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修闻言微笑以对,“除了你,没人有胆子敢对我说这样的话。”
裴瑾修的淡定,落在苏窈眼中完全演变成嘚瑟。
而且,还是挑衅的嘚瑟。
苏窈眼冒火光,捏紧了拳头。
瞧瞧,瞧瞧。
每当她敬他是个人时,他就猝不及防地狗。
真不愧是修狗!
裴瑾修只站在那里却像是时时刻刻能洞悉她的想法,带着善意提醒,
“苏窈,好好说话,不要骂人,也不要在心里骂人,气大伤身。”
苏窈叉腰,真是被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呵呵哒。
不要骂人?
别说是骂人了,她现在都想杀人了!
真没想到啊!
看着是个浓眉大眼的,谁能想到憋着蔫坏呢!
哎。
人心复杂,终究是她单纯了。
裴瑾修摸了摸鼻梁,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说道,
“其实,也不是必须需要和离书的。”
苏窈不爽地斜眼看人,就差给他翻白眼了。
什么意思?说得再清楚些。
“妻妾无所出者殉,换言之,有子嗣就不必殉葬。”
苏窈听后差点吐老血,扶着柱子,盯着裴瑾修看了一会儿,实在是诧异,无语到极点,
“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你来生?”
裴瑾修:“……”
他真的不懂她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他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他是在挽留她啊!
至于子嗣……
咳咳。
自然是身体互换之后的事。
然而,苏窈在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在脑中补上了好几场大戏,最后,实在忍不了,
“裴瑾修,真没看出来,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脑子里居然可以这么污!”
裴瑾修更无语,“你又在乱想什么?”
苏窈面上的表情像是吃了口苍蝇,
“别,虽然我现在是太子,但我真心出不来这份力。”
裴瑾修见她越扯越远,越说越偏,冷脸,“你可以闭嘴了。”
苏窈没好脾气,现在看见他就不爽,好不容易到手的和离书,就这么没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从天上一下子落了地。
摆摆手,同样不客气,“你可以滚蛋了。”
裴瑾修:“……”
他脾气好,不跟她计较。
在裴瑾修回到同心殿后,就看到魏良人,李美人,孙美人带了补品请安。
在永州时,他也会收到来自京城的信件,知道太子妃跟这些人相处得极好。
但他实在是不擅长应对女子间的闲话,于是,以路途劳累为由,让宝蓝将人打发了。
与此同时,苏窈得知了东宫女眷去了同心殿。
还带了精心准备的吃的,更气了。
毁了和离书,又占了她的吃的。
现在连小伙伴都没了,通通都去找他了。
郁闷哦。
真是前所未有的郁闷!
怄得她直接去床上睡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
如果不是裴瑾修将她叫醒,只怕她还会继续睡下去。
好不容易睡一觉缓解情绪,苏窈被叫起来的时候,带着起床气,一脸的不高兴,
“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
裴瑾修长话短说,顾忌着对方的伤,将人小心扶起来,
“父皇要来了,快起身准备。”
苏窈一惊,顿时不困了。
什么?
昭元帝来了。
那她怎么办?
老子看儿子,一看一个准儿,这让她怎么装啊!
是的,得知太子回京,又知晓太子有伤,昭元帝一早就免了太子进宫觐见,但这不妨碍做父亲的昭元帝出宫来看受伤的儿子。
昭元帝不仅来了,还有晋位的惠贵妃跟着一起来了。
裴瑾修叮嘱,“一会儿你就按我说的做。”
苏窈听了他的话,下意识皱了眉,对他的方法迟疑,
“这能行吗?”
抬头一对上裴瑾修的眼神,苏窈懂了,重重点头,
“行,都听你的。”
苏窈趁机在脸上扑了粉,营造出一副失血过多,重伤未愈,气血双亏的模样。
另一边,临近显德殿,昭元帝抬手,未让人通报,进到显德殿,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在案前坐着批改奏折,太子妃侍奉在一旁。
还不等昭元帝出声,惠贵妃已然先忧心,
“太子殿下有伤在身,怎的竟还如此辛劳。”
是的,此时,苏窈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在批阅奏折。
昭元帝在立下太子之后,就让太子参与政务。
对太子的培养更是从小做起。
礼、乐、射、御、书、数,君子六艺,可谓无一不精。
更是允许太子涉政,批阅奏折。
东临国地域辽阔,遇到的事情变得繁杂。
于是,随着太子的长大,也是为了将来更能顺利处理政务,昭元帝渐渐放权,让太子学着处理。
因为,单是,奏折种类,就分为奏事折、奏安折、谢恩折、庆贺折,
除却奏事折,其他三种尚可暂缓。
而奏事折又分为紧急,加急,特急,内容非常繁杂,涉及军国大事,或是各地琐碎,皆陈列其中,这就导致工作量非常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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