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顺说:“我正要反映这个问题,退耕还林项目好,可是却套不进来这个项目,因为沙棘不是树而是灌木。”
李书记明显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所以很是意外的问道:“那不是还有退牧还草项目么?”
王长顺道:“畜牧局我也问了,沙棘不是草而是灌木,没办法。”
李书记皱了皱眉头,问:“不是树也不是草,那是什么?”
王长顺没有回答,只有苦笑一声。
何保国道:“李书记,是这样,我们去市林业局和畜牧局跑了多趟,这两个局都答复了,上级没有明确灌木到底是草是树,所以沙棘套用哪个项目谁也说不准?”
李书记脸色就有些难看,偏头看了一眼阿勒玛斯,说:“阿市长,你是一市之长,我们不如来个现场办公,你来拍个板,这沙棘倒底是树还是草?”
李书记和阿勒玛斯市长虽然一个是市委一把手,一个是市政府一把手,可是李书记还是地委委员,从级别上也比阿勒玛斯整整高上一级,所以阿勒玛斯在李书记面前总还带有一种下级的心态,李军书记一说完,阿勒玛斯就立即表态说:“这两个局的局领导真是胡闹,哪个项目不一样?先给老百姓解决问题再说嘛,还有小何你这个乡党委副书记是怎么干的?怎么和县局对接的?明天你再到林业局去一趟,就说是我说的,你们的沙棘种植就放在退耕还林项目上。”
何保国说:“好,我马上就办。”
王长顺说:“谢谢书记、谢谢市长,我们一定绿化好这个家园,到青山绿水之时,再邀请各位领导重来参观。
李书记说:“好,我记住这句话,等到你的沙棘种上了,我来给你当宣传员。”
步行一段距离,到了村办公室。在叶飞的印象里,村办公室很破旧,而且从未整洁过,四周的窗户上从未有过一块完整的玻璃。现在走了进去,房里散出一种淡淡的香气,四周墙壁已粉刷的雪白,整个房间十分整洁、干净。
办公室中间放了四张办公桌,上面整齐地摆放了一些物什,墙边支了一张行军床,上面叠放着整整齐齐的床被,展示着一种军人的素养,不用说这床肯定是王长顺的。
李书记问:“怎么,你还在这里住?”
王长顺有点羞赧地说:“是的,家里房间小,也不够住,正好这里需要人值班,我就搬过来了。”
何保国解释说:“王长顺在他二叔家住,上面还有个哥哥,去年刚成了家,他二叔家本来就没几间房,现在给哥哥分了两间,他就搬出来了,乡里也已经给他批了宅基地,王村长却拿盖房的钱收购了那些东西。”说着朝桌面一指。
大家这才发现桌上摆着一包包的东西,叶飞从小生活在这里,向桌上一看,这一包包的都是山里的东西,有松籽,沙棘、野核桃、野葡萄、野蓝莓、党参等等十好几种。
叶飞忽然明白,屋里的香气就是这些东西散发出来的。
王长顺说:“这些东西,山里人都不稀罕,可是城里人,特别是内地人都视为珍品,我想试一试,把这些东西推销出去,为我们村捞出第一桶金。”
王长顺说话的时候,一旁村里的干部泡了茶,分递给每个人,屋内飘散出一股淡淡的茶香味,李书记尝了尝,问:“这是什么茶?”
王长顺却笑着问叶飞:“叶部长,您应该清楚,您来说吧。”
叶飞看着一朵朵黄色和红色的花朵在水杯中绽放,说:“黄色的是我们山里的野菊花,红色的是野牡丹,小时候只要谁嗓子疼,家里大人准要拿这两样给你泡茶喝,这野菊花啊,不但口感好,而且具有清热解毒、镇咳清肺的功能,那牡丹花更是具有润肤养颜、滋阴补阳的效用,不过两样花一起泡我还第一次见过。”
大家听了都哈哈笑了起来,阿勒玛斯市长道:“你这个小叶,一捞着机会就为你们村做广告,有这么好?”
王长顺却一本正经地说:“阿市长,叶部长说的没错,我有个战友的母亲正好是这个领域知名的专家,她告诉我野菊和牡丹的确具有许多功效,而且把两样花放在一起泡茶也是她的意见,她还为这茶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菊牡丹,我们已经注册了商标,还设计好了包装盒,准备上市销售。
阿勒玛斯本是品茶高手,喝了一口就开始啧啧赞叹,李书记也连声说好茶。
王长顺要给每位领导送一盒。李书记说:“你的心意我们领了,可是我们正在刹下基层吃拿卡要的不正之风,不能开这个口子啊,否则以后你这生意还没开始,就被吃垮了。”
王长顺不愿意,说送给各位领导品一下,期望各位领导今后多广而告之。”
李书记说:“这样吧,哪位想要的,就拿上,但是钱一定要现付。”说着拿上一盒,问多少钱,付了账。
他既然如此,在场的都拿了一盒,依次付了账。阿勒玛斯表现的最为抢眼,他当场拍板,说从现在起政府的大小会议全都喝这茶,让王长顺明天就去找政府办公室主任,先订上500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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