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如果说那曾达斋在见到自己走进来表现出的意外和惊讶还算是合情合理的话,那么这个跟自己素未谋面的李识君为什么也会露出同样的反应呢?
而就在李信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却因为宋雯婷接下来的一句话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师哥?你怎么会在这?什么时候来的上海呀?”
师……师哥?
李信先是看了看身边的宋雯婷,又看了看对面的李识君,并没有发现任何演戏的迹象,难不成两人还真是师兄妹?这也有点太巧了吧?
“怎么,你们认识?”尽管心里疑窦重重,但李信表面上却依旧很是淡定地问道。
宋雯婷则点了点头,“当然了!他就是我在德意志留学时的师哥,别看他长得这么老成,但实际上只比我大两岁,在学校的时候还经常被人认成教授呢!”
只比宋雯婷大两岁?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这家伙满打满算也就才二十几岁,那年龄可就跟大汉奸李士群对不上了啊!难不成真是自己认错了人,还是那家伙早在德意志留学的时候就谎报了自己的年龄?
不行!一直这么猜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要主动出击才行!
想到这,李信便故作恍然地点了点头,“既然你是雯婷的师哥,那就不是外人了,自我介绍一下,警备处特别巡查队队长李信,没请教?”
“请教不担当,不才储麟荪,见过李队长!”
此话一出,不等李信有所反应,一旁的卢魁便忍不住说道:“储麟荪?你不是一直都自称李识君的吗?怎么又改叫储麟荪了?”
然而李信却轻笑了一声,“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好一个李识君!这么说,储先生是带着使命来的咯?”
话音未落,那储麟荪和曾达斋的脸上便再一次闪过了一丝惊讶,这便更加印证了李信的判断,于是便暗中向卢魁使了个眼色,后者则立刻会意,好像突然响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我爹交代给我的事我还没办完呢!要不几位先聊着,我处理完了再来?”
李信连忙点了点头,“卢公子请便!”
听李信这么一说,那卢魁才如蒙大赦一般退了出去,房间里的气氛也随着他的离开陷入了迷之沉默。
就在气氛便得越来越凝重的时候,李信才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样的局面,“既然到了这,怎么也得先玩上两把,不知两位平日里都喜欢哪种赌法?麻将,牌九,骰子,还是四色牌?”
此话一出,那两人便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那储麟荪才开口说道:“一切全凭李队长做主,您想玩什么,我们自当奉陪到底!”
一旁的曾达斋虽然没有说话,但也附和地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就百家乐好了!”
见两人均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李信便拍了拍手,“来人!准备一下,我们要玩百家乐!”
话音未落,便有四个训练有素的服务生进来,以最快的速度将众人面前的桌子换成了标准的百家乐赌桌,紧接着鹅五便抱着牌盒走了进来。
“几位贵宾好!小的阿五,很荣幸为您们服务!”说罢便麻利地拆开八副崭新的扑克牌,摊在了众人面前,“请验牌!”
储麟荪自然是很识趣地让道:“李队长,您请!”
李信也不客气,当仁不让地把牌验了一遍之后说道:“牌没问题。既然两位都这么客气,那就由我来坐庄好了!”
“请下注!”
话音未落,那储麟荪便率先拿起了一个自己手上最大的筹码说道:“既然是头一把,那储某人就不如索性先来个投石问路,希望能讨个好彩头吧!”
说着,储麟荪便用那个筹码买了庄赢。
这时,一旁的曾达斋则用自己手上最小的那个筹码买了闲赢,似笑非笑地说道:“储先生好魄力!曾某人自愧不如,这百家乐看的是长线,还是细水长流的好!”
尽管明知道这两人的话里有话,但不清楚百家乐的具体玩法规则的宋雯婷却依旧听得云里雾里。
倒是李信轻笑了一声,用非常直白话回应道:“看来我猜的没错,曾组长应该早就已经知道储先生的真实的身份了吧?不过,储先生既然头一把就问得这么直接,那不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李信说完便示意鹅五发牌,结果点数打和,庄家通吃。
“看来就连运气也站在我这一边。下一局,两位可要想好了再下注啊!”说罢李信故意顿了顿,然后便抛出了自己的问题,“不知储先生此番来沪是个人行为,还是受人之托呀?”
然而那储麟荪却只是笑笑,并没有对李信的问话做出任何回应,摸摸地再次用自己最大的筹码买了庄赢,而一旁的曾达斋则摇了摇头,并未下注。
“这么说,储先生还是要继续坚持下去咯?”
“储某向来喜欢结交像李队长这样的闻人雅士,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样复杂!只想买庄,跟李队长交个朋友,仅此而已。”
“是么?既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发牌!”
于是储麟荪下注的筹码便再一次“顺理成章”地输给了李信。
接下来的第三局,第四局,李信又旁敲侧击地问了两个问题,但却依旧没有从他和曾达斋口中套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更不要说任何能够证明储麟荪就是李士群派过来打通门路的证据了!
而就在牌局进行到第五局的时候,不等李信开口,曾达斋便突然抢在其他两人的前面下了重注。
这样的举动立刻就引起了李信的注意,“曾组长有话要说?”
曾达斋点了点头,“李队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可以!曾组长下了这么重的注,这样的要求我自然没有理由拒绝,跟我来吧!”说着李信便起身带着那曾达斋进到了里间。
时间不大,两人便走了出来,可奇怪的是,那曾达斋却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径直离开了房间,至于赌桌上的那些筹码,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
这下那储麟荪可真有些慌了,连忙有些结巴地问道:“李……李队长,曾组长他……他……”
然而李信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整个人瞬间更加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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