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颖心见状连忙问道:“我说你这才刚回来,又打算去哪啊?”
“不是我,是我们!不是已经说好要学打麻将的吗?赶紧走吧!”
“去哪啊?”
“哎呀,到了你就知道了。”
李信连推带拉地把陆颖心哄上了车,不多时便来到了位于大西路上的和生庄门口。
“不是学打麻将吗?你怎么把我带饭庄来了?”
“一会你就知道了!”
说着两人便进了饭庄,随即也不等饭庄里的伙计招呼,便径直上了二楼,进到了天字一号包间里面。
而让陆颖心很是意外的是,包间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人,赫然竟是已经许久都没有露面的鹅五!
“少爷,您来了!”一见两人进来,原本还坐着的鹅五便立刻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说道,说完又向陆颖心躬身施礼,“陆小姐好!”
“我当是谁?这不是鹅五么?你不好好在处里当值怎么跑到这来了?还有你刚刚对我们两个称呼是怎么回事?”
“这个……”面对陆颖心一口气抛出的一连串的问题,鹅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了,于是便连忙求助似的看了李信一眼。
后者这才轻咳了一声解释道:“哦,是这样的!相信你也清楚情报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所以我就让达叔带着他暗中组建了一个情报网,毕竟达叔在这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
“组建情报网?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不然你以为那个李士群的情报是怎么来的?”
其实不怪陆颖心的反应会如此夸张,毕竟搞情报出身的她对于要组建运作一个情报网,需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简直再清楚不过了。
但是很快,陆颖心就释然了,毕竟眼前这位可是沪上李家的大少爷,那些所谓的困难条件在李家雄厚的财力面前简直就不值一提,更不用说他们家还有个曾经在道上一呼百应的爷叔张了。
于是陆颖心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打麻将上,对李信问道:“打麻将不是应该四个人打吗?怎么还缺一个?”
不想李信却皱了皱眉,“我说你还真以为我是带你来实战的啊?”
“不然呢?”
“就你那水平,上了牌桌用不了几把就会露怯,到时候传开了,谁还会跟你一块儿打啊?”
“那你也不能只教我理论,不让我实战吧?”
话音未落,李信便指着一旁的鹅五说道:“等你过了他这关再说吧!”
“他?”
李信这话直接就把陆颖心给说愣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鹅五便已经站到了牌桌的后面,清了清嗓对她说道:“是这样的陆小姐,从今天起就由我来教你麻将千术。”
这下陆颖心便更糊涂了,“麻将千术?”
“不错,你要学的不只是简单的麻将规则和玩法,我希望你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之后能够达到输赢自如的程度,而要想短时间内快速达到那样的程度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出千!”
尽管直到现在陆颖心还没搞清楚李信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还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李信这才给了鹅五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
后者则连忙点头继续说道:“所谓麻将千术,就是在洗牌、做牌、整牌、打骰的过程中所使用的技巧,其中包括但不限于:龙头凤尾,鱼目混珠,瞒天过海,蜻蜓点水,读牌,变牌,二鬼抬轿,普通骰子打点,普通麻将认牌等等,一旦掌握这这些绝技,就能在牌桌上游刃有余了。下面我先教你如何认牌……”
别说那鹅五真不愧是鬼手的传人,讲起千术来不但条理清晰,而且还通俗易懂,极大地降低了学习难度,几句话下来,就连作为旁听生的李信都忍不住照着他教授的方法练习了几遍,效果竟然出奇的好!
这便让本就胜负欲特别强的陆颖心暗中跟他较上了劲,更加认真地学了起来,而这一学就从下午一直学到了天黑……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经过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发酵,警备处特别巡查科科长李信仅凭一个小本子上的几句记录就把蔡氏父女关进大牢的那件事便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了。
而无论是租界内还是租界外的各大报纸,则是罕见地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上,不约而同地在头版头条表达着对李信此等霸道之举的强烈不满和谴责。
更有甚者,竟然直接给李信扣上了一顶民国锦衣卫的帽子,而其中叫嚣得最起劲儿的,就是头一个在李信此等行事作风下吃了亏的上海总商会的副会长孙万山!
如果说在此之前,李信的名号只在上海滩的上流权贵圈子里还算是小有名气的话,那么现如今他的名号恐怕就已经响彻整个上海滩,算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尤其是只过了不到半天的时间,警备处和警察总局便联合发布公告,不但没有对李信进行任何的处罚,反而公开表示了对李信此举的支持。
公告一出,整个媒体的舆论便瞬间划分成了两派,有继续坚决反对的,但也出现了不少赞同的声音,而那个孙万山则继续发扬了其墙头草的精神,直接见风使舵将矛头调转了一百八十度,一跃成为了这一公告决议的坚决拥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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