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念薄自从将西楚交给萧玦之后,她便开始了游山玩水的闲散日子,这一日,她外出游玩归来,给两个小家伙都带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
小太子景衡倒是沉稳持重许多,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倒是小公主景瑜抱着一堆玩具开心的不得了。
宁昭昭拿着蒲扇站在一旁,道:“就你这样,迟早要将他们给两个宠坏。”
凤念薄上前拉住她的手,道:“皇嫂,我身为景衡和景瑜的姑姑,自然是要多多宠着他们了。”
“且不说他们了,你如今回来,可还要出宫去?”见她要走,宁昭昭出声道,“你皇兄可是说了,这一次回来,要给你物色个好人家,好叫你收一收性子。”
“别啊。”凤念薄求饶道:“皇嫂,你跟皇兄求求情,饶过我吧,我过去十几年一直都在忧心国政,现在好不容易卸下一身的担子,再让我多玩几年不行吗?”
“倒也不是不行,不过......”
“不过什么。”
宁昭昭卖了个关子,道:“不过你得先把婚定下来,以后再成亲也不行。”
凤念薄一脸哭戚戚道:“皇嫂,你最好了,可千万不要学皇兄,自己淋过雨,还要将我的伞给撕烂,他就是见不得我如今这般自由,嫉妒我呢。”
宁昭昭被她逗笑了,忽而想到在西楚时,凤念薄对沈云策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心思,难道她一直推辞的原因是因为这个?
昭昭试探性问道:“念薄,你老实告诉我,你心中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男子了?”
“怎么可能!我才不喜欢他呢!”凤念薄话说出口才发觉自己被套话了,只见宁昭昭站在她面前,一脸笑眯眯得逞地望着她。
“我还没说那人是谁,你这么急着否认作甚?”
凤念薄:“......”
“让我猜一猜那人是谁......牧州王,沈云策。”
凤念薄不语,宁昭昭见状摇着团扇轻笑道:“我记得在西楚的时候,你就曾对他有过几分心思,没想到如今还惦记着呢。”
凤念薄被噎了一下,眼神躲闪道:“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宁昭昭看她一副心虚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扯谎,“若真心喜欢,不妨放手一搏,你不将心意说出,旁人又岂会知晓。”
顿了顿,她补充道:“再说了,你如今是天历的长公主,身份尊贵,这天底下的儿郎有哪一个配不上你?你皇兄若是知晓了此事,定然会替你做主。”
提及萧玦,凤念薄赶紧摇手,道:“可千万别,皇嫂,这件事情你可别跟皇兄说。”
“嗯?”
凤念薄苦笑了一下,道:“因为,我不想逼他。”
宁昭昭手中动作停下,好奇和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凤念薄无奈之下,只好说道,“其实我曾在牧州见过他。”
在这之前,她曾去牧州找过他,外出云游只不过是她想要去找他的借口罢了。
那日,她将人约出来的时候,他也满眼欣喜地来赴约了,那会她还以为他对自己也是有几分心意的。
可是在看到对方失落的眼神之后,凤念薄才反应过来,当时她怕沈云策不记得自己了,所以是以宁昭昭的名义将他约出来的。
难怪他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欣喜在见到自己之后转化为满眼的失望。
从那一刻起,她便知道了对方心中装的人一直都是宁昭昭,无论她无论追赶,也始终追不上他的步伐。
知道他要回上京,她以过路商人的名头一直跟在他的随行队伍后面,看着他入了上京,进了皇宫,又见他在回廊下与小景瑜聊天。
听到小景瑜是宁昭昭的女儿后,他的眼神明显变得柔情宠溺了许多,那会她就在想,连对小景瑜都能做到爱屋及乌,他对那人的爱意该是多么浓烈。
后来宁昭昭来了,他那目光中隐藏的隐晦却又压抑的爱意令躲在暗处的她不由地心里发酸。
她虽羡慕宁昭昭,却不嫉妒,一切都是命数。
是她的命数,是沈云策的命数,也是朵丽雅的命数。
凤念薄远远地跟着他到了皇宫门口,又目送他离去,即便再不舍,可她还是始终没有提起勇气再跟他说上一句话。
宁昭昭闻言叹嘘一声,对她的回答似乎并不惊讶,只是心中隐约有几分惋惜和失落。
她希望沈云策早日走出来,又希望凤念薄能获得自己的幸福。
这两人都是她人生中很重要的知己,却因为自己的原因造成了他们几人的悲哀。
此时的宁昭昭已然不再强求她,凡事只要她开心就罢了,若那人不是她心中所爱之人,成不成亲,也就显得不那般重要了。
她道:“你皇兄那边我会去替你求情,让你的终身大事再晚两年,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不必担忧。”
凤念薄知晓她是在心疼自己,哈哈一笑,道:“没事的,他又不是什么香饽饽,天下美男子这般多,本公主为何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不远处玩着小木马的小景瑜忽然冒出个小脑袋,在一旁给她鼓掌道:“姑姑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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