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窈的问题,裴瑾修凝聚的视线看向她。
四目相对。
苏窈跃跃欲试,就在她吃瓜心起,想着马上就能听到秘密时,只见裴瑾修朱唇,一字一顿,说得却是,
“秘——密——”
苏窈:“!!!”
虽然她面上没说话,但她在心里骂了不下一百遍的草I泥I马。
抱着手臂,不可置信地长叹一口气。
她以为从他嘴里能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结果半天没憋出一个屁。
而这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苏窈夜里失眠了。
要说娱乐性,没什么比吃瓜更有意思。
上升一级,就是嗑着瓜子吃瓜。
更有意思的就是,嗑着自己瓜子,吃别人的瓜。
最惨的就是,明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马上就要吃瓜了,却发现瓜被人抱走了,连带着勺子也被抢走了,连带着把瓜子也没收了。
她焦虑,她郁闷,她狂躁。
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裴瑾修任是阖着眼也能知道某人在不断折腾,叹息,
“这么晚了,还不睡?”
苏窈整个人呈大字躺着,声音闷闷,百无聊赖,“睡不着。”
睡不着,睡不着。
真的一点都睡不着!
裴瑾修睁眼,往她的方向看,不解,“就因为花朝?”
一说起来苏窈就来气,爬起来,盘腿卧脚地控诉,准备跟他好好讲通道理,
“你要不就藏得好好的,什么信息都别让我知道,
可你偏偏在勾起我好奇之后,把话卡住了,这你让我怎么睡得着!”
裴瑾修阖眼,转过头,头脑及其清醒,
“拜帖又不是我让她送的,你若是要怪,就去找她,与我并不相干。”
苏窈默默咬牙,见他闭眼,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继续加了把力,
“说好的配合呢?你总得向我透露点信息吧,你这样藏着掖着,很容易让我造成信息差,影响我正常判断的。那万一她上门来怎么办?也不见吗?”
裴瑾修继续淡定,“东宫有侍卫,不经通传,不经允许,她进不来,且她不蠢,不会硬闯。”
换言之就是,凭现如今的身份,想不见花朝,的的确确见不着。
苏窈不肯放弃,继续发力,
“可,咱们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换回来啊,
赢乐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虽然我不想多说,但我不得不提一句,她的情况的的确确不稳定,连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做出成功的互换符,
咱们怎么办?难道你和我能躲在东宫一辈子不出去?
假如出去,万一遇到了花朝,怎么办?
难道大眼瞪小眼什么都不说吗?
如果那时,再被看穿,又该怎么办?
要么功课做在事前,要么小抄带在身边,
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否则,到时候后悔都没办法找补去!”
裴瑾修:“……”
在口才这方面,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佩服她的。
否则,当初,她也不能光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在悬崖边拖延时间撑到他来。
再奇葩的事情,她总能说得理所应当又坦坦荡荡。
他算是看出来,以她不得目的不罢休的性格,今天要是不把想知道的问出来,别说她了,他也别想睡。
认命地坐起身,裴瑾修言道,“你想知道什么?”
苏窈眼睛一亮。
她就知道有戏。
往裴瑾修的跟前坐坐,眼睛放光,问,
“你跟花朝之间的秘密?”
裴瑾修静默几秒,“你可知花朝真正的身份?”
苏窈回答得不暇思索,“花月楼的老板娘啊。”
“不止如此。”
苏窈:“……”
所以,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裴瑾修眸光微沉,多是斟酌,沉吟,“这件事,说来话长。”
苏窈见状,有眼色地先给他倒杯茶,顺便把瓜子拿来,循循善诱,
“那就长话短说。”
裴瑾修接过茶盏放在一旁,道,
“花朝不仅是花月楼的老板娘,亦是西舍国的长公主,封号崇宁。”
苏窈:“……”
长公主。
那就是西舍王的妹妹?
那——岂不是说是赢硕的姑姑?
苏窈皱了皱鼻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像是看穿了苏窈的顾虑,裴瑾修言道,
“虽是长公主,但她是先西舍王所封的异姓公主,与如今的西舍王关系并不亲厚,我所知晓的也只是她成为长公主之后的信息,至于她从前的身份不得而知。”
苏窈了然地点点头。
本来她对花朝印象挺好的。
一听说,花朝是赢硕的姑姑,她本来还有点担心,以为花朝会帮着赢硕对付他们。
毕竟,她对赢硕也出手了。
但现在来看,花朝和赢硕的姑侄关系未不亲厚。
那她可就放心了。
苏窈:“那后来呢?”
不知不觉中,苏窈就嗑了一把瓜子。
裴瑾修睨了她一眼,继续道,
“如今的西舍王,王位来路不正,是弑兄篡位,才得了如今的王位,花朝虽是西舍长公主,但她受恩惠于先西舍王,在如今的西舍王继位后,便隐世出游。”
这也是当初,他为什么会和花朝合作的原因。
“先西舍王留有一子,只不过,在政乱之后,下落不明,不知生死。”
这下,苏窈算是彻底明白了。
为啥花朝会跟裴瑾修有合作。
既然是合作,肯定会有相互之间可以交换的筹码。
那,能够让花朝心动的筹码是什么呢?
花朝和现在的西舍王关系不好,却受恩惠于先西舍王。
而先西舍王有个孩子,还不知所踪了。
就这么看,筹码还不清楚吗?
苏窈眯眯眼笑,一副‘我已经看透’的模样,道,
“所以,你是知道前西舍王的儿子在哪的吧?”
就瞅他这运筹帷幄的劲头,一看就不是今天才想出来的事。
想来想去,先西舍王的儿子——这才是裴瑾修能拿得出手,且能够使花朝心动的条件。
“不错,”裴瑾修坦言,“确实如此。”
“那你没将那人的下落告诉花朝?”
裴瑾修:“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窈:“……”
她没太明白。
既然是合作关系,为什么不说?
不是时候又是什么意思?
裴瑾修见她面上神色不解,淡淡道,“你以为花月楼只是做酒楼生意?”
苏窈一噎,“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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