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衿再一次强调:“交人。”
握瑜晃了晃手中的感灵,眼中隐藏着些微的挑衅:“我可叫人咯。”
望池皑:“……”
交人交人,那他也得有人交啊!!
别说交人了。
望池皑现在是连根阮蔚的头发都交不出来啊。
就在刚才。
望池皑的消息一向灵通,他刚接到消息说有人来议事堂闹事,就想到了今天奇奇怪怪的望溪行和阮蔚。
望池皑立刻就派人去找阮蔚了。
结果就发现他早上派去监视她们二人的侍卫已经躺倒在杂草堆里,两眼闭紧,倒头就睡。
院子里关着的望积羽也不知所踪。
望池皑一个激灵就明白过来了。
他娘的!
这是给自己下套了啊!
可现在才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早上他已经大摇大摆的将人放进了望家,这计谋的锁扣就已经被扣上了。
现在阮蔚人真没了。
望池皑可真是有嘴说不清,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身上的嫌疑了。
他就知道。
望溪行这小鳖犊子偷溜回来就算了,还一反常态的大早上打上门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准没好事!
此时眼前,他明知对方都是演员却没有证据拆穿。
望池皑很无力。
有一种八十老汉面对四个无法无天的叛逆期少年的无力感。
望池皑张了张口,开始解释:“早上我确实是见到了阮小友,但她后来就跟着望溪行走了,我也是、不知去向啊!”
他说着说着,倒是心生一计:“你们要找人,那得去找望溪行。”
萧玄同忽然问道:“望溪行姓什么。”
望池皑:“……”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常怀瑾冒了个脑袋,他将手举得很高:“师兄师兄,我知道!”
萧玄同点头,“怀瑾你说。”
萧玄同很少打击自家三师弟回答任何问题的积极性。
毕竟——
常怀瑾能够答出来的问题已经不多了。
“首先我们要排除望溪行姓溪的可能,其次她也不可能姓行哇,最后——”
常怀瑾学着记忆中阮蔚的模样,他用手推了推鼻梁处不存在的眼镜,声情并茂的说:
“真相只有一个!”
“那就是——”
一个大喘气。
还没接上。
握瑜:“她姓望。”
哦嚯!
抢词成功。
她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耶,唇角也弯起。
常怀瑾:“……”
常怀瑾好悬一口气没倒上来,脚下又是一个趔趄给自己绊出去半米。
好不容易站稳了。
他起来就冲着握瑜生气的质问:“常、握、瑜!!你干什么抢我词?!”
握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么显而易见的事还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铺垫,你凑时长呢?”
常怀瑾:“……”
好崩溃。
为什么这货是他亲妹妹。
望池皑:“……”
好崩溃。
当初怎么就没把望溪行那死丫头逐出族谱去呢。
萧玄同也很崩溃。
他实在是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问题,怀瑾居然还是没答出来!!
大师兄心焦啊。
池衿还是时刻牢记主线任务的:“望溪行,你家的,她搞事,你负责。”
望池皑:“她不是嫡——”
话音未落。
“不是吗。”池衿直接反问。
望池皑脸色一变,表情扭曲的说:“她原本并非出身嫡系,只是后来……”
原来早上认亲的戏码要用在这里。
池衿:“这我不管。”
他双眸幽深,像是能直直的看进人心里去,“我只知道,人是在你家丢的,这边陲城的事务都是你望家负责统管。”
望池皑:“……望家也并非什么都管。”
他两手一摊:“若是所有琐事都找望家,那其他事,我们还做不做了?”
池衿冷笑一声。
他说:“通州律法第三千二百八十一条:女子失踪半日即可上报当地管辖府衙,府衙须当即派人寻找,一日之内若未寻至,当地必须进入一级戒备状态。若有不符之行,可状告至当地执法堂。”
望池皑背后冷汗直下。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怎么会?
怎么会有人将那本厚厚的《修真界法律法规大全》背诵的如此熟练?!
张口就是法条啊你小子。
池衿很轻易地读懂了望池皑眼中的震惊,他轻蔑的勾起了唇角。
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惊奇的。
这老头一看就是没经历过师姐的智力碾压局,让阮蔚来,不止法条,她连法条的出处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再者。
蓬莱仙宗出来的人,哪有不会背《修真界法律法规大全》的啊。
要不然还怎么兴风作浪(不是)!
说回正题。
修真界此时的权力分割比较分裂。
大家基本上各管各的,各地世家负责管辖各地日常事务,而执法堂则是负责监督世家的,是名副其实的纠察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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