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溪行翻了个白眼,“……你小子的变脸敢不敢再快一点呢?”
要笑就笑,要骂就骂。
但你别先笑再用脸骂人啊!
这样会显得她们很不受人待见OK?
池衿弯唇,眼神自下而上的扫了她一眼,讥讽道:“你也配看爷乐?”
望溪行,“……”
她不擅长嘴炮,这又是蓬莱仙宗的地盘,遂而闭麦。
望溪行,OUT。
柳渡筝,“你!!!你对我大师姐放尊重点!!我们这次是客人,客人你懂吗?!”
池衿挑眉,“没骂着你,你不舒服?”
本来就雷万剑宗。
偏偏他们每次还要自己跳出来找骂,欠不欠哪。
池衿都懒得说。
柳渡筝,“……”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要砍死这个小屁孩!
柳渡筝,OUT。
每每碰上蓬莱仙宗这个池衿,柳渡筝总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和傅弈对阮蔚的追求没有关系。
纯粹是池衿个人极其出色的讨打能力作祟。
他那张嘴,就是谁也不服的。
池衿——不善言辞,但会骂人,耳听万物,嘴骂八方。
阮蔚抱臂旁观。
虽然和柳渡筝是朋友,但池衿亦是她的小师弟。
再者,柳渡筝自己也不是没怼回去啊。
怼不过?
这也不能怪池衿不是。
阮蔚不准备插手。
她觉得很正常。
哪天池衿不像个小狗似的逮着人乱怼了她才要觉得奇怪呢!
但这会儿还是先别闹得太大。
池衿总喜欢语言挑衅,不能让他养成这种开口就是嘲讽的坏习惯。
阮蔚觉得自己有必要教会他什么叫占据道德高地。
可以先挑衅,但也要先做出和解的态度。
阮蔚一把扯过池衿,抬手就是把人脑袋往下一按,也就按了一丢丢,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她象征意义的说:
“不好意思啊,孩子还小,麻烦体谅体谅。”
轻飘飘的,完全没有什么诚意。
没一秒。
池衿的脑袋就跟弹簧似的直了回来。
就算是低了一厘米的脑袋,池衿也还是觉得不爽。
像是心有灵犀,知道他不舒服,阮蔚还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池衿转脸笑开了花。
望溪行,“……”
她满脸写着——?
阮蔚老神神在,“行了,我们已经道歉了哈。池衿你把人送进去,我下去接别人。”
她都没看望溪行。
这下真给望溪行气笑了。
望溪行,“你这歉不如不道。”
阮蔚弯唇,“那不行,不道你就去告状了。”
望溪行,“……”
真的不懂。
小姑娘家家的,到底为什么这么阴险啊?!
阮蔚:你指望一个大独裁者的教出来的小独裁者能是俩什么好东西吗。
阮蔚正要下山。
傅弈:“阮蔚!你等等——”
他大跨步的追了上来。
池衿想拦来着,却被记仇的望溪行先一步拦截了。
望溪行:你就骂呗。
越骂她越要支持自家小师弟的猛攻。
池衿,“……”
万剑宗,有病否?
阮蔚停步,回头,神色平静的问:“有什么事?”
傅弈本就是凭着一腔热意才追了出来,此时凑得近了,一对上阮蔚的脸,他的脑壳就有些发昏。
傅弈怵嚅片刻,“我、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
阮蔚,“……”
兄弟你。
你是还没被拒绝透吗我请问呢。
她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是没想到,这一世,傅弈还真他娘的是个恋爱脑。
哦,不对。
他上辈子应该也是。
毕竟是疯到了要和尸体拜堂成亲的人。
阮蔚深吸了一口气。
她定定的看向了面前高出她快一头的傅弈,她把人傅弈看得几乎整个脸都涨红了。
说实话。
阮蔚一直觉得自己不应该讨厌傅弈,她一向是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性子。
前世今生,傅弈都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阮蔚没有立场厌恶他。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甚至是同病相怜的被操纵的木偶。
但阮蔚还是不会和他深交。
因为。
前世的傅弈,他手上沾过池衿的血。
黏腻的、这一世也绝不可能会被洗掉的血色纠缠在了傅弈身上。
总是要把话说开的。
不把‘前男友’解决,阮蔚可不敢在池衿面前直起腰板。
阮蔚点头,“行。”
“跟我来。”
她率先离开。
傅弈连忙点头,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池衿,“?”
这一切发生的有些快,他都没来得及反应,阮蔚和傅弈两人就都走没了影儿。
他神情阴郁,狭长的桃花眼底划过一丝血色。
池衿的拳头也攥紧了。
他和傅弈也算是宿敌了。
自己千防万防,就是没防到傅弈这小子的脸皮居然变得这么厚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狗东西还我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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