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弗莱曼,小弗莱曼。”
“谁让你来的?”
“盖尔文。”
“盖尔文?他还好吗?”
“不,糟糕透了,教廷的人找到了他,如果没有猜错,他现在可能已经变成了一堆骨粉。而且还是那种黑色的骨粉,这是他告诉我的。”
“真是一个乐观至上的家伙,就算被绑在火刑架上也没有放弃他那种该死的乐观。好吧,说说看,他的战绩如何?”
“十五名异端审判高级神甫,三十三名高级惩戒骑士,至少一百五十名高级剑士。”
“多么宏大的陪葬品,那些教廷的走狗会因为这样重大的损失停顿多长时间?一年,或者是两年?”
“盖尔文说,除非天国的钟声敲响,否则教廷的家伙不会停止对你们包括对我的追杀。”
“哈,天国的钟声?那可是一件非常非常遥远的事情,我们至少已经有一百年没有听见天国的钟声,至于天国的大门更是不见开启。我们残留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太长太长时间了。”
“传奇必然是传奇,只有传奇才能开启天国的大门,盖尔文是这么跟我说的。”
“他还在等待传奇的出现?那个蠢货,活该被教廷的人抓住,好吧, 说说看,他还说了什么?”
“他让我来找你,告诫我说,面对你,必须也只能说实话,你才会相信我是盖尔文的弟子。否则,我会在第一时间被你撕成碎片,无论我表现得如何。”
“蠢货始终是蠢货,好吧,说说看,盖尔文让你找到我,目的是什么?”
“我需要学习更多的……”
萧焚的视线一直处于一片光明之中,看不清在这个视角的对面,那个苍老的声音主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到了后来,就连那个叫做弗莱曼的人说了什么也变得渺渺茫茫,不知道原来的内容。不过显然,这个叫做弗莱曼的人之前解决掉了那个叫做卡尔拉多的铁皮骑士。至于是如何解决的,这只能算是一个谜题。不过也许这个梦是在与卡尔拉多战斗之前发生的?也许着是一次倒叙?萧焚无法在梦里做出正确的判断。他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头顶上方的柔和灯光一如既往,刚才眼前一直无法驱散的光明似乎就来自那里。
汉尼拔还在呼呼睡着大觉,三个毛茸茸的狗头根本没有一点威严感,至于人类世界狗的警觉,在三头犬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体现。至少萧焚从它的皮毛上爬起来时,这只大狗没有任何变化。
萧焚活动了一下得到充分休息的身体,随便揉了揉微微有些僵硬的面部皮肤,随后将散落一地的笔记本以及钱包各种东西统统捡了起来放进邮差包。对着光滑如镜的仓库大门重新整理了一下仪容,把领带打好,呼叫出了光屏。
略微想了想,萧焚选择了离开房间。他不准备在雅典城再次出现,现实世界里的据点恐怕已经被警方团团包围,说不定试炼者也在监视着这一切。贸然在那个教堂废墟里出现,迎接他的绝对不是什么鲜花与美酒。
脑海里过了一遍欧洲的世界之树根茎分布线路图,萧焚微微皱眉。虽然雅典距离意大利直线距离并不遥远,但是两者之间居然没有直线的根茎相连接,萧焚必须从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匈牙利,奥地利这条路线上绕过去。奥地利的维也纳接入点是这次旅行的分界点,从这里有两条根茎交错而过,一条向西北方延伸,最终到达都柏林,然后从那里延伸到伦敦。
另外一条则向南从阿尔卑斯山脉中穿过,到达意大利北部地区。并且在在意大利的国境内四处蔓延。最为奇妙的是,这条根茎在那不勒斯那里发生了一个近乎180°的转弯,掉头又往意大利北方行进。由于陆地上已经被过来的根茎覆盖,因此这个掉头而上的根茎从那不勒斯那里下海,沿着海岸线一路上行。最让法国觉醒者试炼者愤怒的是,世界之树的根茎根本就没有继续向法国境内蔓延,而是沿着海岸线一路曲折,直接进入了西班牙的境地。
换句话说,欧洲两条重要的世界之树根茎都没有进入法国境内,而是贴着法国的边缘绕了出去。有些研究人员任务,这种情况是世界之树的刻意为之,而世界之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举动,似乎又和当初教廷发布的《赎罪令》有关。萧焚看过的电脑资料上依稀提起过,最早暗中颁布《赎罪令》西尔维斯特二世,是第一位法籍教皇。
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位西尔维斯特二世担任教皇期间,对于欧洲魔法师和魔女发动了残酷的斗争,但是这位在数学上有着很深造诣的教皇有一个和他职位完全不相称的外号。
“魔术师”
没错,西尔维斯特二世的外号就是“魔术师”,在英语里,魔术与魔法使用同一个单词,换句话说,这位曾经给欧洲魔法师群体带来沉重灾难的教皇,也被称为“魔法师”。
这算是背叛,或者是其他什么,萧焚猜不出来,也不想继续猜测。世界之树会告诉觉醒者们应该知道的事情,同样也会掩盖那些不需要觉醒者们知道的事情。太多的历史只能由觉醒者们自己猜测挖掘,而真实的一切已经随着世界之树毁掉一切证据而消散在历史长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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