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姜钧滚后,云晏初便接着听师姐师兄们的交谈。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元谷。
“害小师妹那人还是没能找到,一个月了,也不知道藏到何处了。”
莫知凡提及此事一脸郁闷。
沈南洲与楚婉君相视一眼,点头附和。
“找不到就算了,不过那人是谁师兄可查到了?”云晏初故作不知的询问。
一提到这事,沈南洲脸色难看了许多。
魏思佑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低声道:“是元谷。”
听到这个名字,沈南洲和莫知凡两人的脸色都不是一般的难看。
毕竟当初是他们将元谷放了进来。
若是他们没有因为那元瑾将人放进来,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云晏初自然知道他们两位在想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藏得倒是深。”
“是啊,还利用一个孩子。”楚婉君点头,对于元谷利用孩子一事十分不齿。
在他们看来,元谷就是故意用元瑾来塑造人设的人。
毕竟元谷做事前没有带走所谓疼爱的妹妹,事情败露之后也不敢再出现。
这样一个人,能是真的疼妹妹到错过测试的人吗?
被云晏初隐匿气息藏在偏殿外的元谷听到他们的谈论声,面露苦涩
“主人,我没有,当初元瑾水土不服,确实生病了。”元谷传音解释道。
“嗯。”云晏初轻声应道,转而询问楚婉君:“师姐,那孩子你怎么处理?”
“自然是放回内门养着了,那孩子还算懂事。”楚婉君摇了摇头,只可惜摊上了这么一个哥哥。
若换作从前,这孩子在乾冥宗绝对活不下来。
只是换做以前的话,乾冥宗也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情。
楚婉君几人在这里待了好一阵,直到华容收到了许多北洲的宗门的传音。
作为北洲第一宗,一旦出事,华容这里是事最多的一个。
伴随着华容有些烦躁的心情,楚婉君几人一同离开协助处理。
刚刚还许多人的屋子,一下子就只有两个人。
云晏初看着面前脸色难看的魏思佑,不由得问道:“师兄这是怎么了?”
魏思佑闻言,原本看向门口的目光微侧,落在了云晏初身上。
“给师尊喂蛊的精血是你的。”魏思佑平静陈述道。
云晏初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我的蛊虫认得你的气息,这蛊虫上,有你的气息。”魏思佑淡然解释,似乎早已看透一切的目光打量着云晏初。
云晏初弯唇一笑,鼓掌夸赞道:“师兄真厉害。”
“云晏初!”魏思佑忽地重重拍了一下身侧的桌子,“你少跟我嬉皮笑脸。”
话音刚落,他忽的吐出一口血来。
被他拍手的举动吓了一跳的云晏初下一秒弹射起身来到魏思佑面前,双指搭在了他的脉上。
魏思佑没有挣扎,只是拧着眉仰头看向云晏初。
“你身体怎么虚成这样?”云晏初蹙眉,有些疑惑。
“要死了,怎么,心疼?”魏思佑嘴角扯起一抹嘲讽。
云晏初见他这时候还犯病,抬手给他脑袋来了一巴掌,“少瞎说,有我在你死不了。”
魏思佑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偏着脑袋,却是一点也没了刚刚云晏初嬉皮笑脸时的怒意。
他回正过脑袋,抬眸看着云晏初道:“可不是,你多大本事啊,提升修为,逼出这么多精血都活得好好的。”
“少阴阳怪气我,你到底怎么了?”云晏初没好气地问道。
“炼了个蛊,就成这样了。”魏思佑抬手撑着脑袋,一脸风轻云淡。
“什么蛊这么伤身,先来颗药镇镇。”云晏初二话不说取出白客尘给她的诸多丹药之一,一把塞魏思佑嘴里。
动作粗暴得魏思佑皱起眉。
丹药入口即化,药效发挥极快,魏思佑感受到身体有所好转,嘴上却不饶人。
“你想我死可以直说,动作这么粗鲁。”
“你放心,祸害遗千年。”云晏初给了他一记白眼。
魏思佑对云晏初这句话似乎很满意,不急不慢地问道:“你刚刚不是问我炼了什么蛊吗?”
云晏初看他身体不好,也没想反着呛他,便顺着他的话问,“嗯,什么蛊。”
“你自己看看。”魏思撑着脑袋的手伸出去。
云晏初迟疑了一下,接收到了魏思佑撩起衣袍的眼神示意。
她伸手将衣袍撩起,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略微怔愣。
白皙的手腕下方,一只通体血红的蛊虫数条沾满倒刺的腿深入皮肉之中。
以蛊虫为中心,这些腿刺下去的洞都延伸出一道道细小的血痕,血痕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形成密集的纹路。
只光是这么看着,云晏初都感受得到这蛊虫养在身上对身体有多大伤害。
她不由得问出口道:“你养这东西干什么?”
“送你。”魏思佑将手放下,看都没看一眼自己手上的状况。
“我不需要。”云晏初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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