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心情很不好。
曲家搅黄了满月礼,曲氏不仅没跟她赔礼道歉,居然还直接回娘家了。
走满月虽是俗礼,不是还有那成亲三日都不让回门的婆家吗?
还是她太仁慈,待曲氏回府一定得给她点颜色瞧瞧,日后规矩也得立起来,否则曲家都要把伯爵府踩在脚底下了!
季姨娘得知老夫人心情不好,她的心情反倒充满阳光,有比较姑母才知道应该器重谁。
姑母让她禁足估计也是做给外人看的,她赶忙让沈依依去寿安堂忙前忙后,伺机让老夫人把她放出来。
这几日有沈依依的逢迎讨好,老夫人心情终于舒缓了不少。
但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把曲氏母女嚣张的气焰压下去,她才能真正释怀。
临近巳时,曲氏带着一双儿女回到伯爵府,立刻有门房将消息传给老夫人。
沈依依正在给老夫人捏腿,听到门房禀告后假装无知的问:“祖母,嫡母回来了怎么不第一时间来看您?”
老夫人一想,是啊,她们也太目中无人了,于是跟孔嬷嬷说道:“让她们现在就过来见我,我要好好说道说道!”
因为回府要早起赶路,沈承枫没睡醒就被奶娘抱了出来,上了车马便哭闹不停,弄得几个女人手忙脚乱。
母女二人回府先把沈承枫安顿好,而后便打算去寿安堂给老夫人请安。
刚出院子,正好碰到了孔嬷嬷。
孔嬷嬷先向沈云舒眨眨眼,然后严肃的说道:“老夫人责问夫人,回府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到寿安堂请安,眼里是不是没有她这个婆母了?”
曲氏刚想解释她安置好孩子便出来了,沈云舒却拉了拉她的衣袖,笑着说道:“还请嬷嬷回告祖母,我们正在整理行李,随后就到。”
孔嬷嬷心领神会,马上掉头就回去禀告。
“云舒,我们明明已经出来了,为什么还说在整理行李呢?”
“母亲,祖母既然想问责我们,无论我们说任何理由都难以说服她,所以不如另辟蹊径。一会到了寿安堂,您什么都不用说,我自有办法。”
曲氏点头,女儿说有办法那就一定办法。
“劳烦薛嬷嬷到库房挑一些大的、看起来值钱的东西,一会带去寿安堂,另外让孙沁宜也跟我们一同去。”
薛嬷嬷应下,赶紧回梧桐苑准备。
另一厢,孔嬷嬷回禀道:“老夫人,夫人和大小姐说她们在整理行李,随后到。”
老夫人不虞之色瞬间显现出来,“反了她,还随后到,现在婆母说话都不好用了吗?”
沈依依自然同仇敌忾,在一旁拱火,“祖母,我看她们是背靠曲府不把您放在眼里了,满汴京城也没听过哪个媳妇不听婆母的,这要是不好好管教,以后不得目无尊长吗?”
老夫人虽然知道沈依依是在火上浇油,但她说的不无道理,刚从曲府回来就敢给她脸子看,长此以往还怎么得了!
“陈嬷嬷,伯爷在哪?”
陈嬷嬷有点难为情的说:“在羡仙院。”
老夫人暗骂一句浪蹄子,都禁足了还不忘勾搭男人。
但今日管教曲氏重要,左右季姨娘也翻不起什么浪,回头再调教吧。
“让他们两个都过来,我要动用家法!”
陈嬷嬷虽然觉得给主母动家法不合适,但她不敢反驳,只能顺从的应下。
老夫人这几日多次受气,这股气要是不出,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跟着遭殃,反正夫人逆来顺受惯了,被教训几下也无妨。
从满月礼后,沈伯爷本来一直冷着季姨娘,但季姨娘偷偷让丫鬟给沈伯爷送了一条手帕,上面绣着两人情深意浓时的山盟海誓: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沈伯爷忍不住心潮又有些澎湃,自己心爱的女子虽然犯了错,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错,是不是应该再给她一次机会?
他已经素了一些时日,陆姨娘还是那副畏首畏尾的样子,他提不起兴致,不免又想起季姨娘的万种风情。
嗯,男人应该大度些,只要她肯改正,自然还是好的。
于是便管不住脚的又去了羡仙院。
旷了许久的两人一见面就干柴烈火,动静持续了很久才渐歇。
季姨娘娇弱的靠在沈伯爷身上,奉迎道:“伯爷,您还是一如既往的龙精虎猛。”
沈伯爷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翻云覆雨,满意的摸了摸季姨娘水嫩的脸蛋,“也只有在你这我才兴致勃勃。”
两人又腻歪起来,刚想再重温旧梦,就被一阵叩门声打断了。
“老爷、姨娘,老夫人要惩治大夫人,让你们现在就过去。”
沈伯爷还没满足,撇着嘴说:“母亲要惩治就惩治,婆母管教媳妇再正常不过,要我去干嘛?”
季姨娘哪肯放过这样的好事,姑母终于肯把她放出来,就是让她帮忙磋磨曲氏的,她自然要助力,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她赶紧推了推沈伯爷,“伯爷,老夫人找怎能不去?我的屋子就在这,也跑不了,您晚上再过来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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