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薛映之,那可是宁昭昭从小到大的死对头,两人从小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每次一见面,小者斗嘴,重者打架斗殴,那都是常有的事。
幸运的是,宁昭昭身边永远有一个武艺高强的婢女阿无保护着,加上她自己本身就有武艺,薛映之回回都奈何不了她,却每次散场后都要留下几句话,扬言下一次定要她好看。
前日她才与那薛映之在街上因看中了同一件罗裙而起了口舌之争,眼下薛映之又出了事,偏偏对方出事的时候,她还不在太极殿内好生坐着听曲看戏。
难怪大家伙瞧她的眼神都不对劲,这是将她当成嫌犯了。
宁昭昭往边上席座看了一眼,丞相大人薛建元倒是淡定,只不过她的正妻薛夫人正双目猩红,眼神凶狠地盯着她看,那模样看上去恨不得将她立刻生吞了。
而薛夫人身边的庶女薛心宜也眼眶通红,愤恨地望着她,好似有天大的委屈。
宁昭昭看了她一眼,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往日里这薛心宜与薛映之的关系也没有这么好啊,薛心宜甚至事事都想要压过自己的嫡姐一头,巴不得薛映之早点出事。
怎么今日薛映之真出事了,这薛心宜反而一改往常,同情起了她,真是怪得很!
“宁五小姐可是想好了?皇上还在等着您回话呢。”
苏公公的话将她的思绪拉回,人不是她推下水的,她自然不会心虚。
“落水?臣女冤枉,臣女与薛家嫡女落水一事并没有任何关系,求皇上查明真相,还臣女一个清白。”
苏公公继续道:“宁五小姐,我们还从薛大小姐的身上发现了一件物件。”
苏安说着亮起手中的簪子,问道:“宁五小姐,这可是你的簪子?”
看到苏公公拿出来的银蝶玉簪,宁昭昭眉头一紧,那分明是前段时间她和薛映之两人打斗的时候互相顺走的对方物件,她这边也有对方的物件,可是这时候拿出来,岂不是更加有理说不清了吗?
这个该死的薛映之,还非要把这个玩意带进宫做什么,这不是赐予她一场无妄之灾吗?
“宁昭昭,你且如实回答朕,这东西是不是你的?”
宁昭昭屈膝行礼,恭敬回道:“回皇上,是臣女的,只不过前段时间不小心丢了,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薛大小姐那边,应是被她捡到了吧。”
“是吗?”文康帝对这一番解释显然不信,“那你方才突然离席又去了何处?”
“臣女去了御花园,方才臣女宴席上饮了些酒,忽感有些头晕旋胀,故而前往殿外,想借寒风一醒酒意。”
“可是,方才我明明看到宁小姐往北苑偏殿的方向去了。”薛心宜不知何时站了出来指控她,声音中含了几分委屈,模样娇美动人,让人看了不由地生出一股保护欲。
她这招对别人管用,可在宁昭昭眼中却是一股子狐媚子腔调,阿姐说了,这叫什么莲花什么绿茶,她记不大得了,总之听着就不像什么形容好人的词。
“薛二小姐可是在北苑偏殿看到我了?”宁昭昭歪头看她,秋水般的眼眸中含有几分困惑。
“没.....”
“错”字未出口,薛心宜忽然收到边上太子殿下传来的眼神。
那会她正在北苑偏殿与太子殿下厮耳缠绵,谁知无意间被薛映之给撞见了,这太子殿下乃是薛映之的未婚夫,两人苟合的事情被她发现后,薛映之便扬言要告发到皇上面前。
听到薛映之要告发,太子殿下自然不会放任她闹到皇上面前,以免节外生枝。
薛心宜处心积虑地让薛映之故意看到自己与她的未婚夫苟且,就是想让她死在北苑偏殿,又岂会这么轻易地放她离开,这才挑唆了太子殿下杀人灭口,假造她自杀的现象。
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未曾想,会被宁昭昭撞见了他们推人落水的一幕。
好在太子殿下将薛映之推下水之前,薛心宜早已经躲在一旁的草丛中,故而宁昭昭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可对方却看到了回廊上的宁昭昭。
随后为了杀人灭口,嫁祸真凶,薛心宜和太子殿下扮演了一出祸水东引的计策,让众人以为宁昭昭就是想要杀害薛映之的真凶。
可若此时承认了她看到了宁昭昭杀人,岂不是证明自己也曾去过北苑偏殿,说不定众人顺藤摸瓜还会查到她的身上。
最终在众人的视线下,薛心宜只能咬了咬嘴唇,摇头否认,“没....没有。”
“呵,薛二小姐,这是皇宫,可不是你们薛府的后院,若无真实证据,单凭你一面之词,不足以证明我妹妹的罪名,还请薛二小姐向我妹妹道歉。”
宁家二公子宁修远冷哼一声,从席座上站了起来,走向殿中央。
“皇上,臣要告发薛府二小姐平白诬陷臣的妹妹蓄意杀人,心怀叵测,请皇上为我宁家主持公道。”
宁修远一身白衣胜雪,面容清秀俊朗,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儒生风范,说不出的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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