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调查和审问过后,已经正式批捕了陈邦法,他确实系李兴民一案的肇事者兼加害人。
法庭上,媒体记者挤满了整个庭审现场。
面对法官的询问,陈邦法的律师即使再厉害,也对他加害别人导致他人生命消亡的事实无力回天。
陈邦法眼看自己逃避不了法律的惩罚,即将被收监,接下来要面临长达数十年的牢狱之灾,他怒不可遏,当庭咆哮了起来。
“陈功进,你使出的卑劣手段,你明知竞争不过我,却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加害我!你就想把我送进牢里,你好侵吞咱爸创建的公司!你想的美,这么些年,我在公司的地位不是你可以动摇的!”
等着陈邦法发泄够了,也理智下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触及了法律的底线,并不是谁想送他进去就能进去的。
在一条条证据面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年所犯的错。
“是我当时喝醉了酒,回家路上抄了条小路,没有看清前面的车,就撞了上去。当时看那人满脸是血,以为他已经死了,就给他嘴里和身上都灌了好多酒,再用我的车子顶着他的车子开进了河沟里。”
台下一片哗然,本事着名的企业家,居然是如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上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害死别人都不知忏悔!
听着你一言我一语的批判他的言语,陈邦法终于忍不住流下了忏悔的泪水。
“我也知道自己当时的错误有多伤人,后来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后,每年在他忌日时,都会去他的墓地看他,可是我不能抛头露面,只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能让别人认出我来。”
“你凭什么去兴民的墓地?你没有资格去看他,你对着他的遗照磕头认错,他也不会原谅你!”孟茹欣被陈邦法气的站起来指着鼻子骂,陈邦法低下了一直以来高傲的头颅。
“我愧对你们李家,愧对李兴民,但是陈功进,我从来没有愧对过你。这次联合外人来整我,这笔账,我记下了,日后我们再慢慢清算。”陈邦法看着听众席的陈功进,字字就像冰冷的刀子,一刀一刀扎在他的心上。
陈功进本来就因为哥哥被捕的事情,几天几夜没有好好合眼,看起来人憔悴了许多,再加上最近陈邦法对自己的误会,更加寝食难安。他多希望当时的肇事者不是哥哥,当年的竞争他没有竞争过哥哥,生气也是气自己,怪自己技不如人,从来没有怪过哥哥。
现在却要因为孟娇娇的父亲的案子扯上自己,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可是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尽管是自己的亲人,在法律面前,没有亲情可言,犯罪了就要承担后果,这是谁也逃脱不了的。
看着哥哥被警察带走的背影,陈功进的心里就像进了一大块石头,他无法呼吸,可是台下全是媒体记者,他不能倒下,他还要硬撑着面对众媒体,陈功进都不敢看孟娇娇一眼,她陪在孟茹欣身边,孟茹欣投射过来的是冰冷的,刺伤的,更是充满恨意的眼神。
应付了媒体记者们,陈功进上车准备喘口气,刚拉开车门,看见了陈逸舟在他的车上,等他坐上车,沈洛一从副驾探出脑袋,“陈叔叔,走,我们回家。”
这还是沈洛一第一次到陈逸舟家的别墅,进了门,她都没多看如此豪华的一幢大房子,里面的奢华程度是她早就想到的。
这些都不是重点,现在是想办法要让陈功进平静下来,此刻他的内心的创伤是难以平复的。如果一开始陈邦法只是作为嫌疑人,那还有一线希望,陈功进一直觉得也许是那里搞错了,可是到了今天的庭审,直至最后的判决,陈功进终于意识到,是自己的哥哥,真真切切的犯罪了,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沈洛一和陈逸舟把陈功进扶进了沙发,两个人就去忙着找盖毯,沏茶,沈洛一第一次来,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就跟着陈逸舟后面帮着拿东西。
家里的保姆们也很识趣,知道主人这几天遭遇了难事,都躲在角落里,除非招呼,也不敢前来添乱。
陈逸舟和沈洛一忙了一小阵子,终于两个人坐在陈功进一边一个,就这么静静的陪着他,希望他能想开一点。
安静了好一阵子,沈洛一把沏好的茶端到了陈功进面前,“陈叔叔,你先喝口水吧,这几天也没吃好没喝好的,身子最重要了。”
陈功进本不想喝,看是沈洛一递来的,也不好拒绝,就端起来喝了一口,接着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了。
“逸舟,我没事的,你和洛一在家里待着吧,我去卧室睡会去。”陈功进说着就起了身子。
陈逸舟看陈功进确实也是累了,这些天为了大伯的事情,没少招人费心思,没日没夜的忙着,也该休息一下了,就和沈洛一招了招手,两人来到院子的花园边上。
两个人坐在秋千上面,慢慢的一边荡着秋千,一边看着眼前的喷泉汩汩的冒着水。
“陈叔叔,他没事吧?我们把他一个放在卧室里,不会有事吧?”沈洛一还是有点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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