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击鼓催花有点邪门,传一个成一对,还都是朝廷重官的家眷,再这么传下去明年随份子的压力有点大啊!
众人纷纷用眼神示意周函瑞,别玩了,停停吧,俸禄快不够花了。
周函瑞领会了大家的意思,向仁宗请示道:“官家,游戏还要继续吗?”
作为一个善始善终的君王,仁宗表示即便结束也不能太仓促,怎么也得再来一次。
“今日佳偶天成,咱们游戏也得成双成对,再传一把,看看最后花落谁家。”
官家有命,鼓声又再次响起,这一次擂鼓的时间有点长,参与者都严阵以待。
吏部侍郎之女薛葭仁坐在沈云舒旁边,她听出鼓声有些减缓,故意将梅花停顿了一下才传出去,鼓声果真在沈云舒处戛然而止。
薛葭仁这么做自然是故意的,前些日子母亲在沈云舒的及笄礼上失了颜面,她这是在找场子。
沈云舒攥着手里的梅花淡然一笑,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招,这些女子复仇的手段不过如此。
吏部侍郎之妻袁氏低声说道:“官家可是多次赏赐了荣安县主,想必县主一定有过人之处,今日可得让我们开开眼见。”
吏部侍郎听罢赶紧拉她一下,虽然他们站在国公爷这边,但毕竟以后继承国公府的是慕世子,无端得罪人家未婚妻干嘛?
袁氏将他的手狠狠甩开,整日怕东怕西的,国公爷又没死,由谁继承还乾坤未定呢,怕什么?
她的声音虽然算不上大,但在座的各位也都听得真真切切。
各家小姐所学都差不多,非让人家有过人之处就是无端刁难了。
沈云舒手持梅花直接走到大厅中央,向官家和皇后娘娘行礼叩拜。
“臣女西亭伯之女沈云舒,拜见官家和皇后娘娘。”
郭后笑容亲切的问:“你想给大家表演什么啊?”
沈云舒抬头说道:“刚刚吏部侍郎家的小姐特意将梅花让给臣女,袁夫人又当众说让臣女展现些过人之处给大家开开眼,故臣女也只能不负众望,表演一些别出心裁的节目。”
袁氏和薛葭仁没想到沈云舒是这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竟然当着官家的面将事情捅开,她怎么敢有如此底气?
昭庆公主最见不得这样背后捅刀子的人,她笑着说:“侍郎夫人的话儿臣刚刚也听的清楚,说来也巧,儿臣在云舒的及笄礼上也听过这样不冷不热的话,晚晴你还记不记得?”
慕北辰不在,赵晚晴当然要帮着沈云舒。
“启禀皇后娘娘,侍郎夫人确实在云舒的及笄礼上教导她要厉行节俭,袁夫人与云舒非亲非故,却如亲长一般悉心教导,倒是个热心肠的人。”
众人心里门清,昭庆公主和长乐郡主在给沈云舒撑腰,袁夫人这回是踢到铁板上了。尤其长乐郡主最后一句话,如亲长般悉心教导,这不是狗拿耗子吗,到人家及笄礼上教导别人,纯粹多管闲事。
赵青宸不经意的说:“姐姐,人家袁夫人确实有悉心教导的资格,听说袁夫人三天两头往国公府跑,与初夫人相交甚好,这不就是在行使亲长的职责嘛。”
众人顿时醍醐灌顶,原来还有这层关系,袁夫人是替初夫人教育晚辈呢。
姐弟俩打完配合,安亲王做了最后的总结发言:“袁夫人的热心肠一直有之,臣弟也听闻侍郎大人长女嫁给新科榜眼魏翰林,袁夫人担心女儿不擅管家,常常到魏翰林府上操持家务,导致其母退避三舍,直接回了老家。袁夫人不单给自己和女儿当家,连亲友之女也想管上一管,要我说袁夫人管家能力出众,合该到巡抚衙门做个街头管事。”
论市井流言、家长里短谁都不如安亲王知道的清楚,他要是想埋汰一个人,能把人家祖宗三辈扒的门清。
袁夫人虽然跋扈的名声在外,但当众人听到她把新入职魏翰林的娘亲赶走时,还是忍不住唏嘘。
这是什么人呐,仗着家世好就鸠占鹊巢,当女婿的家,实在被世人所不耻。
袁夫人涨红着脸站了起来:“几位都是皇亲贵族,却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这是要逼死我啊。”
其他人不过是听了个热闹,仁宗却将他们的话砸吧出味,户部侍郎之妻与卫国公的继室交好,还特意在沈云舒的及笄礼上为难人家,想必卫国公与户部侍郎交情匪浅。
他问向卫国公:“此事国公怎么看?”
卫国公和户部侍郎脊背一凉,女人家的事不过是小打小闹,但上升到结党营私就不好收场了。
“启禀官家,女子及笄礼是成年大礼,大兴操办也无可厚非,袁夫人此举确实欠妥当。其他事情臣不太清楚,不好妄加评论。”
他只提沈云舒的事,看起来像是给未来儿媳妇撑腰,明面上挑不出来毛病。
户部侍郎大惊失色,卫国公撇清关系,这是要放弃他!
仁宗眼眸低垂,对此事下了论断:“女子当遵守三从四德是,袁夫人的妇德、妇言不佳,皇后认为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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