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啥长官没和咱们说?这不会是敌人的诡计吧?”
“你傻呀?这种事上头怎么会和咱们说?他们肯定瞒着咱们。
不然要是告诉咱们,马上就要大难临头,咱们还怎么给他们卖命?”
“嘘!这种话可不兴说啊!”
“怕啥,现在都啥时候了,反正咱们现在算是瓮中之鳖。
不是被敌人打死,就是等着被俘虏,我都习惯了。”
这名士兵一脸的无所谓。
这年头内战不断,可能今天这伙人是这个人的下属,再过几年就是另一人的俘虏,倒也不足为奇。
“团座,要不我....”副官面色难看,低声道。
“算了!”
傅休摆摆手,旋即悄然无声的拐了一个弯消失在这片街道。
再次出现时,傅休已经坐在了指挥部,而其内所有参谋中高级军官全都聚集过来。
大家都有些疑惑,难道又要举行军事会议?
可是该布置的不是都布置好了吗?现在反倒是敌人一直没进攻,让他们的布置有些显得多余。
“这个东西,你们今天知道吧?”
傅休一开口,就见他指了指案台上的一张纸条。
刹那间,人群中有人疑惑,有人惊疑不定,有人面色平静。
傅休默默将在场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则是暗暗叹了口气。
“看来大家可能不清楚,那就都传阅一下吧。”
说着傅休将纸条递给了警卫,再由警卫交给一众军官传阅。
很快所有人一一看过,脸上全都露出震惊,愤怒,惊讶,等表情。
“团座!这是敌人的奸计!没想到他们手段这么脏,这是攻心之计啊!
卑职这就让人将所有纸条收缴上来,然后全部焚毁,然后让所有知情人士下封口令!”
说话的是曹参谋,言语间很是义正言辞十分愤怒。
见此李参谋再度站出来唱对台戏,“哼!封口令?怎么封?
这事儿我今早就看到了,我不信你们没人知道,但这又能怎么样?
只要一个人看到这里面的内容,咱们越是严令禁止,他们反而讨论的更加热烈。”
“难道就放任这些言论流传?这对士气打击有多大你不知道?”曹参谋冷哼。
对于这熟悉一幕,傅休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了。
摆了摆手,他叹道,“好了!都给我安静一下!”
“我拿出这东西来,不是要说明什么。
敌人手段这么多,这么阴险是我没想到的。
我清楚,在座格外都不想死,也不想弟兄们折损太多。
这样吧,赵师座目前驻扎在怀来,我便致电赵师座。
相约明日傍晚与敌军决战!我军负责主攻,由赵师座负责绕后奇袭。
此战,胜则大胜,败!则大败!”
“团座不可!”
闻言这回轮到李参谋面色大变了。
他觉得宣化城十分险峻,坚守还是能多坚守几日的。
可一旦出城野战,只怕凶多吉少啊。
更何况敌人那支骑兵,简直是噩梦般的存在,这要是出城野战....
“打!一定要打!”
傅休言辞坚定,语气更是透着不容置疑,目光先是淡然的瞥了眼李参谋,这才淡淡道,
“不打!那就只有等死!敌人的手段你们也看到了,再这样下去,别说守城,我都怕突然睡着睡着脑袋突然被弟兄们拿着送出城。”
傅休这番话就有些危言耸听了,但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
不打,死路一条。打还能搏一线生机。
“此战必须要打!况且赵师座已经多次致电我等,出城与他配合,奇袭敌军。
我等与赵师座里应外合,是眼下唯一的机会。
况且,这几日敌军的大致数目你们也看到了,其兵力顶多六七千。
兴许还会有敌军在附近游荡,但我们又何尝没有援军?
赵师座的名声相信在座也清楚,他的骑兵师曾经为大帅立下赫赫战功。
而我等的任务,只需要出城与其交锋,无需过于激进,只需要在城外与之牵扯,吸引对方的绝大多数注意。
如此,赵师座自然会在适当的时机,适当的地点给敌人腹背致命一击!
诸君!请表决吧!”
闻言屋内一阵寂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率先表决。
反倒是曹参谋这位激进分子率先表态。
“我赞同团座提议!”
曹参谋本身就是晋军嫡系出身,大帅的同乡,当然希望死战。
虽然团座的意思也不一定是死战,就只是拼命搏一把。
但只要不是坐着等死,他都赞同。
很快陆续与他站队的同僚也是纷纷站出来附和。
一些中立之人犹豫片刻还是选择支持,最后仅剩下以李参谋为首的妥协派还在迟疑。
可事已至此,一些妥协派还是犹豫着站了过去,最后李参谋无奈叹了口气也是站了出去。
他是不想打的,纯纯的打工人心态。
我反正是牛马,给谁打工不是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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