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倒是挺快,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你刚刚说处理尸体要五条小黄鱼对吧?别忘了找给我一条小黄鱼啊!”
李信一边擦着匕首上的血迹,一边对那个去而复返的西装女说道。
然而那西装女却并没有接李信的话茬,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我们老板想见你。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这次就不收费了。”
“还有这等好事?”
“当然!我们181号向来说一不二。”
“那就请十三小姐带路吧!”
话音未落,那西装女便拍了拍手,紧接着两个头戴特务帽,一身黑色的绸衣仇裤的家伙便走了进来,轻车熟路地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条麻袋。
等李信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两个家伙就已经干脆利落地把那个李忠的尸首装进麻袋,开始处理房间里的血迹了。
“看不出来,这种事你们还挺熟练的嘛!”
“我说过,我们是专业的。”说着那西装女便主动替李信拉开了房门,“请跟我来。”
李信也不疑有他,将手上的匕首重新收回到龙头拐杖里面以后便跟着她一路上到了赌场的四楼,在经过了一扇足有四个壮汉把守的铁门之后才来到了一间豪华程度堪比华懋饭店沙逊阁的办公室。
“五爷,人到了。”说罢那西装女便丢下了李信,兀自退了出去。
而就在李信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而有些纳闷的时候,一阵咳嗽声过后,一个饱含着沧桑的声音便突然响了起来,“真没想到,堂堂沪上李家的大少爷,警备处特别巡查科的李科长,也有求到老夫的一天啊!”
此话一出,李信便是一愣,随即便将目光投向了刚刚说话的那位老者。
只见那人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尽管头发和嘴上的胡须还是黑的,但一对眉毛却已然变得花白了,活脱脱一副小说里白眼眉徐良的样子。
而除此之外,那人身上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他手里的那只红里透紫的翡翠烟嘴了。即便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李信却依旧能够断定,这个烟嘴绝对比自己之前送给林文强的那支翡翠烟杆还要贵重得多。
看来眼前这个老家伙不但是个老烟枪,还是个很会享受并且很舍得给自己花钱的主啊!
“看不出来,你小子年纪不大,倒是挺沉得住气的嘛!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蔡,道上人给面子都叫我一声‘五爷’。”
“晚辈见过蔡五爷,不知蔡五爷叫我来有何见教啊?”
不想那蔡五爷却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我说小子,这么多年了,你就没听那个老叫花子提起过我?”
此话一出,李信就是一愣。要知道老叫花子可是管家张福的另一个诨号,难道眼前的这个蔡五爷是张福的故交?
正想着,那蔡五爷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看你这反应,我就知道那老叫花子根本就没跟你提起过我吧?哼!真不愧是我的好大哥!”
“大……大哥?”这下李信可彻底蒙了,那张福到李家做管家这么多年,可是从来都没提起过这茬,这好端端地怎么又突然成了蔡五爷的大哥了?
或许是看出了李信心中的疑问,那蔡五爷又咳嗽了几声之后便继续说道:“你也用不着这么惊讶!说起来,我跟那老叫花子义结金兰,想想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他最年长,所以做了大哥,我比他小一岁做了老二,还有个小妹,虽然按理应该叫她三妹,但我们都叫她小老九……”
蔡五爷说得很慢,仿佛他的思绪也跟着一块儿回到了过去一般。
殊不知这一番话,却已经让李信的内心很是不能平静了,本以为已经有着李家管家和爷叔张双重身份的张福已经足够复杂而又神秘的了,想不到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多的秘闻!
不过这个蔡五爷先是没头没脑地要跟自己见面,然后又主动爆出了这么一大堆不为人知的往事,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跟自己拉关系套近乎吗?
想到这,李信便主动出击,用手指着蔡五爷手中的那只烟嘴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老应该就是那个堪称十三太保之中最为神秘的烟嘴吧?”
此举显然出乎了那蔡五爷的意料,让他很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即才点头说道:“早就听闻你小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非同一般,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呐!不错,我就是蔡烟嘴,不过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我更喜欢别人叫我蔡五爷。”
“那么敢问蔡五爷,您叫我来,该不会是想让我充当你和福叔之间的说客吧?”
“当然不是,我们两个的事我们会自己解决,用不着假手他人。其实我早就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你谈一谈了,不想今天你却主动上了门,所以才主动把你叫了过来,为的就是要跟你谈一笔生意。”
“生意?”听到这,李信不禁眉毛一挑,“那蔡五爷您可找错对象了。家父远在南京,生意上的事都是由福叔帮忙打理,你应该去找他才对,怎么找到我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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