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早朝很有意思,底下大臣的表情各不相同,焦和雅还好,他到底还是在乎脸面,而且他是文官的头头,这张丰也是他的人,不能笑的太过分。
可刘宗就不在乎了啊,他一向是有啥笑啥的,只要当事人不是他自己,他就能嘎嘎笑。
此时便满脸幸灾乐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张丰身后那几位礼部官员均低着头,没有言语,而张丰就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这表情是真是假,了解他的人都知道。
肯定是假的。
他这人最是讲究规矩礼仪,这圣贤书和大肥猪在他眼里可是天差地别,宋蒙自甘堕落也就罢了,还把他礼部拉了上去,一起丢人。
梁诗也不是那种往别人伤口撒盐的人,昨日焦和雅又进了趟宫,强烈要求必须在天黑之前将宋蒙给调出去。
她本来还不明白,今早才知道昨日下午外面居然这么热闹,还是焦和雅消息灵通啊。
怨不得调令一下,他便要离开,梁诗刚收到的消息还想找他谈一谈。
被焦和雅给拒绝了“陛下啊,臣得赶紧走,要不然就要和张大人撞上了。”
梁诗:什么……?
果不其然,焦和雅前脚刚走,张丰就进宫了。
梁诗和张丰关系就那样,不是很熟,但是每天都见面,他每次都喜欢引用先人之言,梁诗又不懂古文,二人说话聊天都不在一个路子上。
张丰:陛下,文臣何能自降其身,读圣贤书者,当谨遵圣人之言,岂可自毁其节。
而在梁诗耳朵里听来便是:(*&&……%%¥)%¥#……
焦和雅肯定是故意的,跑的那么快。
没办法,还好之前梁诗看了几本为君之道的书。
一句话:这帝王之言怎么能够朝令夕改呢?
张丰只能气鼓鼓的回去了。
时间再次回到今日早朝。
梁诗强迫自己转头不再看张丰神情,开始讨论起正事。
“诸位,想必都收到了青州那边传来的消息,此次冬麦长势不错,楚国希望可以在派遣使臣学习一趟,此事本无甚特殊,与上次差距不大,但这韩国此次……”
梁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昨日想拉着焦和雅讨论讨论的,但是那厮溜的太快,没抓到机会,张丰走后天都要黑了,她也不是周扒皮,还要把焦和雅抓回来。
便留到了今日早朝处理,这韩国真的是……哎。
底下的大臣们都被梁诗勾起了好奇心,就连张丰都打起了精神。
梁诗(破罐子破摔版):“这韩国此次使臣团里派了个公主来。”
群臣:哗——
这公主来是真的来学种地的吗?这怕不是看上了他们皇上吧?
天爷嘞,天爷嘞,他们都不知道该说这韩皇有眼光还是说他有心计了。
这韩皇的意思梁诗也懂,她若是个男的也就罢了,这都当皇帝了,有美女她也不介意来几个。
她是觉得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就算没有灵魂伴侣,最起码也要是个帅哥,三观契合的吧。
但这情况嘛,还是小命比较重要,她现在也拿不准世人的态度。
若是可以,她倒是不介意学着四郎开场选妃呢。
就算没有嬛嬛,这雍容华贵的年糕来一块也不错吧。
可问题是她不是啊。
这就很尴尬了,若是这公主是个面薄的还好,梁诗不去找她,她也不会来找梁诗。
但这种可能性会大吗?韩皇都挑个公主来了,会找个羞羞答答的来吗?
梁诗:努力捂好马甲。
大臣们在底下讨论着,你一言我一语,什么“陛下登基已久,梁国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这后位却还空着,确实说不过去。”
顿时就不少人开始赞同这个观点,他们家中也有适龄的女儿,当皇后是不敢想的了,但是这当个妃子还是可以的吧。
按照目前的趋势,这梁国最起码还能再挺上百年,他们入股不亏。
石敢当龇着大牙也乐的不行,先皇驾崩之前,曾命人传信给他,希望他能帮当时的太子,也就是梁诗管理梁国,保护他的安全。
焦和雅和刘宗的心思他都明白,但他是个武将,那些弯弯绕绕他不懂,他只知道,若是真的有一天,小皇帝遇到了危险,他定是要以命相搏,皇帝若死,他也绝不独活。
谁能想到这陛下这么厉害,根本没有先皇信里说的那么……,先皇哪里都好,就是太谦虚了,他可是自己人,也不和他说实话。
武人关注不到细节,若不是那些文臣讨论了起来,石敢当还不知道这韩国派个公主来是什么意思呢。
现在明白了自然是双手双脚赞成的,男人成家立业,立业成家,陛下是该考虑考虑了。
于是,几位资历老的大臣开口了,其中就有寿国公,这寿国公天天鬼嚎着太忙了太忙了,也没见他瘦了几分,那人未到,肚先至。
他一出列,其他人便安静了下来。
寿国公控制着面上的神情:“陛下,老臣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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