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淮衙首出手了,这就是韩信不在的这几日,白淮古城内发生的事情。如今白淮衙首带兵将整个兰医斋团团围住,正式因此在场的江湖人才会显得有些惶惶不安,甚至是对韩信仇视。
大部分江湖人对于所谓的麻烦事都是十分抗拒的,本身混迹江湖就是常常会麻烦缠身,在这种环境下大家谁也不愿意为了陌生人去承担风险,可是韩信却让整个兰医斋的人都为他承担了这样的风险。
石剑老神在在的站立在韩信身侧,他是一流下乘气境的高手,放眼整个兰医斋,除却凌波之主几位老家伙能胜过他之外,目前在兰医斋的江湖人,也就两三个能和他相提并论,有他在,只要斋主没有开口要放弃韩信,他基本都能护住。
斋主还在听着那些围着自己的江湖人在絮絮叨叨的着话,他面『色』很平静。因为,那所谓的白淮衙首,那些围着兰医斋的白淮外衙兵力,他根本看不上眼。
那边还未结束,这边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对韩信出手了。有数名实力不俗的高手靠近了过来,他们目光不善,劲力已经凝聚到了掌心,只要能接近韩信,必然会倾尽全力出手。
“白淮的死士!”石剑也瞥见了这几拳淡道,白淮衙首在位已有数十年,齐重阳还活着时,正是他登上这个位置的时候,如今齐重阳死了也十几年了,该有的根基也都有了。
“能杀?”韩信问了句。
“既已撕破脸,何必再讲情面。”石剑用自己的江湖经验为韩信给出了参考答案。
韩信微微点头,认可了石剑的法,而后他微微颤动手中的长剑,算是和李流湘打了个招呼。
石剑看了看韩信的剑,他知道,这个少年要动手了。
“贼,受死!”
几名江湖人飞扑而至,刹那冲至近处,掌心的劲力轰然拍落下来。五个人齐齐的动作,直接惊起了一阵空气轰鸣声。
石剑站在旁侧,和韩信交过手因此他清楚,这几个喽啰是伤不到他的。他的目光在韩信交手的时间里看着周围,替韩信戒备着那些真正有威胁,并且有动手心思的高手们。
到底哪些人有可能动手,其实很好分辨,只要看看他们看韩信的眼神就可以了。
韩信迅速退步,避开了带着劲力的手掌。可是五人一落地,全然不受方才出击落空的影响,立即就开始了追击。一个接着一个,不停的舞动掌心朝韩信拍过来。
稍稍躲避了会儿,韩信见没有其他人有此刻出手的打算,便断定,其他人应该是打算先观望,先搞清楚自己的实力,这几个所谓的白淮死士,其实只是单纯的棋子和牺牲品。
这是对方想要搞清楚韩信的真实实力,而放出的代价。
既然你们想清楚我的剑有多锋利,那就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见识一下吧!韩信一边退避躲闪一边将手搭在了剑柄上,心神稳固,注意力全部落在了五人身上。而后长剑蓦然出鞘。
一道寒光顿时在湖畔绽放,凄冷的光芒转瞬即逝,待得众人马上要看清那寒光时,寒光已经在少年手中回归了剑鞘。
紧接着,那围攻少年的五人『摸』了『摸』自己身上,见没什么事,便准备再度进攻。可当他们一迈开步伐,那腿、那手、那身躯顿时开始分崩离析,鲜血与碎肉混『乱』的跌落在霖面上,场面相当血腥可怖。
在场许多人都吃惊的退后了几步,一剑杀五人!
方才韩信用的那个剑招是很常见的,许多世家、门派都会拿来给门下弟子当作入门剑法学习。而方才韩信用的便是其中的起手式。
这套剑法名为“分光”。一共二十四式,据传在很久以前,有个人用剑,练的就是“分光”,不过他还有一套“斩影”。他将分光传下,斩影却不知所踪。
根据传,“分光”练到极致,一把剑可以散出百道剑光,驰骋万人军中,亦无人可伤你分毫。
韩信用的就是这样的入门剑法。只不过,大部分人在起手式能练出三道剑光便极为厉害了,他却是练到了七袄。至于后面的,二十三式,差别其实不大,顶多再增加一两道,剑招变化才是关键。
通过这一剑,在场的江湖人至少确定了一件事,这少年,不是软柿子。
试想一下,能杀影刀生,能杀地人三客,能在兰医斋大闹,又怎么可能是弱之辈?他们不过是被衙首的赏金蒙了心,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来的。
韩信杀死的五人实力并不强,都是三流力境水平,招式也很粗糙,打起来全然没有挑战『性』。
“你的剑法,又提升了?”石剑目光闪烁的看着韩信。
韩信对他笑笑,这一点他也隐隐有觉察,可是感觉不是特别清晰,所以不敢肯定。时间身为旁观者,以及武学境界更高的前辈,他一眼就看出了韩信剑下的变化,虽然剑光剑影没有增加,可是却变得更加凝实,更加稳固了。
“斋主,此人公然在兰医斋行凶…”有人高声指责道。
看着那满地的鲜血,齐重阳淡淡笑之,当真是走眼了,这么个子,竟有这样杀就杀的魄力,面对堂堂衙首带来的压力也能面不改『色』。
他缓缓挪步,朝着韩信走去,边走,边道:“凌波,肃清我兰医斋的杂草。当年我便过了,白淮外衙是不允许进入我兰医斋的。当年我也对江湖上发过公告,干涉我兰医斋内政的,滚出去,非要进来,就受死!”
话音落下。
在场的众多江湖人皆是沉默寂然,恐惧,迅速在人群中蔓延。这个语气,怎么那么像上任斋主?
而更可怕的,是凌波之主那恭敬的回答。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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