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看着魏忠贤和乳母客氏都还跪倒在地,道:
“你们起身吧!朕答应你们了,你们现在就去准备!”
见着乳母客氏,朱由检内心有些不忍,朱由检三岁丧母,那个时候便是几个乳母轮流喂养照顾他。
客氏是其中照顾和喂养他最久的,对于客氏他也多少是有感情的。
在魏忠贤踏出奉天殿门槛的时候,朱由检叫住了他:
“魏忠贤,请辞以后可要低调一些!”
魏忠贤脚步沉沉,缓了半天方才转过脑袋,对着朱由检拜伏:
“陛下,臣遵旨!”
朱由检此番提醒不是没有道理,在陈树对明朝不多的历史记忆之中,他是知晓魏忠贤怎么死的。
按照原本历史,朱由检本身就是在卸掉魏忠贤势力以后,以罪相逼魏忠贤请辞。或许朱由检是想放过魏忠贤的,但是魏忠贤请辞的时候前后马车四十余俩、招摇过市,这就彻底惹怒了朱由检起了杀心。
今日的计划,陈树也是在模仿原本历史中朱由检的计策,从一开始朱由检就没想过要致其于死地,而是要他请辞,要他的钱,要他的权力。
昨晚,灯光摇曳,陈树和周皇后一夜未眠,制定和商量了计策。让沈炼四人去抓刘户,让国丈与朝臣交流,准备好上朝弹劾。
甚至朱由检算准了乳母客氏会来求情,让王承恩告知门口太监和侍卫放客氏进来。
制定计划以后,朱由检我不是豪迈地和周皇后道:
“明日上朝,就按照计划去办!我定然要夺回属于朕的钱,朕的权!”
周皇后看着陈树,眼前的朱由检睡去。
……
朱由检的计划借鉴了原来朱由检架空和屠灭魏忠贤的历史,但是有些错误他不会犯。
魏忠贤不能杀,魏忠贤一死,朝堂的这些东林党就要上天,朝堂更容易动荡。”
而且就实际而言,东林党未必比阉党干净。
现在朱由检看着群臣,柔和的目光变得冷峻,这批文武百官看起来倒真是正气凛然。
“朕算了一笔账!前线战事吃紧,这笔钱魏忠贤出了,还有一件事,朕听闻河南地区连年干旱,饥荒,这也需要一笔钱。诸位爱卿给朕想想办法吧!“
朱由检所说是实话,当前的大明朝正是在小冰河时期,灾害频繁,不只是河南地区、西部地区、南部地区都有不同的灾害。
这些灾害夺走了很多百姓的生命,也是后来农民军的起源。
”陛下,国库连年亏空,拿不出钱了。”
户部执事道。
“朕不从国库中拿,朕要你们给!”
“给?这……”
说到钱,大臣们面面相觑。
“你们,都没钱吗?”
朱由检厉声问道。
户部执事道:“陛下,臣等工资低廉,一个月也就十余两俸禄,的确没钱。”
“俸禄的钱没有,兼职的钱没有吗?”
户部执事回:“兼职?”
朱由检以为自己暗示得已经很明显了,这些人还在打马虎眼,那朱由检便发怒起来:
“非要朕说出来吗?刘户的案子当真有这么简单?当真就是魏忠贤所为?”
朱由检的话犹如万里雷霆之怒,此话震惊四座。
诸位朝臣有些懵了,有一些两股战战。
实际上,隐隐朱由检就觉得不对,刘户虽然是魏忠贤的亲信,但是魏忠贤一般不会去触及国防火药之事,二来魏忠贤对于自己的把柄和狐狸尾巴一直藏得很好,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展示。
也就是说王恭厂贪污一案根本就不是魏忠贤所为,而是这些文武百官之中的一些人贪赃枉法。
还将脏水泼到魏忠贤身上。
朱由检只是借着刘户和群臣的压力让魏忠贤服软。
现在轮到他们了。
“钱谦益,你给朕站出来!”
朱由检大喝一声,怒斥道。
温体仁慌忙匍匐于地:“陛下,陛下,微臣是清白的啊,微臣不知何罪之有?”
此时的温体仁脸上已经完全慌了,嘴上说着清白,脸上就差把贪官污吏几个大字写在其上了。
朱由检缓步走下玉阶,目如鹰视:“温体仁,朕已经派人去你的府邸了,你知道朕搜到了什么吗?”
声音的分贝极大,威慑力极强。
在如此的话术之下,温体仁心理防线完全忐忑,神情紧张的脸立马幻化了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样:
“微臣知罪!微臣知罪!陛下,微臣的确和刘户共通,但是陛下请相信微臣,微臣绝对没有将火药卖给敌国!”
“好!那你买卖火药那些银两呢?”朱由检声音继续放大,威慑力猛增。
“陛下,一共十万两,陛下这些钱我都记在账本上了,这些钱微臣是一个都没有花呀!陛下,请您相信微臣,微臣一分钱也没花!”
见着温体仁跪地,朱由检声音降了下去,嘴上露出来微笑。
温体仁这个时候才直呼上当,很明显朱由检前面全是吓唬他的,为的就是攻破他的心理防线,让他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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