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珍微微眯眼,觉得李清风说辞谈吐都很得体,反而不像是那种粗鄙的县城武夫。
这样的人可不易动摇拉拢。
不过她也没太过在意,来日方长。
出了门。
李珍珍如同之前所说,带着几人去了附近最好的白云酒馆。
酒过三巡,王大年已经和李珍珍称兄道妹了。
圆其和尚不胜酒力,趴在桌上。
至于梁薇则是一脸酡红,露出了几分不属于村姑的姿色。
李清风将一切都尽收眼底,他对这一切没什么反感,包括想要拉拢众人的李珍珍。
几年班不是白上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李珍珍的做法也没什么问题,只要不触及他的原则和边界就行。
不过他整个饭局就只是吃了点菜肉,没怎么喝酒。
李珍珍见状假装不满:
“唉,清风兄弟怎么不喝酒?莫不是觉得我付不起这酒钱?”
李清风倒是一脸真诚:
“没有没有,只是我这人沾酒即倒,倒了就吃不上菜了,这菜我都没吃过,舍不得。”
看着囫囵吞枣,装疯卖傻的李清风,李珍珍嘴角抽抽。
“既然没吃过,那就多吃点吧。”
“好嘞。”
她是想拉拢李清风几人的。
作为镇魔司武备,如果她成了几人小团体的中心,那日后出任务的生存概率也会大大提升。
可李清风装愣,圆其是佛门弟子,梁薇太过内向,唯有王大年跟个傻帽一样喜欢吹牛呗。
弄的李珍珍觉得自己一直在做无用功,白请了一顿酒。
“罢了,来日方长。”
饭局一直持续到了亥时,才欣然散伙。
众人返回镇魔司,来到了武备院的位置。
报上自己的姓名籍贯后,武备院守卫便给几人分配了宿舍。
男女眷分开,李清风、圆其、王大年三人聚在了一起。
集训的宿舍是大通铺,李清风也没感觉这样的条件有什么问题。
各自入睡,到了深夜。
李清风找了个机会,起身去茅房。
站在茅房里,忍受着周围窜鼻的屎味,李清风张开了自己的左手。
按照幽冥命录的解释,掌心裂隙并不是幽冥命录本身,而是属于【性-躯】的特殊存在。
名为【遮天】。
遮天目前展现出来的能力有很多,眼,听,脑,口。
手口能够释放幽书的幽冥黑雾,但更具体的效果和用法,他也不是很清楚。
此时手口逐渐张开,大量的黑发从嘴里吐了出来。
李清风微微蹙眉,这黑发是女鬼丁朵的,他到现在也没弄懂有什么用。
不过眼下要是放任不管,怕是要粘到茅坑里的屎。
想到沾屎的头发流回手掌……这是万万不可接受的情况。
“回去。”
手口迅速收拢,返回掌心。
还好,没粘上屎。
不再研究手口,李清风打开了【资】卷,将目光迅速移到【命归】所在的地方。
命归:六。
“卧槽!”李清风有些震惊。
斩鬼丁朵的那一点,他是保存下来的,所以之后获得的命归,是五。
李清风大概知道这五点命归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武备说辞时的唇枪舌剑。
竞选搏杀时的一往无前。
“命归,为逆天改命之力?”
李清风嘴角微微上扬,他没有使用命归的意思。
明天就是武备集训,武技,功法,到时候都会有。
至于沙河刀法?抱歉,真不熟。
……
李清风蹲在茅坑的时候……
镇魔司第三层的某个窗口前,一个带着墨镜,穿着镇魔司制服的女人,正和一个佝偻的老者下围棋。
她时不时的望向窗口,引的对面老者不满。
“事不专注,何以成道?十九,你有些心不在焉了。”
乜忌捏起一枚白子,轻轻敲了敲棋盘。
“乜老,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
都快输了还敢在我面前咋咋呼呼的,你老糊涂了?”
十九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富有磁性的中性音色,清冷正经,又有点冲。
乜忌被她一通吐槽也不生气,似乎对于这种情况早已经习惯。
他只是盯着自己的棋盘,眉头紧锁,指着一个位置说道:
“我记得这里有我的子呢?怎么没了?”
“记错了呗,年纪大了都这样,说你老糊涂了你还不信,等会去抓点核桃,补补脑。”
饶是乜忌早已经习惯她这样,也被气的发颤:
“你放屁,老夫怎么可能记错?一定是你作弊。”
四下无人时,十九毫无形象的一腿盘起,另外一腿收紧,然后将自己的下巴放在膝盖上:
“喝喝!玩不起就直说。”
“你,伱,定是你作弊,竖子竟如此欺辱老夫!”
乜忌已经有些吹胡子瞪眼,十九却只是撇撇嘴:
“蒸馍,你有证据吗?出来混要讲证据的。
按我大禹律法,疑罪从无,没证据你承认自己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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