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激荡的是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混乱、污秽、乱七八糟、自相矛盾、满目疮痍、遍地垃圾……难以相信这样的泥沼也是信仰之力,这可能吗?
吕清广知道这就是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这就是,不管有多么不可思议,有多么离谱的差距,但这的确就是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了,如假包换。吕清广在面对安培幸爱子引动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时感觉到的也是这样的味道,只不过其中包含的有毒有害物质没有现在多罢了,现在是在尾气里面呢,窒息是必然的,有毒有害也是必然的,要是将尾气导入车里,那不是谋杀就是自杀,但对外就不能算了,什么杀都不是,可杀依然在,能起到谋杀或者自杀作用的尾气并没有变,丝毫都没有。变的是空间大了一些,温水煮青蛙的锅大了那锅汤难免熟不了,稳不拉几的,青蛙还是会慢慢死去,但汤是开不了的,死青蛙不会变成菜的。即使锅如大地,天下就是那口锅,尾气还是遭殃在杀人,只是杀不了那么利索罢了,人太多,范围太广,杀得慢了点儿。可慢刀子割肉更疼。一边治愈伤口一边用刀戳,伤害是尾气做的,但治疗得自己来,医药费也得自己付。
灵识束坚定的往里渗透,挤入幻境一般的尾气雾霭中,凭着对血滴舞蹈中对恐惧的反应程度和趋向来判定方位,寻找战机组成的钢铁怪兽的位置。
一点儿一点儿的挪近,可是赛车呼啸着,不待灵识束接近就掉头远去,在遥远处停歇下来,鼓动起更多如粪的信仰之力,然后形成一股浪潮,从而卷动裹挟原本就失去了方向性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
风天憋屈得不得了,灵识束从来都是以速度见长的,从来就没有被粘住的先例,他细细的分辨良久,揣测道:“应当不是灵识束的问题,也不是操控的问题,似乎问题出在你身上,是你的灵识灵气架不住华夏一族的侵蚀,在血滴和信仰之力的双重作用下才会如此不堪的。如果换别人的灵识,哪怕等级不高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这好办,”吕清广说,“放你的灵识束出去试试不就清楚了吗?”
风天畏惧得一阵摇晃,毫不迟疑的坚决推脱道:“这可不行,我的灵识束一出去,慈悲大妖王的感觉哪可能不发现,不行不行,会暴露的!”
“没事儿,”吕清广大包大揽的说,“老甘好说话,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这话说得毫不含糊,但风天拒绝得更是绝不含糊,他好不动摇的说:“他对你可能是慈悲但对上我们那绝对的是大妖王,一点儿手软都不会带有的。再说了,能发现我们的也不光只有慈悲大妖王一个,对手方面儿还不知道有多少驻足观望的呢,小心点儿无大错。不光我们要小心,你也得小心点儿。”
这种谨小慎微的态度跟吕清广以前是一个论调的,但现在的紫府已经相当的豪气了,不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不再畏首畏尾具足不前,怒冲冲的斥责道:“胆小鬼,你有什么好害怕的,勇敢点,退缩才是死路一条呢。”
风天气势低到了地板上,可还是咬死强撑道:“我们太古灵族可顶天才到金丹期的修为,以你现在树敌的档次,捏死我们跟玩儿没啥区别,而且是他们最喜欢玩儿的。我要是露头了,只能给你带来麻烦,无尽的大麻烦。我还是替你操作好了,虽然你的灵气与灵识受限,速度展不开,但咱们也能有应对之策。不就是深入到钢铁怪兽中一探究竟吗?不靠速度也能做得到的。我们将灵识束分散开去,守着它经常出现的各个方位,终有遇上它停歇的,靠过去看一看不成问题的。”
吕清广现在是自我坚持,并不原勉强别人,见风天坚决不愿冒头也就算了,而这个分散守候的主意紫府也是想到了的,也算不谋而合,或者说要将就也就这么一个可行的方案了,也就只能这样。
灵识束被再次分解成无数的细丝,从几乎不可察觉的更高之处伸向整个平面,在其上,如天网一样的笼罩住,监视着平面里所有的动静。
近两万架战机构建成的斯巴鲁怪兽呼叫着飞驰着,带着不可一世的冲击力释放着无尽的尾气。在它尽兴的飞驰过程中,吕清广的灵识束网络慢慢的铺开,一点一点的伸展开去伸向怪兽常停歇之地。这个过程很缓慢,再慢也是有完成之时的,而且尽管在泥沼之中速度受到严重影响,但吕清广提供给风地的强大灵识与灵力分成的组数是非常庞大的,伸展的过程也是齐头并进一起开始,完成虽有先后但等距离的都是一起搞定的,最后一批也是一起就位的。
斯巴鲁赛车再次停歇下来,这一次,停歇的地方正好就有吕清广的灵识束分支,而且不止一条。有两条一左一后逼近停车之地,还有一条也不远,在右后侧。这次的视角很不错,想当的全面,在斯巴鲁赛车刚一停顿下来之机,风地控制下的灵识束内部就做了迅速的调整,将灵识与灵力往这三个灵识束分支调动。因为受到泥沼样的环境影响,吕清广的灵识束在尾气的雾霭中行动缓慢,但灵识束内部却不受雾霭的影响。已经到位的灵识束分支要想再靠近斯巴鲁赛车是困难无比的,可是从内部调集更多的灵识与灵力到这三个分支,使得灵识扫描效果大幅度增强却是可行的,而且几乎就是同步的,一点儿间隔都感觉不到就完成了。
在强大的灵力支持下,灵识束扫视向停下来的斯巴鲁钢铁怪兽。第一个进入视野的细节是一个三角形的小标记,贴在车屁股上的,黄黄的,上书:全时四驱不得拖车。文字使用的是中文,写来也是给华夏一族看的,文字中透出的骄傲与强硬是那些侧漏的霸气难以企及的。这是强横,是以私利压迫法则,却又那么嚣张与堂皇,明目张胆的将公众的社会契约撕裂。却又恰到好处的只撕开一个缝子,让自己得到好处的同时又以更巨大的粘性将这个口子裹住,让好处只为自己独享,并不扩散开来,并不形成对抗社会契约的力量,相反,它成为了契约之内的小条子,成为一种特权,很小却很好用。起码拖车来了的时候,当看到一排或者一片可以拖走处理的车辆,选择是必然的,通常都不会全部拖走的,这是常识,拖车的数量是有限的,而且总是比违章停放的车辆少的,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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