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齐心,准备平了三藩之『乱』。
曾经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三桂最终败北,有些事情错过了那个时机,看似唾手可得的东西便已经远在天边了。
“王爷,银子,银子,都没了!”
造反都是拿银子砸出来的,没有银子就没有武器没有军粮没有军心,又拿什么造反?
平西王听得眼前一黑,他如今已经不是那个策马游缰的少年小将了,上了年龄的人,听不得的就是噩耗。
身形微晃,怒喝:“怎么回事儿?”
“不,不知道啊!”被责问的侍卫一脸的慌张,简直像是白日见鬼了一样。
平西王黑着脸跟去看了看库房,旁的东西还在,但银子却是一点儿都没留下。
别处也是同样。
三藩之『乱』,雷声大雨点小,大约就是周边『乱』了『乱』,军队连百里都没出,朝廷大军一来,陆续都降了。
莫名损失了银子的三藩没了造反的实力,人心惶惶,下级的军官也都不会跟着这样没前途的王爷干,最后,这一场反清复明就像是夜空的烟花,用口号换了一个绚烂,便烟消云散了。
相应的,因为这次『乱』子不大,朝廷的镇压力度也放松了很多,周围的百姓算是松了一口气。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车中有人拨弄琵琶,唱的是千古兴衰事,叹的却不知是何人的命运。
“若想要没有兴亡,恐怕不能再要皇帝,否则,总有官民两级,总有人是要受苦的。”
想要社会主义也不容易,愚民易欺,某些道理总是讲不通,而某些歪理总容易被采信,是非公道,是谁拿着这把尺,又有谁才有资格衡量。
琵琶声停,轿帘掀开一半,徐娘半老的美人『露』出半张脸,能看得出她年华已过,却又无损她的美,眉目之间的愁苦之『色』分毫不损她的容光,反有几分楚楚动人,神光离合,如波光『荡』漾,万里风情尽在水波之中。
她看了一眼外面,一匹骏马转身,马背上,一男一女正欲离开,那说话的女子披着一件观音兜,轻薄的材质遮了半边脸,回眸看了她一眼,轻轻一叹:“世人总将祸水怪红颜,却不知红颜的心中也有兴亡苦。”
这一句话算不得多么特殊,但应情应景,却是让人眼中一酸,又要落下泪来。
千古兴亡怨美人,只恨美人骨肉酥。
“走吧。”
那女子轻声说着,娇音空灵,似有空谷之声,悠然高远。
男子闻言策马,迅速离开了此地。
不远处,还能看到一些百姓劫后余生,感慨着这次三藩之『乱』的来去匆匆,很多人犹在梦中,不等畅想大明山河旧景,便已见旌旗翻涌,金戈铁马,再成他人名下。
车中美人眼中水雾蒙蒙,侧目看那一骑轻尘,轻轻叹:“不知道是哪里女子,莫不是也有祸水之名?”否则怎生兴此叹息,道尽了美人酸楚。
车前车夫斗笠下一张面容风霜不掩非凡,轻轻一笑道:“总是那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之人,否则,如何会在此相会。”
这世上有几分跟吴三桂有这份仇,还要在这里看一看,方才甘心。
“也是。”
车帘落下,柔音如莺啼,分明无情,却令人心神一『荡』,多有倾心,“且回吧,我总能安心了。”
多年如鲠在喉,如今一朝得见冤仇分明,心中舒畅,便是声音中都重新有了些娇美之『色』。
许久后,又有人传,这一次三藩之『乱』之所以如此闹剧,便是因为平西王再次为美人所误,古有金屋藏娇,他却建了一座金宫真个藏了美人,如此昏聩,岂堪为主,倒是衬得清主少年英武了。
“原来那个就是陈圆圆啊,可惜了,冲冠一怒为红颜,如此美人名传千古,却未能得列四美,只因她未曾得伴君王吧。”
依稀想得那美人容貌,再回想西施之美,不由得想到其余三美,轻轻叹:“也不知何日能得见。”
在篝火旁烤肉的男子余光瞥见那女子面容于火光之中更多朦胧之『色』,如仙人之姿,笼着一层光晕,让人看不清楚,有美若此,便是金宫而藏之,何错?
孝道忠义两相负,心有愧然无悔,此情此意,美人,可能念顾两分?肉香弥漫,却不敌莲香诱人,炙火的那一块儿泛出焦糊味道,才让人醒了神儿,匆匆忙忙收拾了,这一路,且长着,走到不能走之时吧。
作者有话要说: 比好人卡更讨人厌的,大约就是这种分手还要怪对方不够深情的了。
看文愉快,晚安!
总在想,若是九难掳走阿珂之后给陈圆圆一个纸条说让她毒死吴三桂换得女儿,不知道成功率有多少。
话说,陈圆圆和李自成的女儿阿珂这个设定,总觉得吴三桂这绿帽子戴得有点儿勉强啊,那样的男人,难道真的会容自己的女人给别的男人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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