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阮蔚这预备着促膝长谈的架势。
姜榕榕便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去之后才顺气道:“来问你那师妹情况的吧?”
听她主动提起,阮蔚也收起了不正经的笑。
她点头:“对,上次你们走的匆忙,我也被绊住了脚,没来得及。”
似是想起什么,姜榕榕颇为‘猥琐’的笑了笑。
她挑着眉,“呦 ~ 我听说——你跟合欢宗那个小师弟交情匪浅呀?!”
阮蔚,“……”
你们嫡传除了八卦就没有别的事要干了吗?!
阮蔚摆手,她面上仍是一派正色,侧面提醒道:“我只能告诉你,要小心他。”
姜榕榕,“真的假的?一个筑基……”
阮蔚点头。
姜榕榕独自思量了会,也算接受了阮蔚这提醒的好意。
她转回正题:
“行。继续说你师妹吧。你说实话,她是不是中了魔族的诅咒?”
阮蔚点头,“常家灭门那日,虽然我师尊赶到之时他二人已经进入了传送阵等待救援。但师妹,还是独自迎战过魔族的。”
“大概是那时就被种下了。”
姜榕榕了然:“看来你们知道诅咒……是蓬莱那位白发巫医查出来的吗。”
“嗯对。”
“通过我身上噬心蛊的魔气确认了小鱼儿中的是魔族的诅咒。”
阮蔚将自己外衫褪开一侧,她洁白手臂上、臂弯上方处赫然游动着一黑色的诡秘灵蛇印记,灵蛇还在不断的向上攀涌着,似乎是还要向上冲击。
姜榕榕大惊,“这就是噬心蛊吗?”
“原来是真的……”这话引得阮蔚看了她一眼,只见姜榕榕继续喃喃道:“去年你们阮家一事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无数个版本都传出来了,我还以为是以讹传讹。可噬心蛊早已失传,怎么会……”
阮蔚敏锐的抓住关键词,“失传了?”
“对。”
姜榕榕非常肯定的回答:“失传了,很早很早以前就失传了。那是苗疆用来对付魔族的东西,我有个师叔就是苗疆人。去年通州出了阮家这档子事,我好奇,于是就去找他求证。师叔说,噬心蛊在上一次灵魔大战的时候就失传了,根本没有传承下来。”
“所以我才以为你中噬心蛊一事是讹传。苗疆人自己都失传了,你们阮家怎么会有?”
阮蔚默然,她垂首,盯着自己手臂上游动着的黑色灵蛇,半晌不出声。
有问题。
这很有问题。
阮蔚问道:“不是说,噬心蛊是阮家研制出的秘药吗?”
姜榕榕大惊失色,“你失忆了啊?”
“你们家能研制出个什么东西?连我都知道你们阮家是以阵起家,而后才转的剑修家族。”
“何况你族史不过千年,属于新贵世家,又不是上古传承。中间可没出过什么医修丹修,这还研制个屁。你这噬心蛊不像假的,但我能肯定,噬心蛊你家肯定是研制不出来的。”
“剑修、阵修,这两家向来是最瞧不起医修的。”
哼。
一群没脑子的莽夫。
姜榕榕言辞凿凿,她顺势翻了个白眼。
“无所谓,我们望息谷对这俩修的诊费也是最贵的。”
剑修/阵修·阮蔚:“……”
阮蔚指着自己手臂上灵蛇,“逢春术能治吗?”
“不能。”
姜榕榕摇头,“噬心蛊追本溯源还是蛊,不是毒。”
“你那伯叔,太狠毒了。”
阮蔚轻轻嗯了一声。
便是姜榕榕如此义愤填膺,阮蔚也只敢信其七分。
但若是顺着姜榕榕的话向下推敲——
既然噬心蛊不是阮家研究出来的。
那么会是谁把这阴毒东西送进阮家?
在阮萳之继任家主之后,阮蔚就钻进族史阁中一目十行的看过了族史中的相关记载,其中关于噬心蛊的记录少之又少。
阮蔚原先以为是因为这蛊毒太过阴损,阮家好面,不方便记录的太多。
听了姜榕榕的话后才觉出其中怪异。
既然如此,史上记载之事便全然不可再信。
那么,阮河用噬心蛊来对付自己一事,究竟是他自己欲要如此,还是……有人怂恿呢?
这不能说阮蔚被害妄想症,她只是受了太多磋磨,遇上些不同寻常的事就忍不住多想一些,再多想一些,只有这样全然顾虑,往后才不至于束手束脚。
她这一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苗疆,也值得一去啊。
这突如其来的情报骤然将阮蔚砸了个劈头盖脸。
但她一向是心有成算而面不改色的人,心中有再多猜测也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阮蔚随口敷衍道:
“或许是拾到的吧。”
姜榕榕也看出她的不愿多说,她识趣的回归了诅咒一事:
“关于诅咒,我能治。”
逢春术可刮肉剔骨,起死回生。
握瑜的诅咒附在她骨上,这恰好是逢春术的绝对领域。
只不过,治疗时间长一些,伤患会稍微的疼那么一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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