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
话音未落,行动队的曾阿毛便带着人“呼啦”一下子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把蔡氏父女给控制了起来。
然而如此,那个蔡钰却依旧很不服气地说道:“凭一个破本子上的几句话就抓人定罪,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说得好!以前有没有这样的道理,我不知道!不过打从今儿个起就有了,而且还是我定的,我说得够清楚了吧?”
“你!”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给我带走?!”
此话一出,那些行动队的人自然不敢怠慢,不顾蔡氏父女的挣扎反抗,强行把两人带回警备处,连审都没审就直接丢进了大牢。
“周科长,接下来可就看你的咯!”看了一眼那对直到被关进大牢还无法接受现实的父女之后,李信便点了根烟美美地吸了一口,对周远川说道。
“放心,我已经跟报社打过招呼了,不出一天,整个上海就都会知道你李大科长的雷霆手段了!”
“唉!树大招风,要不是为了揪出这幕后的指使,我也不会去冒这样的风险。”
“为了大局甘愿以身犯险,李科长是有大勇的人,周某人真是佩服不已啊!”
李信则无奈地耸了耸肩,“没办法,谁让我吃的就是这碗得罪人的饭呢?”
说着李信便将还没抽完的烟头往地上一丢,顺手用拐杖将其压灭,随后便对周远川摆了摆手,“走了,一会儿还要陪颖心去逛街,这里可就交给周科长你了啊!”
说罢,李信也不管那周远川作答不答应,便兀自拄着拐杖慢悠悠地离开了牢房。
而就在李信刚一走出警备处大门的时候,便发现自家的那辆世纪别克轿车便已经停在了大门对面了。
“等很久了吗?”上车之后,李信便对车内一身便装打扮的陆颖心说道。
陆颖心则微微摇了摇头,“也没等多久,姓蔡的父女俩搞定了?”
“目前为止还算顺利,剩下的就只能耐心地等这个事件慢慢发酵了。”说罢李信便对负责开车的张茂财说道,“去培罗蒙!”
“是,少爷!”张茂财先是应了一声,随即便发动了车子。
时间不大,车子便在一个挂着一块写着“培罗蒙高等西服”字样用楼体拐角作为牌匾的店面前停了下来。
说起这个培罗蒙,别看名字叫起来十分的洋气,但却是地地道道的上海本地品牌,早先名叫许达昌西服店,后来才改成了现在的名字。
老板许达昌为了保证培罗蒙的质量,甚至不惜花重金从哈尔滨请来了裁缝界的“四大名旦”,一下子便打响了培罗蒙的名气,甚至连汪精卫、张群,张治中、宋子文、何应钦、阎锡山、马步芳等国民政府的军政要员都曾经关照过他们家的生意。
也正因如此,李家几乎所有在正式场合下要穿的正装和晚礼服都是在他们家专门定做的。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满满的奢华欧陆风内装,地上铺着闪闪亮的瓷砖,头顶则是一个巨大的水晶枝形吊灯,墙壁四周是放满了上等衣料的高级木架,无处不透漏着“上流”的意味。
就在这时,一个店长模样的中年男子便主动走了过来,“李公子大驾光临,敝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呀!我叫冯健,是这里的店长,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李信听了却很是感慨地说道:“想不到几年没有光顾,你们不但换了店址,连店长都换了啊!我记得原来那个店长好像也姓冯,叫冯什么来着?”
“李公子,您说的那个人应该是我的父亲冯海吧?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我就过来接他的班了。”
听到这,李信这才恍然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么说你是子承父业啊!不错,就凭你刚刚的眼力,就已经有你老爹的七成功力了!”
“李公子谬赞了,我才刚刚接班不久,还差得远呢!”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李信才终于说到了正题,“对了,雪海师傅在不在?”
“在!两位请跟我来。”
说着那冯健便直接将两人带到了二楼的贵宾休息室,时间不大,一个带着眼镜,头顶瓜皮帽,一袭长衫的老者便走了进来。
而当李信看到那人手里抱着的那台手摇缝纫机便忍不住笑道:“我说雪海师傅,这么多年了,你还走哪都不忘带着你的宝贝啊?”
那老者听了则有些自嘲地回道:“老习惯了,改是改不掉了,保不齐等我死了还会带到棺材里去哩!李公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次过来应该是想给这位姑娘定做一套晚礼服吧?”
老者会有这么一问,李信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培罗蒙的四大名旦都各有各的绝活,而眼前这位所擅长的并不是男士西服,而是女士的晚礼服,因此那老者会这么问也很正常。
而李信则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是的,我这次来就是想让雪海师傅给我的这个朋友做一件晚礼服。”
“没问题,刚好我最近刚刚设计了几个新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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