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你说呢?”
秦霜没理会丹凤, 他是个理智大于感『性』的人, 对美人计什么的抗力也最高, 这个清醒不过的人在某些时候总是能够透过表象看本质,一眼就知道很难在丹凤这里听到实话。
聂风有些为难,这件事答应了不说的… …
“好了,我不问了,你们注意点儿就是了。”
秦霜误会了聂风的为难, 神『色』有些黯然, 两位师弟与他的关系并不十分亲厚, 他早就发现了。
目光在三人身上溜了一圈儿, 确定三人并没有偷什么东西, 再加上这附近的院子多是金银之物,也没有什么难得的珍宝, 他便也没有多在意。
秦霜出身还不错,自小就没缺过钱, 对钱的概念也最浅薄。
“真的不一起吗?”
丹凤半点儿都没被秦霜的不信任打击到, 继续追问了一句, 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也不留恋, 加快速度离开了。
她一动,聂风就跟着动了, 步惊云更是不曾落于人后,眨眼间,三人都不见了踪影, 秦霜这才想到,丹凤竟然也会武功?
次日,丹凤请了个探亲假,便要离开天下会。
“晴,你这是要回家?”孔慈早就没了家人,对丹凤突然要回家的举动有些惊讶有些羡慕。
丹凤装模作样地收拾了一个包袱出来,里面只装了一套衣裙,轻飘飘的,“是啊,我都好多年没有回过家呐,也不知道家中好不好。”
霍三少走通了门路,能够寄信进来,但天下会把少年少女集中在一起,本来就是为了训练他们以天下会为家的忠诚,自然要隔断内外连通,霍三少有些小机灵,信件辗转而来,往往都是旧闻了。
几年下来,逐渐稀少,有的时候想想,丹凤也体会到了一种落寞,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她这次试探着请探亲假,不过是看出了文丑丑似乎对自己有几分利用的心思,无论是要怎样利用,这样的好处总是不为过的。
果然,很轻松就得了假期。
“真好呐。”孔慈的眼神儿有点儿小哀怨,像是被抛下的小白兔,愈发可怜兮兮的。
丹凤『揉』了『揉』她的头发,弄『乱』了她好不容易梳好的发型,也不知道天下会如今是怎么个流行,一个个都爱用长簪,做横髻,两边儿再垂下一些叮叮当当的东西,又好看又活泼。
“我很快就回来了。”丹凤这样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
天下会如今势大,一路上打出幌子来,连个小『毛』贼都遇不到,便是有那不长眼的,也被步惊云给拍飞了,对方出手伤人『性』命,毫不留情,竟是不负“死神”之称。
话说,在这样的古代,难道不应该是“阎王”“无常”之类的说法更加广吗?怎么就成了“死神”了?
霍三少这几年不见已经老了很多,事情渐渐交给了霍丠远去做,人闲了下来就容易犯懒,不过几年而已,肚子出来了,脸上也多了皱纹,显出些老态来。
见到丹凤,他都不敢认,还是迟疑了一下,听到丹凤先叫了“爹”,这才笑起来叫了“女儿”。
然后就是紧着问她怎么回来了,出什么事儿了没,在那儿好不好之类的话,随着一同进门的步惊云,气势那么强,硬是被他给视而不见了。
还是霍丠远迎上来问了一声:“这位是… …”
“这位可就厉害了,是天下会的飞云堂堂主步惊云。”
丹凤知道步惊云没有跟霍家其他人相认的意思,也就没有多说,只介绍了步惊云在天下会的身份『性』命。
“啊,你就是那个不哭死神!”霍丠远惊呼。
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绰号,但是每一次听都想笑的丹凤忍不住『露』出了促狭的笑容,不哭死神,像是叫某个小学生移动死神一样,听起来怎么那么不成熟呢?
比起聂风的那个“风中之神”,可简称为“风神”的生动形象,步惊云这个外号简直了。
死神哪有哭的,这不是废话吗?
特意强调什么?
若是一边收割人命一边哭才比较变态好不好?
类似的话题,两人也曾讨论过,就像当年被揭『露』“云”像是在叫小姑娘一样,再听到这种叫法,他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愈发显得脸长了,还黑。
听得丹凤的窃笑声,霍三少在她胳膊上拍了一下,这女儿,都这么大了,发犯傻,能这样笑话人吗?
这样一想,脸上又『露』出笑容来,如此也说明天下会对她不错,否则还真的养不出这样开朗的『性』子来。
“我是步惊云。”步惊云板着脸,只有丹凤才听得出他的强调之意。
霍丠远和霍三少只当来客招待,为表热情,留步惊云在客房住一晚。
这一晚,丹凤照旧修炼,还在可惜客房离内院有点儿远,借不到步惊云聚灵阵的光。
另一边儿,步惊云却在深夜毫无睡意,夜游的时候碰到了面貌跟霍步天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霍烈,对方是霍步天的孪生弟弟,因霍步天要继承家主之位,他便在外游历,只当从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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