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客尘扯了扯嘴角,眼底满是震撼,“满意,很满意。”
“那就好。”云晏初勾唇,眼下约莫两指处,一条细小的伤痕清晰可见。
白客尘看着她脸上的伤,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先治疗吧,我隐山有天底下最好的丹师,等你治好我们再谈。”
“好。”云晏初点头答应,转身朝外面走去。
看着她刚刚站的地方留下一滩血迹,白客尘眉头微蹙。
云晏初踏出主宫大殿时,淳于令正好从远处跑了过来。
看见她,云晏初冰冷的目光总算有了一丝丝缓和。
眼前阵阵发黑,云晏初拖着殁炎剑,一步一步缓慢的朝前走。
来到台阶前,云晏初的力气已经用尽,身子缓缓朝前倾倒下去。
眼见她就要从台阶上坠下来,一只手臂忽地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带入怀中。
“晏初……”淳于令低呼出声,眸中盛满了焦急。
云晏初听到她的声音,放心地闭上眼,轻声说道:“阿令,我累了。”
“放心睡吧,我在。”淳于令小心翼翼地抱起云晏初。
带着云晏初回到她这些天的住处。
将云晏初放在床榻上,淳于令为她褪去一身被血洇透的衣服。
看着云晏初身上数不尽的伤口,淳于令眼眶微红,双手止不住颤抖地取出药来。
忍着手抖为云晏初注射麻药后,淳于令才放心地开始处理。
只是她处理到一半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淳于令动作一顿,转头望向门口。
“在下水潇,奉山主之命前来医治。”门外传来一道恭谨坚定的女声。
听到山主二字,淳于令手指一紧,“进来吧。”
话音一落,屋门被人推开,身着雪青色长衫的女子走进屋来。
看着淳于令正在为云晏初处理伤口,水潇有些惊讶。
见她走来,淳于令站起身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我给她服了疗伤的药,她在五个时辰内都感觉不到肉体的疼痛,你该如何处理便处理。”
“感受不到肉体的疼痛?”水潇闻言一愣,有些意外。
淳于令点头:“嗯。”
她的语气淡漠而疏离,水潇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眼底的厌恶。
她没再开口询问,坐在了淳于令刚刚的位置上,伸手准备搭脉,却发现云晏初手上没一处好皮肉。
她眼睫轻颤,似乎没料到云晏初的伤势重成这样。
难怪山主会在她一鼎九品丹药快成丹之际许诺她十株焚天花,要她放弃丹药出来救人。
水潇在这屋子里待了三天。
整整三天,在她不停歇地治疗下,总算是将云晏初肉眼可见的伤全部治好。
但云晏初体内的伤,却远比表面要重得多。
水潇怀着忐忑的心情全力医治云晏初。
在此期间,水潇心中无数次感叹云晏初生命力之顽强。
这么重的伤,云晏初竟能撑到现在接受治疗,简直是奇迹。
在云晏初昏迷的第十五天,也是水潇治疗她的第十五天,她醒了。
这一觉比云晏初想象中要长。
她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只觉得脑袋沉甸甸的。
云晏初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发麻,许是太久不曾掌控,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缓和半晌,她才逐渐恢复了身体的掌控权。
尝试着动了动手,云晏初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
顺着方向望去,她看见了正阖眸休息的淳于令。
十五日不见,淳于令看起来消瘦了不少,脸上也有明显的倦意。
云晏初抿了抿唇,没有打算喊醒她。
淳于令却忽的紧了紧握着她的手,缓缓睁眼看去。
见云晏初睁着眼,淳于令眼中浮起一抹欣喜。
“醒了?”她握紧云晏初的手,半跪在云晏初床前。
云晏初缓缓点头。
“你睡了十五天,不过睡着也好,我弄了麻药,你不会痛。”
淳于令自顾自地说着,“我记得你说你很怕痛的,给你扎针的时候我力道很轻很轻,不知道你有没有感受到。”
“你……”
淳于令还要说什么,却被云晏初打断。
“阿令。”云晏初反握住淳于令的手,“我没事,我好好的,一点都不痛。”
“怎么会不痛啊,你流了那么多血,浑身都是伤……”淳于令说着说着,眼圈微红。
她很难想象到那一日,自己是怎么平静地把云晏初从主宫带回这里。
那时候云晏初的气息微弱得吓人,若不仔细感受,根本感受不到。
“没关系的,都过去了。”云晏初看着淳于令这个样子,抬起手放在她头上,轻柔地安抚着。
淳于令身子微颤,微凉的双手搭着云晏初的手,心情一点点平复下来。
听见屋中动静的水潇快步走进来,见到这一幕,一脸惊喜道:“你醒了!”
云晏初收回手,淳于令站起身来,介绍道:“这位是水潇丹师,你的伤就是她治的。”
云晏初了然点头,看着水潇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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