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苒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小祖宗,你可算醒了?”
见她坐在床上抬手揉着太阳穴,成敏丽问,“头还疼吗?”
“嗯,有点。”
安苒微微皱眉,宿醉的滋味不太好受。
成敏丽坐在床边,“你啊,酒量不行,下次还是不能再喝酒了。”
安苒缓缓抬眸看着她,“昨晚……”
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成敏丽问,“昨晚什么?”
“没什么,谢谢你陪我。”
安苒想起脑中闪过的某人照顾她的画面,晃了晃脑袋,只当是自己臆想。
他们已经分手了,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她房间?
昨晚陪着她,照顾她的人分明是丽丽。
成敏丽看着她片刻,见她不多问,她也没说什么。
“我今天休假,要不你也请假?咱们出去玩一天?”
知道她是怕自己不开心,想陪着自己,安苒心里蓦地一暖,但她却摇头,“不用,我今天上下午三点的班次。你不用陪我了,下午乐邦店里忙,你今天还是去店里吧。”
见成敏丽不说话,只是担忧地看着自己,安苒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分手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才不会为了渣男伤心呢。”
“……”
呵呵,也不知道是谁,昨晚为人家哭得稀里哗啦的。
成敏丽不拆穿她,想着去上班也好,投入工作也不容易胡思乱想了。
——
谢谦寻昨晚担心安苒半夜会闹动静,在她床边守了一夜,早晨五点多才从她家离开,这会儿坐在办公室里,一双眼睛布满血丝,眼底满是疲倦。
手机叮的一声,他看了一下,是成敏丽给他发的信息,【她醒了,你的醒酒汤她也喝了,精神看着不错。】
谢谦寻看着短信,想起昨晚安苒伤心哭闹的样子,心脏像被一个重锤击了一下,生出阵阵闷疼。
昨晚他从洗手间清理了裤子出来,刚准备进安苒卧室就被成敏丽堵住了。
“谢少爷,你对安苒到底是怎么想的?”
成敏丽看着他,神色认真,“如果你只是觉得她漂亮,想玩玩,作为她的朋友,我希望你打消念头,别做伤害她的事。”
谢谦寻看着她,沉默了片刻,也很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如果我只是玩玩,以我的身份地位,想得到她,有很多方法。”
看见成敏丽惊得瞪大眼睛,他继续说,“我承认我对她隐瞒身份是我不对,但我发誓,除了这一点,我没做别的伤害她的事情,我对她是真心的,我不会玩弄她的感情。”
他沉了一口气,惭愧又内疚地垂了眸,“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把她惹伤心了是我的错,等她醒来,我会跟她解释清楚,到时她想怎么罚我都可以。”
除了分手不行,其余的,他什么都可以依她。
成敏丽看了他片刻,说道,“我建议你这两天暂时先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谢谦寻不解地看着她,“为什么?”
“安苒性子虽然倔,但很讲道理。”成敏丽对他说,“你得给她一两天时间冷静,去捋清你们之间的关系,你再跟她解释,她才能听得进去。”
成敏丽看得出来,这件事对安苒冲击很大。
现在她还处于气头上,嘴上是嚷嚷要分手,但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
如果这个时候,谢谦寻纠缠得紧了,反而容易刺激到她,让她在冲动之下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成敏丽不是想帮谢谦寻,她只是看得出来安苒心里有他,她不想自己的闺蜜做出违背自己心意的选择而已。
谢谦寻听从了成敏丽的建议,决定先给时间安苒冷静,暂时不出现在她面前。
——
安苒今天上的是下午的班次,等到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她骑着自己的小电车走近道回家,在走到一段上坡路的时候,刚准备加速,电车的显示灯就忽然“嘀”了一声,紧接着车子就动不了了。
安苒停下,疑惑地看了一眼车子,然后拔出钥匙,再插上重新尝试了一遍,结果车子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安苒以前也试过这样忽然熄火的情况,等上十来分钟再开,就能动了。
所以她很有经验地把车子推到了人行道上,靠坐在车上打算等一会。
林荫道上有点昏暗,除了偶尔有几个路人经过之外,一片安静,安苒就这样目光怔怔地望着路灯出神。
呆呆的,眼神有落寞,也是茫然。
一晃过了将近二十分钟,她才回过神,敛起眼中黯然的神色,她再次插上钥匙去启动车子。
结果——
还是启动不了。
嗯?
这次不会是真坏了吧?
啧,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现在距离到家才一半的路程,这是要她推着车走回家了?
安苒垮着脸,四周看了看,这一段路刚好不近内街,她想找维修点也难。
叹了一口气,她只能认命地推着车子往家的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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