的那么一股,虽然对于凡人或者修真者是绝对有强大束缚力的,但其坚韧程度还远远不及空心砖砌成的墙壁。
鼓荡的灵力瞬间冲击开来,将这个维度撑得支离破碎,然后分解开来,落入到低一级维度的线段之上,被线段吸收进去隐秘起来。
灵力的鼓荡还在继续,如果再探查下去,怕是冲毁这股规则之力也是轻而易举的。
吕清广无奈的哀叹一声,在哀叹中已经完全收回了血气和灵力,血气几乎用尽,灵力几乎没有损耗,这样的数据让吕清广都相当的无奈。
收回灵力之后,吕清广琢磨起刚才探查到的,那些见闻那些感觉那些堆砌体所表达的意义,吕清广觉得其中仿佛有些脉络是可以梳理出头绪的。
同时,连接地毯的规则之力也迅速的平复,强大的灵力虽然有可能产生爆炸性的破坏,但收敛之后遗留下来的微量却是绝对的滋补品,消耗掉的血气更是,那一束规则之力在恢复中变得更加坚韧而充实,一点儿没有破败的迹象。
再尝试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吕清广收回灵识束,跟慈悲大妖王说:“咱们还是回去吧。”
慈悲大妖王点头,将原本在这里的分身留下,其余分身组进入到吕清广开启的待客空间里。
吕清广回程就没有再让风天给输送五百毫升血液,他认为太多了,风天也同意这样的判断,这里是位面世界,又处于时空剥离之中,时间轴穿越的难度不大,先前是浪费了,而且浪费得有点儿多。经过计算,风天给吕清广调拨了十二毫升的血液,而且是已经跟灵气融合好的血气。
事实证明,十二毫升已经足够了。
越过血色门户,回到当下的大楼之下,在地底的洞府里,从马甲内被他带过来的慈悲大妖王给带到马甲外面。吕清广坐下来细想,回顾经历的事情,却更多的是疑惑,疑惑自己灵识束和灵力汽化的血液混同使用的技巧算不算修炼,貌似有点儿法术或者道术的样儿,但是又仿佛确乎不是,最令吕清广捉摸不透的是如何区分这诸多概念,仿佛话语与言词是专门用来膈应他的,专门来跟他叫板唱对台戏的,怎么别扭怎么来,总是时时的在用锉刀滋扰他的牙龈,让他心惊肉跳,但细细寻找下又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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