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意看着地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两姐妹。
陈忆梅的眼神清澈,是真的纯净良善那种。
而陈忆兰,初次见面时,俞知意就从她楚楚可怜的眼神中看到过狡黠,当时她只当是自己错觉。
却不想——
“你弄这么一出就是想从我身上坑一笔钱?”
俞知意觉得可笑至极。
完全与她无关的事情,这人主意竟打她身上来。
她看起来像傻子吗,很好骗吗?
“阿兰,你怎么可以生这种歪念?”陈忆梅一脸失望焦灼看着她。
“谢二少是我的恩人,是曾经给我提供过帮助的善人,我和二少之间并非你想的那种关系。”
陈忆兰看着她,忽然愤怒地甩开她的手:“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为什么我每次问你你都遮遮掩掩,不肯说实话。”
这样能让她不误会吗?
“闹成今天这样都怪你。”她狠狠瞪着陈忆梅。
陈忆梅:“我……”
若知道自己隐瞒实情会给谢宥时添乱子,她肯定会说。
哪怕扒自己的伤口。
可她也万万没想过,陈忆兰竟会生出这种荒唐的贪念。
俞知意看不过眼,“你自己心术不正,满脑子坏水,还怪她?”
欺善怕恶的玩意,谢宥时,她不敢惹,就挑自己这个当老婆的下手,现在事情败露了,她又把气撒在她姐姐身上。
什么烂人。
俞知意一出声,陈忆兰的气焰立马歇了,缩在一旁。
俞知意还是好奇,“明知道自己是冒牌的,为什么在医院的时候不逃?”
若是她当时找机会逃了,也不至于被谢宥时逮个正着。
“我……”
陈忆兰看了眼一脸冷然的谢宥时,不敢说话。
当俞知意打电话叫谢宥时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确实是想逃,可被护士摁回去之后,她冷静想了一下。
她跟陈忆梅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中间八年,谢宥时和陈忆梅也没见过面,那她在谢宥时面前未尝不可一试。
没准,在谢宥时身上,她能获得更多的好处。
这么一想,她就产生了富贵险中求的念想。
壮大胆子在医院等谢宥时,甚至心中已经敲定了应对他的策略。
结果谢宥时一来,眼里就只有俞知意,俞知意离开后,他还立马就追出去,把她一整个都弄懵了。
正当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的时候,谢宥时忽然折返,一脸审视地看着她。
她顶着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压着心颤,柔柔媚媚地喊了声“阿时”。
然后——
她当场就露馅了。
因为她不知道,陈忆梅根本不可能喊出“阿时”二字。
谢宥时当即就沉着眸,肯定地说:“你不是陈忆梅。”
接着,杨津就赶到了,一并进来的还有几个面容萧杀的黑衣保镖。
整个病房气氛骤然阴森可怕。
陈忆兰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吓得魂都没了。
最后只能在谢宥时面前坦诚了一切。
“自作孽不可活。”
谢宥时冷冷瞥了陈忆兰一眼,“知道往我身上泼脏水的人都是怎么死的吗?”
陈忆兰一听吓得脸色苍白。
“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二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吧……姐姐,姐姐,你帮我求求情,你不是跟二少有旧交情吗,你快帮我说说话啊。”
陈忆兰最后将求助的希望放在了陈忆梅身上。
陈忆梅心里叹了口气。
她这个妹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是哪个点惹到二少了。
人,她也求错了。
八年前,二少自己蒙受那么大的冤屈,他都不曾要求她出面澄清,可今日,仅仅因为怕谢太太误会,他就急得直接让人把她接过来,请求她在他太太面前澄清两人的关系。
可见,他对自己的妻子有多在乎和重视啊。
陈忆梅看着眼前哭得浑身颤栗的妹妹,实在是无能为力。
她千不该万不该招惹到这位谢太太头上的。
“犯错了,就该认,去给谢太太好好道个歉吧。”
陈忆梅只能给她指个路了,至于能不能得到宽恕,那就看人家谢太太的意思了。
陈忆兰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急慌了,拖着那个伤残的腿就往俞知意脚边爬去。
“谢太太,对不起,是我猪肉蒙心了,你原谅我,我求求你……”
她说着那双手就要去抓俞知意的裙角,谢宥时看见,眸色一沉,当即递给一旁的保镖一个眼神。
保镖立马上前拽住陈忆兰的手臂用力往后一拖,甩在一旁。
“啊——“
听着陈忆兰的痛呼声,谢宥时眉头皱得更深。
“把人拖出去处理。”
聒噪。
保镖在陈忆兰惊恐想求救之前,迅速给她嘴巴塞了布条,然后毫不怜惜地拽着她胳膊就往外拖。
陈忆梅看得心疼,却也不能说话。
错的本来就是自己妹妹。
而且她也没有什么资格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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