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室,我将苏熙放在床上,随即拿出纱布与酒精,给这疯子包扎伤口。
还好,伤口不是很深,也不严重,只是将皮给划破了。
由此可见,这疯子的身手是有多好。
与那厉鬼战斗,并未伤到要害。
包扎完后,我递给这疯子一支烟,随即问道:“怎么称呼你?”
“叫我老何。”
我点点头说:“老何,你怎么会在这医院里?这医院到底有什么秘密?还有,你是不是能够驱鬼?那厉鬼回来该怎么办?”
一瞬间,我像是在倒豆子一样,把所有问题全都问了出来。
“你别急,我一个一个问答你。”
老何吸了口烟说:“我确实有一些本事,但全是皮毛而已,会一些民间驱鬼的土法子,谈不上很厉害,仅仅只是保命而已。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因为生活无奈呗!”
老何告诉我,早些年他和朋友合伙做生意,倒是赚了不少钱。
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夫妻和谐,家庭幸福。
按照当时的情况,老何一家可这辈子高枕无忧,儿孙满堂,直到百年之后。
但迷恋上了赌、博。
让这幸福美满的家庭,瞬间崩溃了。
赌、博这玩儿,十赌九输,都是套路与诈骗。
刚迷恋上的时候,倒是赢了不少钱,相当于他一个月的收入。
老何再想,每天娱乐娱乐,打发一下时间,便可赚这么多的钱,那一个月下来,岂不是一年多的收入了?
甚至更多?
就因为这样的想法,老何开始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结局,自然能够想象到。
自从那天起,霉运仿佛缠上了老何,无论拿到什么牌,都是输。
不到三天的时间里,之前赢的十多万全都输了,并且还将一部分货款也输了。
这一来二去,基本上把家里的存款都输光了,还把公司周转的资金,也输完了。
就这样,公司垮了,瞬间背负了好几百万的债务。
因为多年的关系,朋友没有催着老何还钱,甚至鼓励他振作起来,重新创业。
妻儿也是如此,恳求老何不要去赌博。
但老何现在已经输红了眼,满脑子想着是翻本,把失去的一切全都赢回来。
于是,偷摸着把家里的房子都给抵押了出去。
最后,身败名裂,妻儿绝望下离开了他。
老何从一个幸福美满的人到绝望无助,仅仅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后来,他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朋友,无脸面对待妻儿老小,一直便躲进了精神病医院,算是一种逃避!
老何很倘然讲述完自己前半生的经历,看上去释怀了,无所谓。
但我知道,他只是表面看上去波澜不惊,没有任何表情。
内心一定很难受,原本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因为自己赌、博从而毁掉了。
我没说话,看着老何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就这样,我们沉默了一支烟的功夫。
老何将烟头扔掉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解决那厉鬼二次复仇。如果处理不恰当,我们两人连同这丫头,会被那厉鬼杀害。”
提起那厉鬼,我平静的心态瞬间调动起来,毫毛一根根的倒立,激起一身冷汗,呼吸急促几分。
老何说:“这鬼,执念很深,特别是对你。”
“对我?为什么?”
“因为他的死,与你有很大的关系。或者说,你是间接性杀死了他,虽然他是死在四楼那里面的东西。但是你将他带到四楼去的,所以这笔账他自然就算到你头上来。”
“沃日!”
这时,我很激动,一瞬间站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嘶吼道:“他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找四楼那群鬼魂的麻烦,反而是我?我也是受害者啊!如果不是他当时咄咄逼人,要杀死我,我会逃到四楼去吗?”
“你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老何看了我一眼说:“这世上,和人讲道理都不行更何况是鬼?与其在这里骂骂咧咧,不如留点精力想想法子如何将这厉鬼除掉。”
我深吸口气,坐在沙发上,摩挲脸颊。
老何说的不错,现在争执这些起不了什么作用,还是想法子如何除掉这该死的鬼魂才是道理。
“这厉鬼很执着,怨念很深,不先杀死你,他是不会对其他人下手。正因为如此,这丫头被附身后,才没有被遇害。否则,这丫头便是第一个遇害者,而我是第二个。”
老何的烟瘾似乎很大,又拿起一根烟点燃。
我蹙眉,吐了口气说:“四楼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件事情,你最好是不要知道为好。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当我第一天来就知道这医院不简单,特别是四楼有很深的怨念,按照我的本事根本没资格去参合,所以我关注的不是很多。而且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四楼,而是那厉鬼的复仇。”
我见老何提起四楼的时候,眼神有些不自在,目光闪躲。
便知道,他一定知道四楼的秘密,只是不想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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