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可真够毒的,不但表现出了他对林教头的蔑视,还阴阳怪气连贬带损地羞辱了他。
然而林龚却不为所动,只是用力将手中的镔铁棒重重地往地上一杵,做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防御姿态,缓缓地说道:“我林龚做事,不需向任何人解释。听好了,胆敢越雷池一步者,死!”
“哎呦喂!林教头真是好大的气势,真叫人觉得可怕呢!”
那冯玉郎嘴上说着可怕,但手中却软剑却在说话的同时突然发难,猛地向林龚刺去。
林龚则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不慌不忙地转起了铁棍,巨大的惯性便直接弹开了冯玉郎的攻势,于是一刚一柔的两个人便斗在了一处。
而这一交上手,那冯玉郎才明白,为什么那个林龚会排在十三太保的头一位了。
于是在渐渐感觉有些吃力的时候,那冯玉郎便利用两人打斗的间歇对手下喊道:“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一起上啊!”
此话一出,那些个手下才如梦方醒一般,大叫着冲了上来。
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整个过程,林教头都死死地守在门口,卡死了地形,以至于自己这边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最多也就只需要同时应对三个人的攻势就可以了。
于是那冯玉郎一方尽管有着绝对的人数优势,却依旧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无奈之下只好采取车轮战术,轮番上前跟林教头耗了起来。
然而人毕竟不是铁打的,即便那林教头再怎么厉害,也终究是个凡人,也有累的时候。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林教头自然深知这一点,而对面的冯玉郎更是已经躲在人群后面准备看准机会进行偷袭了!
就在胜利的天平逐渐向冯玉郎这边倾斜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便让双方几乎同时停了手。
“哪儿放的枪?”冯玉郎脱口而出地问道。
其中一个手下则连忙回道:“听声音好像是医院外面传过来的。”
冯玉郎的大脑立刻极速运转了起来,很快便有了决断,“你们几个,留下把这里收拾一下,其他人跟我过去看看!”
说完便直接丢下了依旧犹如门神一般矗立在李信病房门口的林教头,带着剩下的手下循着枪声走了。
……
与此同时,共济医院大门外。
何孟义正举着手里的枪对准了前面的不远处的一片芦苇荡中气十足地说道:“荡里的人都听好了,刚刚那一枪只是警告!我数到三,你们要是再不出来,下次可就是手雷了!”
“一……”
“二……”
还没等何孟义数“三”,原本隐藏在芦苇荡里的那清终于顶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带着他的辫子队从芦苇荡里走了出来。
“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刚一来到近前,那清便哑着嗓子对何孟义问道。
不想回答他的却是一旁的张福,“想不到几年不见,你还是对自己那蹩脚的匿踪术那么有自信啊?”
“爷叔张!我就知道那姓何的家伙可没这么大的本事,闹了半天,原是有你在他身后指点,看样子你早就已经派人监视我们了吧?”
然而面对那清的问题,张福根本就不为所动,没有半点回答的意思,而是主动提起了两人过往的恩怨,“那少,老夫应该亲口跟你说过‘要你发誓在有生之年不再踏足上海一步!’吧?这才几年的功夫,怎么就忘了呢?”
这话可说到了那清的痛处,大大地刺激到了他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经。
于是索性直接把脸微微一扬,毫不示弱地说道:“你懂什么?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初我那么说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现如今我可有日本人做靠山,你又能奈我何?”
如此嚣张而又欠打的一番话顿时就把何孟义给气得不行,刚要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张福给拦了下来,笑眯眯地对那清说道:“那少,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有自信固然是好,但要是自信过了头可就是自大了啊!”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冯玉郎便带着手下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可刚一来到近前,却发现本来说得好好的不轻易暴露,用来当奇兵的那清和他的辫子队竟整整齐齐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顿时整个人都傻了。
而一旁的何孟义见状则立刻故意对他说道:“哟!冯先生,这么快就出来啦?这一趟想必一定收获颇丰吧?”
冯玉郎则哼了一声,恶狠狠地说道:“少在那阴阳怪气的了!今天发生的一切我都会如实上报给云子小姐,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吧!”
说完冯玉郎便大手一挥,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
直到确认了那些被冯玉郎故意留下以善后之名行监视之实的家伙也全部离开了医院之后,李信才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好了,人已经走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话音未落,田文静和张世超还有几个心腹手下才从里间惊魂未定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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