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皇帝大部分的抱负都放在了朝政上, 不能夺权的苦闷如今也无人可说, 太后去世, 剩下的皇后, 本来就相当于交易一样娶进来的,少年相伴之情下,愈发不愿意自曝其短。
再次『迷』恋上布库的少年皇帝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用此『迷』『惑』鳌拜,他本来就是个聪明人,少了一个气运福将, 他也能够想到一些事情, 权谋一事, 总不会输于人。
热热闹闹的满族摔跤在小太监们的演练下也有几分气势, 少年皇帝换上练功服亲身上阵, 年轻的脸上『露』出光彩来,忽而转头, 看到带着两个宫人从回廊上走过来的丹凤时,一笑:“怎么又穿这些汉服?”
宫中的规矩颇多, 其中一个就是要穿满族服饰, 旗鞋那种花盆底子, 在丹凤看来可不怎么稳当, 偶尔穿穿就罢了,一直穿, 总觉得走路都格外婀娜多姿了呐。
“我喜欢这些,穿了好看,不喜欢吗?”俏皮一笑, 丹凤加快了脚步,衣袂飘飘,如临波仙子。
少年皇帝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来,总有些人是怎么都不忍责怪的,“这可真是没人管你了。”
宫中没了太后,皇后又是个亲族,说是无人管束,还当真如此。
其实,哪里是皇后不想管呢?不过是没工夫罢了,她对皇帝从来不是男女之情那么简单,十三岁就进宫的女孩儿,指望她一下子深爱什么的,实在是想太多。
何况,她被娶做皇后本身就是一种交易,为皇帝换取辅政大臣的利益联合的交易。
在这一点上,赫舍里氏出身的皇后分得很清楚,她懂得她要做的是什么,一个继承人,嫡长皇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做了皇后还指望要一心一意的爱吗?
对此看得十分清楚的皇后也就没有敌视丹凤的意思,不舒服大约还是有些的,便来了个眼不见为净,把丹凤安排到旁的宫殿去了,也找了借口不用她来请安。
说是进宫陪伴皇后,丹凤进宫之后却也就见过皇后几次而已,这位皇后简直像是一个隐形人一样。
“难道皇上也不管吗?”丹凤笑嘻嘻地说着,从袖中『摸』出一方帕子来,故作温柔地给皇帝擦汗。
皇帝笑着低了低头,两人如交颈鸳鸯一般笑了一会儿,皇帝令人搬了椅子过来,容丹凤坐了,让她看自己跟小太监们的布库比赛。
宫中太监大多文文静静,很少能够看到这种撩开袖子就能打架的,素手托颌,丹凤含笑看着这些太监们活力四『射』的样子,他们一个个都拼打出了汗水,努力的样子也有些朝气蓬勃。
“怎么样?这可是朕教出来的。”皇帝看着他们两两对决的样子,满目的兴奋。
“我是不太懂布库的,不过看着也挺有意思的。”丹凤这般说着,她对摔跤之类的运动缺乏兴趣,贴身相交,决出胜负,总会让人少些安全感。
这种夸赞显然不是皇帝想要听到的,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皇帝的热情消退不少,看到已经决出胜负,摆摆手,让他们下去练,只说练得好的有赏,赢得整齐的应声。
“皇上如此,我是知道为什么的,不过,何必如此麻烦呢?”
随着皇帝的脚步走得远了一些,丹凤突然沉声说,这个想法在脑中盘旋久了,到底不忍心错过,这才开口。
“哦?”皇帝的脸上泛着运动过后的自然红『色』,但此刻的眼眸深沉,看着丹凤,像是细细审视她的动机。
丹凤回眸,笑眼看向皇帝,似乎看明白了他心中思量,轻轻旋身,裙摆如花瓣盛开,淡淡的莲香袭来,让人想到了满池莲花,荷叶如碧。
“我有剑舞,请君一观。”
“哦,倒是不曾听闻,那倒是要看看了。”
皇帝说着,还想要找个地方,却只见丹凤轻轻跃起,鞋尖点在横栏上,再度跃起,人便已经跳入园中,而她转手,不知道哪里竟多了一把银亮长剑来,雪白的剑穗上似乎有着玉『色』的铃铛,随着身形旋转,叮叮当当的声音如天然的配乐。
剑光如游龙,裙『色』如花旋,皇帝看得不舍得眨眼,脑海之中似乎已经听到那快节奏的曲子,分明是一曲十面埋伏,杀机四现,眼睛微微眯起,这是谁教的?又是学来做什么的?
赫舍里氏的姑娘,几时竟然还学武了?
宫中皇后就是他们家的,皇帝自认对赫舍里氏了解颇多,但有这么一个处处都显得与众不同的姑娘,到底还是让人『迷』『惑』,这是赫舍里氏猜到朕的意思特意送来的?
若是投其所好能那般超前… …隐隐觉察到了这些满洲大族的威胁之后,皇帝再看这漂亮的剑舞,就只觉得冷汗涔涔。
片刻后,丹凤飘然而下,除了发丝有些松散,滴汗也无,呼吸一如刚才,她眨眨眼,问:“不知道我这剑舞如何?”可能挑战一下满洲第一巴图鲁?
话没有问得太明白,但两人都知道其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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