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处长的话,经过一番突击审讯之后,属下可以肯定那烟油铺的掌柜,就是红党!”
“红党?”林文强的眼睛不自觉地眯了眯,“这么说他招认了?”
“我们在烟油铺里的一个隐藏得很好的房间里发现了一部用来发报的电台,铁证如山,由不得他不认!”
“哦?这么说,所以你之前三番两次地往那里跑,其实是在暗中调查他们咯?”
“正是!”
话音未落,一旁的周远川终于忍不住问道:“既然那人已经招认,那么李队长打算如何处置呢?”
“自然是要顺藤摸瓜,放长线钓大鱼了!”
“哼!所以你就擅自做主,把人给放了?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处长?”
“周科长这话,听着的确有几分道理,不过如果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要是连这么一点儿小事都不能替处长分忧的话,那才是真正有失我们做下属的本分吧?”
“你!”
“够了,你们两个!”眼看着周远川的刁难被李信轻松化解,林文强才不得不发话打起了圆场,“都是为处里做事,吵来吵去的成何体统!”
说罢,林文强便将目光看向了李信,“不过有一点倒是让我十分好奇,听说那些个红党分子可都顽固的很,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乖乖就范的呀?”
李信却先是看了一旁的周远川一眼,然后才主动上前压低了声音轻声对他耳语了起来。
这下可把周远川折磨坏了,心里着急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任何的异样,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再看那林文强,在听了李信的话后,非但没有任何的责怪,反倒莫名其妙地陷入了沉默,这便让周远川更难受了。
好半晌,林文强才缓缓开口说道:“还是你小子的花样多啊!不过既然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那你就不怕他借机逃跑吗?”
“处长放心,属下已经派人暗中跟踪,可以说他的一举一动完全在属下的掌握之中了!”
“是么?”听到这,林文强不禁眉毛一挑,“既如此,那你就说说有什么发现吧!”
“这正是属下准备向处长报告的,据负责跟踪那人的手下回报,除了属下以外竟然还有人也盯上了那个家伙!而且还不是一拨!”
随即李信便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将那场多方争斗的场面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那依你所见,那些人都是谁派的呢?”说这话时,林文强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处长恕罪,就属下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还无法确认那些人的身份。”
听李信这么一说,一旁的周远川才暗自松了口气,但表面上却是一脸责怪地说道:“想不到李大队长也有力有未逮的时候,要不要我们情报科的弟兄出手帮一帮你啊?”
不想李信却轻笑了一声,“周科长你这话是认真的么?”
“我……”
“好了!”不等那周远川开口,林文强就强行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既然没办法确认那些人的身份,那就先放一放,把精力都放到红党的事情上来,还是那句话,过程不重要,我只看结果,听明白了吗?”
李信和周远川两人听了则立刻打了个立正,齐声说道:“是,属下明白!”
林文强这才点了点头,“明白就好!政之啊,你先去忙吧!我还有点事要跟老周说!”
“是!属下告退!”
说完李信转身就向外走,可还没等他走到门口,林文强的声音便再一次响了起来,“对了,回去之后让你那个叫辣椒的贴身保镖过来一趟,我有件事要让她去办!”
……
直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李信才稍稍松了口气,不由得在心中暗道:“这个老狐狸,疑心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啊!”
想到这,李信便拍了拍手,紧接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李信的面前。
“处长叫你过去一趟,昨晚教给你说的话都记熟了吗?”
“记熟了!”
李信点了点头,“那就去吧!万事小心!”
“是!”
然而就在她离开不久,走廊里却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其中的一个声音还特别的熟悉,李信这才顺着声音走到了巡查队公共办公室的门口,一眼就认出了正在跟守卫互相推搡的司徒方。
“怎么回事?”
“报告长官!这人口口声声地说要见您,却拿不出任何有效的身份证明,不让他进还要硬闯!”
“是我叫他过来的,放他进来吧!”
李信的话,那些守卫自然不敢不听,那司徒方这时候也一下子来了精神,“听到没有?还不把手给我放开!”
说完便一脸神气地跟着李信进了办公室,可他那个状态还没保持多久,便随着李信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破了功。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真名根本就不叫司徒方,对不对?”
只一句,就把他给问傻了,“这……李队长何……何出此言啊?”
李信则笑了笑,“一个靠走私营生的商人,却连一个有效的身份证明都拿不出来,你自己说,这合理吗?”
“这……我……”
“行了,你也别在那支支吾吾的了。你的真名叫什么,我可以不管,但是你得把实底交给我,如果船上的东西只能保一样,你要保什么?”
“啊?”
“啊什么啊?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我几乎跑断了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打点,忙活了整整一宿才给你争取到的结果,难道你还不满意不成?”
“不不不,李队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唉,也罢!倘若真如李队长所说,那货我也不要了,还请李队长一定要将随船被扣押的马先生给保出来呀!”
然而此话一出,李信却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
其实早在那司徒方第一次跑过来向自己求救的时候,李信就隐约觉得这事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既然是走私商人,那么无论到什么时候货物的安全都是要放在第一位的,可他偏偏却非要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期铤而走险地让货轮靠岸,不是他脑子抽风,就一定有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
而现在看来,这个理由应该就是那个让他不惜舍弃价值十几万大洋的货物也要保住的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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